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上帝會比較刻薄,喜歡看著你唇焦口燥,心煩憂亂的樣子,你也得學(xué)會退讓,前提是你還是條單身狗,如果你已經(jīng)有伴了,那就得刷好牙,準(zhǔn)備開舔。
9月2日,星期六早九點(diǎn)——
那天,我來的很匆忙,也比較提前,雙手懷揣在兜里,稚嫩的臉頰上洋溢著幾分激動與喜悅。
那天,妍希遲到了,作為一個守時的女生,再加上一些情感因素,她的遲到,到讓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妍希,我在這。”目視著眼前的短裙少女,我快速的穿過人行橫道,徘徊在心中的忐忑,也頓時被釋放出來。
見我快速跑來,一臉笑意的妍希也向前邁了幾步,米白色的襯衫搭著米色的短裙,雪白的長筒襪不禁讓人眼前一亮。
說實(shí)話,她穿短裙的樣子,絕對算得上是女神級別。
“抱歉呀余生,我來晚了~”妍希挪了下位子,像是向前靠來,像是朝右傾去,她的話音也顯得有些羞澀。
“沒事,看不出來,你居然喜歡穿裙子,還帶絲襪誘惑的。”我咧嘴一笑,戲謔道。
“這是長筒襪誒,什么絲襪,誰要誘惑你?”妍希心頭一振,有些抱怨的說道。
“不過現(xiàn)在的你,好美?!蔽逸p聲說道。
“那是當(dāng)然的啦?!卞W旖俏P(yáng),并沒有過多的謙虛。
“嗯,我說的是你的衣服,沒說你好看?!蔽液皖亹偵男Φ?。
“皮癢了?”妍希頓時沉下臉來,陰森的問道。
聞言,我朝后微微的退了幾步,便感到全身都毛骨悚然,旋即又靈光一閃:“我們趕緊走吧,我怕錯過白天的秘密約會?!?p> 妍希無奈的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是我心目中的小李子呢,果然還差那么多?!?p> 話音落下,我并沒有搞懂妍希話語中的意思,隨后便坐上了地鐵。地鐵上,妍希坐在椅子上,而我則是站在她的面前,但我的目視始終沒有朝她投去,而是聚焦在了地鐵窗外的廣告牌上。
一連幾站,妍希都是一聲不吭,我也不好來緩解此刻的尷尬,其實(shí),她以為我為先前她說的話生氣了,或是感到困惑,但我連小李子是什么都沒有搞清楚。
在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一站時,坐在座位上的妍希弱弱的問道:“余生,你在想什么呢?”
“呃,我就在想白天的事情。”那一刻,妍希的話語將我從神游中扯了出來,可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前者的問題,也讓她好生尷尬和擔(dān)憂。
“嗯,那就好。”妍希拭了下臉頰上的冷汗,一邊在嘴邊呢喃著,一邊在心中暗暗自喜。
離開了地鐵,向著馬路直走了大約兩分鐘,便到達(dá)了目的地,這兩分鐘里,妍希和我之間的交談變少了,接觸也幾乎沒有。
進(jìn)入游樂場,妍希鼓了鼓小嘴,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像是蓄謀已久一般,而我在她的牽引力下,就仿佛漂流瓶隨她四處奔波。
“我要玩那個!”
“我要玩這個!”
“這個我也要玩!”
…………
兩道身影穿梭在喧嚷的人群之中,顯得特別,也顯得異常甜蜜,似乎早就忘記了此行的目的與此刻的時間。
我的樂趣,在妍希的呼喊下猛的被激發(fā)了出來,中途我們吃了個午飯,便像打了雞血似的沖進(jìn)了游樂設(shè)施。
“余生,快點(diǎn)!”妍希抓住了我的手,那種溫柔,就好像曾經(jīng)撲在母親懷里一般,這些年來所沉淀在我內(nèi)心中的陰影,竟在笑語中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深化。
在沖進(jìn)轉(zhuǎn)角處的一瞬間,一道水靈的目光頓時映入了我的瞳孔之中。
“妍希,等等?!蔽曳怕四_步,右手搭在她的左手上,她的手很軟,仿佛被牛奶浸泡過,即使是被她用力去捏,也很難感受到疼痛。
“怎么了?”妍希也停下了腳步,隨后便松開了手掌。
幾個小孩打鬧著朝一旁離去,而站在他們背后的少女,微微的咧了咧嘴角。
“你好,小伊!”我揮了揮手,朝著那獨(dú)自一人的少女問候道。
“嗯~”小伊也揮了揮手,只不過在看見我身旁站著的女生后,雙眸中的情緒便逐漸變得迷離不定。
“要不要一起來玩?!边@本應(yīng)該是她對我說的話,我卻率先說道。
小伊剛想答應(yīng),可因?yàn)橹翱匆娏宋液湍莻€女生親密的牽著手,不禁凝噎住了。
“不,不了,你們?nèi)ネ姘??!毙∫列χ貞?yīng)道。
“那好吧?!蔽沂б獾耐铝丝跐釟?,自然是不知道小伊拒絕的原因,可站在一旁的妍希,卻看到十分明白。
“我們走吧?!卞3读顺段业囊陆?,也就沒有去牽我的手了,在小伊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之前,她還格外在意的看了后者一眼。
大約過了半分鐘,我們適才來到過山車的底下,在看見軌道的一瞬間,我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上。
之前的大擺錘,幾乎都快要將我弄哭了,隨好多米的空中晃來晃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甩了出去,與這個世界說game over了。
當(dāng)然,面對著眼前的“死敵”,我可不能服軟怕輸,她在來之前就說過,我要是能玩遍所有項(xiàng)目,就陪我去游泳。
我對妍希呢,至少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興趣,有些話也只是出于調(diào)侃,但如今,在現(xiàn)實(shí)中,我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那些年錯過的太多,她受過的痛,至今都沒有人能為她彌補(bǔ)。
咳咳,但我得假裝很在意她,不是嗎?對于游泳這種東西,始終是沒有在床上“摔跤”來的刺激。
“敢不敢玩?”妍希一臉奸笑的望著我。
“呵,到時候你尿褲子了,我可不會管你?!蔽倚χ鴳蛑o道。
“那咱們拭目以待。”妍希咧嘴笑道。
三分鐘后,過山車開動了,這是我無法用語言來衡量的感覺,我想叫的時候,就像是被風(fēng)堵住了嘴巴,我不想叫時,又像是被風(fēng)強(qiáng)行扒開嘴。
一切都仿佛是瞬息,如果不是坐在妍希的身旁,或是獨(dú)自一個人做,我或許還沒到360°大轉(zhuǎn)彎便喊出來了。
反胃加胸悶,頓時襲卷了我的全身。
妍希害怕的拉住了我的手,那一瞬間,我才清楚的感受到她手掌的溫暖,因?yàn)槲业娜?,都是冰冷的?p> 現(xiàn)在,就只差鬼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