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怏怏朝廚房走去,準備去給那兩個人倒點果汁喝,即墨靜靜跟在他身后。
“Jack?”
難為他一只狐貍,能念出英文名,發(fā)音還極其準確。
“嗯?你叫我呀?”
被這只傲嬌又高冷的狐貍點名了,Jack眼神一亮,正要再接再厲蹲下去抱他,誰知狐貍一個騰身,敏捷地竄上灶臺,優(yōu)雅而從容地坐在了灶臺上。他渾身雪白的皮毛泛著一層幽光,猶如上好的綢緞,無暇而明亮,Jack下意識望了眼他周身的灶臺。
說實話他和阿澤算是愛干凈的了,每天做完飯灶臺都會擦一遍,可這會兒這只妖狐坐在這,這副唯我獨尊而雍容華貴的姿態(tài),難免與周身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叫Jack覺得,這灶臺真該再好好擦擦。
恍惚間,他有種錯覺。
這只妖狐……
并不是因為漫畫才有了生命。
他的身上,暗藏著一股悠遠而古老的氣息,尤其是他眼眸深處,儼然藏著許多故事,仿佛歷遍了滄桑,卻與漫畫沒有絲毫關系。
就好像,他就是獨立存在的。
而且,已經(jīng)存在了許多許多年。
直到這一刻,Jack才深切意識到:
即墨,真的是一只妖狐。
一只有生命的妖狐。
他不禁開始懷疑……他真的,是從漫畫里穿越來的么?
“他們到底怎么了?”
不等Jack深想,即墨長尾淡淡一掃,圈住自己精致的身形,問道。Jack一邊打開冰箱門,一邊道:“阿澤和小酒么,沒事,就是斗斗嘴而已,他們經(jīng)常這樣。”
“只是斗嘴么?阿澤真的沒有欺負酒酒么?”即墨忽然抬起了爪子,咧嘴似是笑了起來,卻不似早先狡黠俏皮的笑容。
這笑容,儼然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有鋒利的寒光,在他指尖幽然而起,叫人不寒而栗。
“呃?欺負……小酒?阿澤欺負小酒?哈哈哈,什么人能欺負得了小酒???”Jack只覺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爽朗大笑了幾聲,“小酒不欺負阿澤就不錯了?!?p> 說完,只見灶臺上,妖狐從容地放下了爪子。
“那就好。”
Jack愣了愣,這才不禁打了個寒顫,背脊冒出陣陣寒意。他忽然想起,漫畫里,人形即墨指甲鋒利,經(jīng)常徒手大開殺戒,他剛剛問阿澤有沒有欺負小酒,好像是……阿澤要是欺負她了……
他會毫不猶豫伸出爪子,去割破了阿澤的喉嚨……
Jack再次打了個寒顫,覺得有些話有必要解釋清楚。
“即墨啊……”
“嗷?”
“阿澤和小酒呢,他們都算是我的親人,偶爾親人之間,就是會吵吵架,但不會傷感情。我知道你護主心切,是吧,小酒畫了你,才有了你,就算是你的造物主了,你是一只很忠心的狐貍,我很欣賞你這一點,但是阿澤真的沒有欺負她?!?p> 即墨淡淡點了點頭,長尾又一掃,追問道:
“那酒酒自己的親人呢?”
一怔,Jack忽而眸光一沉,沉默了半晌,愴然一嘆。
“她自己的親人啊……早都不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