“你是什么人?你為什么要殺我?”深夜,在浦東自由貿(mào)易區(qū)一個酒吧附近的巷子里,一個陪酒女郎酥攤在地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苦苦哀求著。
暮色中,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馬褂,捂著口罩的人站在旁邊,手里拿著一把手術(shù)刀,閃著陰森可怕的光。
“你聽到過《無字天書》和《周易八卦》兩本奇書的吧?……怪就怪你不該知道這么重要的秘密……!”白衣人用低沉的聲音說。
陪酒女郎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幕:
幾天前的“歌后”酒吧里,來了兩個比較特殊的客人:一個矮個子男人,胖墩墩的,留著板寸;一個瘦長個子的男人,脖子顯得特別長。
酒過三巡之后,“長脖子”和“板寸”喝得酩酊大醉,東倒西歪。每人左擁右抱著兩個大美女,又是唱歌又是猜拳,鬼哭狼嚎似的,儀態(tài)盡失!
其中一個美女從“板寸”大腿上下來,“咣咣咣”地倒了一大杯紅酒給“板寸”。
喋聲喋氣地叫聲:“小哥哥真是海量??!小女敬你一杯!以后請多多關照!”說著,雙手嬌滴滴地遞給“板寸”。
“板寸”此時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縫隙。聽見美女如此稱呼吹捧,拿過酒杯一咬牙,“哧溜”——“咕咚”——喉結(jié)一上一下就嗨下去了!然后倒提著空空如也的酒杯,說:“哥哥——沒問題——還能——喝一箱呢!”
“長脖子”則手里拿著一摞紅色人民幣,要寫一個古老的游戲:哪位美女親一口就給哪位美女一張。不一會兒,“長脖子”就從脖子到臉上布滿口紅印跡,被美女們親成了的大花臉。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有見識的人。你們知道嗎?——億萬富豪歐陽董事長是我?guī)煾?!?p> 邊說著話,“板寸”直接拿起一瓶XO揚起脖子吹了幾口!
“你們知道他怎么成為億萬富豪的嗎?——因為他有《無字天書》——還有《周易八卦》兩本奇書——我在他的背包里見過!”
“板寸“”搖頭晃腦的還沒說完,大嘴巴一張,“哇!”一聲,現(xiàn)場直播——吐了一地!
“千真萬確——我在歐——陽董事長的背包里偷偷看到過的。我以前跑江湖的時候,聽說只要誰得到這兩本占卜奇書,誰就能預測未來,一步步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先干什么都能成功!”
“長脖子”晃著腦袋神神秘秘地說——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這句話被旁邊的一位陪酒女郎聽到了,這位美女原來身兼兩職。其中一個身份是專門在高檔消費場所里面從事搜集販賣有價值的信息的。
在這個信息時代,只要有價值的信息,都可以明碼標價出售。有需要就有市場,無論是黑市還是白市。
她撲捉到這條“天大”的信息后,很快反饋到了“老板”那里?!袄习濉绷⒖掏ㄟ^地下渠道,把這條消息傳到了柯偉建私人助理的耳朵里。
“求求你了,別殺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離婚了,一個人帶著小孩——啊……!”一聲哀嚎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接到報警,一輛警車呼叫著來到兇案現(xiàn)場。
警車上下來的是浦東警局著名的刑偵隊長趙云長。這位年輕的警校畢業(yè)的科班警官,自從參加工作以來,曾經(jīng)偵破數(shù)起重大刑事案件,但是直到最近浦東自由貿(mào)易區(qū)發(fā)生了幾起兇殺案而久久無法偵破,所以才被上司破格提升,調(diào)來浦東警局。
“我今晚關門比較遲,回家路過這個小巷子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白馬掛,捂著口罩的人急匆匆出來,然后上了一輛藍色的法拉利跑車疾馳而去。我當時非常好奇,一個有錢的醫(yī)生這個時間在巷子里做什么?所以就進巷子去看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有人被殺了……”目擊證人滔滔不絕的描述發(fā)現(xiàn)尸體的經(jīng)過。
趙云長仔細查看了犯罪現(xiàn)場,兇手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jù),不過看頸部的致命傷口,很顯然是一刀斃命。他想起了還未結(jié)案的柯南偵探所員工被殺一案,實踐報告顯示兇手使用的是手術(shù)刀一類東西,也是一招斃命,殺人手法干凈利落,非常獨特??磥韮善鸢讣梢钥紤]并案,很可能是有身份的人擔心個人隱私被暴露,所以雇傭?qū)I(yè)殺手清理了所有知道信息的人!可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值得雇傭殺手去殺人呢?
就在趙云長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一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個發(fā)光的東西。他低頭撿起來,看到類似是一個紐扣的東西,上面有特別的圖案,他用手機拍了幾張圖片,然后放到了衣兜里。
趙云長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機安撥通了電話——
“'包青天':還記得我嗎?我是趙云長??!”
“當然記得,你可是咱們警校的'福爾摩斯'??!”電話另一頭,宇文宏忠笑著說。
“我也不賣關子了,我剛接任浦東警局刑偵隊長一職,就有幾起未告破的兇殺案??履蟼商剿鶈T工被殺那個案子相信你聽說了吧?現(xiàn)在又有一個陪酒女郎被殺害了,兇手殺人手法非常相似,都是手術(shù)刀一類的利器一刀斃命!如出一轍。很難確定下一個被殺目標是誰!所以我請老同學協(xié)助破案,因為我知道你在重案組工作,手里掌握著很多重要線索!”趙云長開誠布公地說。
“行吧,你把一些證據(jù)傳到我的郵箱我看看,有重要的線索我會通過郵箱傳給你!”宇文宏忠說。
“再見!”
