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的劍架在范刑的脖子上,眾人見此全都不敢亂動,舉著刀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范刑縱使命懸一線依舊不改囂張氣焰,喊叫到:“一群廢物,快殺了他們,救出本少爺!”
花顏站在門外甚趕擔憂卻是什么忙也幫不上,正愁沒辦法的時候花顏突然想起不是還有衙門嗎?
花顏縱身上馬,一路跌跌撞撞直奔衙門。大門前有照壁,兩側(cè)有“八字墻”,門口放置了一對齜牙咧嘴的石獅子。到了衙門花顏下馬急忙敲起大鼓,鼓聲震震令人不得不注意。見來人敲了鼓,守門的一位衙役轉(zhuǎn)身小跑進去通告,不一會衙役回來將花顏領進了公堂。
大堂中央用固定的屏風攔出一個三面隔斷、正面開放的“暖閣”。屏風畫有藍天紅日的圖案。暖閣地面比大堂鋪著青磚的地坪稍高,鋪有地板,正中位置擺放著長官的公案公座。公案上放著文房四寶,一支朱筆、一支墨筆,公案上還有一個簽筒,插著幾十支漆成紅色的竹簽。
見有坐堂之人,花顏猜他應該就是此地縣令,急忙道:“求大人救命!天刀門的人在林府為非作歹,想要非禮林家小姐,而且除了林家小姐,林家上上下下都已經(jīng)被殺光,小女的幾個朋友路見不平正在和他們對抗,還請知縣老爺出手相助!”
花顏敘述完只見這個縣令握緊了拳頭卻是毫無作為,又道:“時間緊迫,還請大人出手相助!”這次這個縣令終于有了反應,可卻是下令將花顏轟出?!皝砣?,將她給我轟出去!”一聲令下兩個衙役便抓著花顏帶出??墒腔佉琅f不放棄,喊道:“前去救人的還有白羽堂的三小姐白錦繡,她要是出了事你不怕白羽堂端了你的縣衙嗎?”眼看著花顏要被拖出縣令終于有所動搖,“放開她!你說的是真事?白羽堂的三小姐白錦繡當真在和天刀門的對峙?”
“不敢欺騙縣令大老爺,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大人前去一看便知!”縣令在瞬間思考其中利弊,終是下定決心,下令道:“縣衙能動的人全給我?guī)?!跟我去滅了天刀門這群雜碎!”
“是!”僅此一聲卻響徹了整個縣衙,花顏前面帶路,縣令帶著縣衙一行人后面跟著,火速趕到了林府。縣衙的人一到瞬間壓制住了天刀門眾人,就連范刑也被擒下,范刑看到縣令帶人拿了自己,怒罵道:“媽的,你是不想活了嗎?連老子也敢綁!快給我放開否則我回去就帶人將你縣衙上上下下殺得一人不留和這林府一樣的下場!”
面對范刑的威脅縣令絲毫不亂,縣令觀察著和天刀門對抗的幾人,男子衣著樸素卻是掩不住的俠氣俊意,另兩名女子衣著華麗端莊大氣。白錦繡上前拱手道:“想必您就是此地縣令,多謝出手相助?!笨h令回禮“客氣,本縣身為一縣之主,這治安問題本就在我的管轄范圍內(nèi),想必姑娘就是白羽堂的三小姐吧?!?p> 白錦繡回道:“正是。無論如何知縣大人這份恩情我白羽堂記下了,他日必當重謝?!?p> 兩人說話之際誰也沒有注意道林家小姐,見范刑牢牢擒住,父親還剛剛被他殺死,林家小姐恨意直涌拿起剛剛他們打落在地的一把刀,直接砍向范刑,擒著范刑的兩個衙役見一女子持刀砍來瞬間慌了神向一旁躲去。林女手起刀落一刀直接將其斃命,可是這一刀并不解氣,林家小姐繼續(xù)揮刀砍下,一刀接著一刀“你還我爹命來!你還我爹!”
林家小姐悲痛欲絕,平時小家碧玉大家閨秀,只識四書五經(jīng),琴棋書畫,連殺雞都見不得,但此時經(jīng)歷喪父之痛早已忘了自己所讀的書跟自己的懦弱,支持著他揮刀的力量是她父親,蘇霖等人見此只覺得造化弄人,縣令見狀卻是慌了,“快!快將她拉開!”聞言剛才擒著范刑的倆人緩過神又迅速將林女拉開。
雖已令下卻是為時已晚,身中數(shù)刀的范刑早已死透了,而林家小姐剛被拉開便昏倒在地,一被拉開林家小姐便在也堅持不住,自己依舊是那個柔弱的小姐,支持著她揮刀的力量是他父親,此時范刑已被她親手殺死,那股力量散去,林家小姐的精神自然瞬間崩潰。
小蘭見此于心不忍,上前扶起了林家小姐??h令則苦著一張臉顯得手足無措,白錦繡見此道:“縣令不必擔心,此事我會全權(quán)擔下,必不會讓你受到牽連。”縣令聽到此話像是吃了一記定心丸,“那就多謝白小姐了?!?p> “把這群為非作歹之徒帶回縣衙,剩下的人將這里給我打掃干凈!”一切安置好縣令帶著一行人回了縣衙。而白錦繡等人則是直接在林府待了下來。林府院大房多,
突如其來的事件打亂了幾人原本的計劃,而此時林家小姐昏迷也不能置之不顧,和天刀門的梁子更是結(jié)下了,自己等人到是可以直接帶著林家小姐就此離開,但想必白羽堂自然是好過不了。
今日天刀門當事人已然死傷大半,剩下的人也都被這縣丞掌控了起來,幾人要是一走等天刀門找來上來,這縣令為了逃避責任必定把惡少死的責任推到白錦繡身上,就說自己等人知道事情之后便火速前來支援范刑,可到的時候范刑已經(jīng)被白羽堂之人所殺,自己等人沒攔住讓其逃跑,反正死無對證天刀門的人也不得不信。這樣一走了之雖是閉了風頭卻會給爹跟白羽堂帶來極大的麻煩,索性幾人干脆就在林府住下,慢想辦法。
大雨依舊下著,伴著狂風的呼嘯聲,像是為林府訴冤。天上一片灰蒙,陣陣烏云就像蘇霖幾人的心情,陰郁不已。大雨在逐漸沖刷林府所留的血跡,卻是無法沖刷事情來過的痕跡。一場血戰(zhàn)幾人衣衫早已遍布血漬,渾身濕透。幾人各自換完衣服聚到一屋,盡管褪去了冰涼的衣衫依舊感覺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