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田沒想到來的是海藻!
此刻她出現(xiàn)在這里,顯然不合常理,她已經死了。
這期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造成海藻死亡。
許愿樹嗎?
海藻已經許過多次愿望,并一一實現(xiàn),最終她也走向了死亡。游樂場里害人的妖樹,已經害死了不少人,當然事情是相對的,他們若不是貪婪,一味索求,也就不會以悲劇結尾。
一直死人不是辦法,這些人死了總往這邊來,似乎紅門里有他們向往的東西。
知田急切想打開紅門,務必讓活人打開,來個不怕死的小偷就好了。
海藻在門口徘徊,似乎是被某種力量吸引至此,這是一個模糊的指引,就好比你跟著導航來到某個酒店,最終需要人的指引才能準確找到自己的房間。
而這個人,知田認為就是馬老頭。
老頭見到游魂就給人發(fā)煙,這絕對有原因,如果對方是一名女士呢?知田好奇他會怎么做。
目前馬老頭因為曹元的事情已經短暫消失,也就沒有出來見海藻。
海藻看到門口的土地像,竟然跪地磕頭許愿。
“求土地爺保佑。有一只鬼一直糾纏我,他叫曹元!請土地爺為我做主!我快被他害死了,我的家人也快被他害死了……”
海藻一臉驚恐,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她甚至以為這一切都是曹元造成的。
曹元才是幫她的那個啊。
“這種人,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海藻惡狠狠說道。
仇恨讓人失去理智變得可怕,海藻的怨氣迅速劇增,如果放任她一直這么下去,說不定會在某一刻變成厲鬼。
到時候就難辦了。
海藻卻忽然離開,知田還來不及做任何事情,他本來考慮將海藻引到院子,利用廢土和神秘花朵,抽取她身上的怨氣,如此一來,就能拆掉這顆定時炸彈。
可惜她跑得快,完全不給機會。
知田有必要去出去一趟,僵尸鳥下落不明,于是游魂鳥出動,去尋覓自己的尸體,可不能讓它作亂。
知田初衷是安靜發(fā)育,一旦僵尸鳥對社會危害大了,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那時只會給他帶來災難。
在樹林里找尋了半個鐘頭,知田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他尋思著去許愿樹瞧瞧,聽施工隊的人說了,游樂場的員工大部分昏睡不醒,似乎是中邪了。
知田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許愿樹,極有可能就是它的杰作。
如何可能,他想移植許愿樹的種子回地里,如果長出一棵許愿樹來,讓施工隊昏睡也是極好的。
上次從曹元的記憶力看到了一個女人依附在樹后,莫非一切事故都與她有關?實際上許愿樹本身無害?
知田帶著疑問飛入了游樂場。
許愿樹已經被人用綠布打了圍,顯然有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不遠處的入口,設了一座安保亭,里面做著兩名保安,守著監(jiān)控屏幕,一方面防止有人闖入這里,另一方面時刻觀察許愿樹的變化。
知田可不怕監(jiān)控,晚上以碗的游魂狀態(tài)行動太方便了。他大搖大擺落到安保亭上方,聽著兩人閑聊。
“不知上面怎么想的,居然把我們安排到這里守夜,你說奇不奇怪?!?p> “不奇怪,我們隊里其他人睡了一天,沒精打采的,關鍵他們居然做了一個夢!那么多人做同一個夢,不是撞邪是什么!聽說跟許愿樹有關?!?p> 做同一個夢?知田繼續(xù)聽著,才知道居然有人將許愿樹的枝條帶回宿舍,結果集體昏睡一天一夜。
令人感到更可怕的是他們都做了同一個夢。
至于是什么夢,兩人沒談。
“老刁,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p> 說著,其中一個保安拎出一個鳥籠,“我愛捕鳥你是知道的,今兒剛剛抓了個好耍的玩意兒?!?p> 老刁放下手里的報紙,不屑道:“一只鳥,有啥好玩兒的。趙四,你太愛吹牛皮了?!?p> 老刁瞥眼又問:“看看什么品種?”
“不知道,像是喜鵲,又不太一樣!”
“吊胃口,打開來我看看稀奇?!?p> “噓!來人了,等下看,先出去問問。”
兩人見外面有人過來,急忙上去詢問。
來人是個一個老年人,長得跟骨頭模型一樣,皮包骨太瘦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前面封閉施工,請回吧,而且現(xiàn)在已經閉園了,我?guī)愠鰣@好伐?!?p> 老刁詢問。
對方沒有說話,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細心的老刁看到他手上帶著一個病號手環(huán),上面寫著江白山這個名字。
“江先生!這邊請,我送你回去。”老刁先客氣說,見對方不動,也不說話,語氣就不客氣了:“我說你這個人咋回事?沒長耳朵啊,請你馬上離開!”
說來也怪,對方打死不說話,看了一眼遠處的許愿樹,然后轉身離開了,任由兩人嘀咕,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特么的,最近咋了,怎么老遇到神經?。 崩系髧K嘖搖頭,回到亭子里繼續(xù)埋頭看報。
“趙四,今天的報紙看到了吧,本地投注站有人中了大獎,好幾百萬呢,羨慕死了,不會是陸由七吧?都傳他中了獎。還有年生不太平啊,有個年輕姑娘在青山路被車撞死了?!?p> “不會吧?我聽說,錢副總今天出院的時候在青山路撞了人!好像挺嚴重的,會不會就是這報紙上說的。錢副總還真倒霉?!?p> “是啊,那個陸由七治外傷,結果查出癌癥!”
兩人面面相覷,總結一句話,最近不太平。
“果然啊,許愿把自己害了?!闭缰锼?,愿望成真但懲罰也隨之而來,無一人能幸免。
也就這時候,一個賊迷賊眼的工人悄悄跑到這邊,手里拎著一瓶酒,還有一只燒雞。
“老刁叔,老四叔,我,是我,小江啊?!?p> “小江?這么晚了你不睡覺跑這兒來干嘛,你們頭沒開會說啊,許愿天街暫時封閉,任何人不許進來。”
“知道當然知道,可我是內部員工,通融通融嘛?!?p>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沒事跑許愿天街干嘛?你跟我說說,說的通就放你進去?!?p> “叔,明天建設部的人就要把許愿樹挖走了,我還指著許愿救我爸呢。聽說許愿樹特別靈,公司高層想獨吞它,所以要挖到自己別墅里去。我想抓緊進去許個愿,我爸植物人多年了,昨天我把他接來了,轉院去最好的醫(yī)院,雖然醫(yī)生說他醒過來的幾率不大,我也想試試啊?!?p> “不行!里面設了監(jiān)控,你進去馬上就有人知道,不要冒險把工作耍脫,叔幫你就是害你。”
“算了,不為難叔了,我走還不行?!毙〗瓛吲d而歸,又拎著東西回去。
“等等!”老刁詢問道:“你爸啥名字?”
“江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