“再見!”
咖啡屋里,劉阿美正在慢慢的攪動咖啡,對面坐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這是他她的大學同學,也是她的閨蜜嵐鳳。
歐陽董事長和江小荷去了香港參加南美發(fā)展論壇,她這個搞內(nèi)業(yè)的秘書難得休幾天假。所以就邀了閨蜜一起喝杯咖啡,聊聊天。
“阿美:畢業(yè)都好幾年了,你也在七星國際集團這樣亞洲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給董事長當秘書,可以說如魚得水,一帆風順了,怎么沒聽說過你有男朋友?。俊睄锅P也攪動著咖啡,一臉關切地問。
咖啡廳里一個男孩吹著薩克斯,《西江花月夜》的曲調(diào)宛轉(zhuǎn)而悠揚。
“自從應聘到七星集團當秘書,每天上班忙忙碌碌,董事長又是個工作狂,幾乎天天都加班。我每天下了班,就趕回公寓急急忙忙自己做飯。有時候晚上還要在電腦上寫方案,本身工作、生活圈子有限,沒有社交活動,哪有時間戀愛??!”劉阿美一臉無奈地說。
“我還以為給董事長當秘書很輕松,每天陪董事長吃吃飯,參加個會議,或者做個會議記錄什么的,沒想到這么辛苦??!”嵐鳳端起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接著說,“可是咱們女人青春有限,終究要有一個好男人才是幸福。咱們大學畢業(yè)都二十幾歲,屬于大齡青年了。參加工作,一轉(zhuǎn)眼就奔三十的人了,青春年華了可耽誤不起?。∮绕涫巧虾_@種大城市,一套房子動輒就幾百萬,要想立足很不容易!”
正說著,嵐鳳的電話鈴聲響了。
“我老公打來的,我接個電話!”嵐鳳給劉阿美說著,拿起電話。
“云長啊,我這會正在和同學喝咖啡呢!要不你也過來,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再回家好嗎?”嵐鳳說。
“哎,結(jié)了婚就是好啊,有老公關心,有老公接送,真是羨慕死你了!”劉阿美說。
不一會兒,進來一位精明帥氣的男人,嵐鳳給劉阿美介紹:“趙云長,我的老公,在浦東警局當刑偵隊長。”劉阿美起身點頭示意,自我介紹說:我是劉阿美,嵐鳳的同學和閨蜜!我在七星國際集團當董事長秘書,很高興認識你!”
“沒想到我老婆有這么漂亮的閨蜜!我聽嵐鳳說你還沒有交男朋友,我們警局有很多年輕人都沒有女朋友,不如下次我請你一起去卡拉OK,到時候你看上哪個就先試著談談好嗎?”
“服務員,給這位先生也來一杯咖啡!”劉阿美叫了服務員。
不一會兒,服務員就端來了一杯咖啡。沒想到剛端到趙云長跟前,不小心盤子一傾斜,咖啡就倒了出來,潑到了趙云長的身上。
服務員連忙道歉,趕緊跑去找毛巾去了。
“哎呀,我還沒帶濕巾!阿美,你有沒有帶紙濕巾,趕緊找出來給擦一下,不然就洗不下來了!”嵐鳳在包里找了半天,沒找到濕巾,趕緊給阿美說。
劉阿美急忙拉開包包拉鏈,找到兩包濕巾,遞給趙云長。趙云長拆開濕巾趕緊擦衣服上的咖啡,這時候,從另外一包濕巾的夾層里面掉出來一個東西。趙云長擦干了衣服上的咖啡痕跡,從地上撿起來,發(fā)現(xiàn)這個紐扣一樣的東西跟兇殺現(xiàn)場他撿到的那枚東西一模一樣。
“劉阿美:這是什么東西啊?我怎么沒見過!”趙云長拿起“紐扣”,試探性地問劉阿美。
劉阿美一看,是那天醫(yī)院里撿到的東西,忙說:“我也不知道,是我住院的時候在病床底下發(fā)現(xiàn)的,當時看著挺精美的,就隨手放到了包包里面,沒想到掉出來了!”
趙云長給劉阿美,劉阿美也不要了,說:“撿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放在包包里面很久了,既然今天掉出來了,不如干脆扔了吧,我繼續(xù)裝著也沒用處!”
“干脆我拿回去在網(wǎng)上查一查,好好研究研究,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趙云長隨手塞到了口袋里,心里卻在想:這枚“紐扣”來的蹊蹺,很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線索。
網(wǎng)絡媒體稱,最近浦東自由貿(mào)易區(qū)連發(fā)兩起兇殺案,被害者都是一刀斃命,民間傳言有變態(tài)殺手,模仿英國“剪刀手”作案手法,很可能還會有受害者被殺,提醒廣大市民夜間出行時注意安全。
浦東警局接到上司命令,讓盡快破案,免得進一步引起市民惶恐。
趙云長坐在辦公室里,滿臉疑云,躊躇滿志。
偵查室的桌子上,墻面上滿是分析圖,數(shù)據(jù)圖,資料圖片。他目前搜集和掌握到的東西可以說對破案毫無意義。
他打開電腦,把手機里“紐扣”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開始搜尋“紐扣”。
五部尚書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