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鋪下面已經(jīng)沒有放箱子的位置了,只能往上邊放。
要把行李箱放到上邊去,要先把箱子舉到上鋪的鋪位上,高大猛的箱子挺沉的,高大猛的個頭兒又不高,舉箱子特別費勁。
大黑胖子見了,站起身,抓起箱子,非常輕松的舉起來放在了上鋪。
“謝謝!”
高大猛道了聲謝,大黑胖子像沒聽見一樣,沒吱聲,坐下來拿出吃的吃了起來。
高大猛爬上去,放好箱子就躺了下來,琢磨起了到了棋山以后的事情。
他現(xiàn)在只知道汪水水在棋山拍戲,其他的事情一無所知,而想要當眾去打一個當紅女明星的臉又談何容易啊,想想就頭大。
中午的時候,高大猛從行李箱里拿了一些吃的出來,上鋪坐著直不起腰,很憋屈,他就下到了下鋪。
大黑胖子不在,高大猛就坐在了大黑胖子的鋪位上吃起了面包火腿腸。
寸頭男在鋪位上嗑瓜子,瓜子皮扔的地上到處都是,高大猛見了微微皺了皺眉。
“你怎么往地上扔?。坎荒苎b塑料袋里嗎?”列車員過來收拾衛(wèi)生,看到地上的瓜子皮非常不高興。
寸頭男像沒聽見一樣,躺在鋪位上,用后背對著列車員。
“別往地上扔了。”列車員收拾完就走了。
前腳剛一走,寸頭男馬上起身又嗑了起來,仍舊把瓜子皮往地上扔。
這時大黑胖子回來了,捂著肚子,表情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高大猛問道。
“便秘?!贝蠛谂肿訌男欣畎锬贸鲆粋€小藥瓶,擰開倒出兩粒藥,吃下去后又走了。
多嘴!
高大猛的胃口頓時沒了一半。
等大黑胖子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神清氣爽,看來是腸胃通暢了。
坐在鋪位上,大黑胖子拿起一本網(wǎng)絡(luò)小說看了起來。
對面的寸頭男嗑瓜子嗑的口喝,就拿起了小桌板上的茶杯喝水。
他喝了一大口,喝的有點猛,水又燙,“哇”的就吐了,全都噴到了高大猛和大黑胖子的身上,高大猛手中的面包沒有幸免,大黑胖子手中的書也濕了半頁。
高大猛對寸頭男怒目而視,將手中的面包抓成了一團。
“干嗎呢,潮chui了?”大黑胖子非常不滿。
“你說什么呢?”寸頭男兇巴巴的。
“你說我說什么呢,你噴到我了知道嗎?趕緊道歉!”
“道歉?你想找茬兒是吧?”
“找茬兒怎么地?”大黑胖子把書往鋪位上一摔,站了起來。
“走,咱們倆出去嘮嘮?!贝珙^男起身示意到車廂中間去解決。
“嘮嘮就嘮嘮,我怕你呀?!?p> 大黑胖子要跟著寸頭男出去,高大猛拉住了他。
“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又不是多大的事,打架不值得,算了吧?!备叽竺蛣裾f道。
“可是他太氣人了……”大黑胖子很想教訓(xùn)一下寸頭男。
“算了算了,你接著看小說吧?!备叽竺褪箘艑⒋蠛谂肿永诹虽佄簧?,大黑胖子看了看寸頭男,沒再說什么。
寸頭男則像是打了勝仗,得意洋洋的。
面包被噴沒法吃了,高大猛就放在了小桌板上,爬回了上鋪。
不一會兒,困勁兒上來了,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濃烈的煙味把高大猛給嗆醒了。
“咳咳……”
高大猛往下鋪一看,寸頭男正在抽煙,不由得眉頭緊鎖。
“車廂里能抽煙嗎?這么多人呢,你能不能講究點!”大黑胖子一側(cè)的中鋪上,一個中年男人惱火道。
這是一個在高大猛睡覺的時候新上來的乘客。
高大猛定睛一瞧,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這幾年在歌廳干,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太多了,這也讓高大猛練就了通過長相、氣質(zhì)、穿著打扮去識別一個人是否有實力的能力。
這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阿迪達斯的運動裝,看著很普通,但是手腕上戴的手表卻是價值大幾十萬江詩丹頓,而且氣質(zhì)過人,一看就不凡。
“我就不講究,你能把我怎么樣?”寸頭男沖中年男人挑釁地吐了口煙。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翻身就下去了,穿上鞋,伸手抓住寸頭男的衣領(lǐng),被寸頭男給推開了。
“想動手是吧?”寸頭男站起身質(zhì)問道。
“動手怎么著?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中年男人氣憤道。
“吹牛逼,你打我一下試試!”
“我就打你了!”
說著話,兩個人就動起了手,引得附近鋪位的人紛紛過來看熱鬧。
大黑胖子側(cè)著身躺在鋪位上,手拄著腦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希望中年男人能夠狠狠的教訓(xùn)寸頭男。
“別打了,算了吧……”高大猛從上鋪下來拉架。
大黑胖子伸手從身后拉高大猛,高大猛回頭去看的同時,伸手將小桌板上面的泡面桶使勁打到了寸頭男的鋪位上,里面有半桶面湯,全都灑在了鋪位上。
高大猛下來拉架是假,干這件事才是真,心說:“讓你個王八蛋霸占我的鋪位,我看你還怎么躺?!?p> 大黑胖子沒注意到高大猛的手上動作,自然也就不知道高大猛的真正意圖,他沖高大猛搖頭,示意不要管。
“快點拉架!”
這會兒寸頭男明顯占了上風(fēng),高大猛就上去抱住了寸頭男,他想通過拉偏架讓寸頭男挨揍。
可是大黑胖子沒有領(lǐng)會他的真正精神,見他抱住了寸頭男,大黑胖子就去拉中年男人,高大猛見了直皺眉。
“別打了別打了,消消氣,消消氣……”
高大猛使勁一推,將寸頭男一屁股坐在了泡面桶上,倒在了鋪位上。
中年男人剛剛吃了虧,所以不依不饒,高大猛過去拉著他的胳膊,推開圍觀的人群,將其拉到了車廂中間。
“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你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人,跟他打架您有失身份。您把他打壞了,您就是損失幾個錢,您不在乎。他要是把您打壞了,您這個年齡上有老下有小的,您的家里人多擔心啊,還會耽誤您的其他事情,多犯不上啊,您說是不是?”高大猛勸慰道。
中年男人聽了高大猛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滿腔怒火頓時就消了一半:“哪有他這樣的,在車廂里抽煙,他還有理了,太囂張了!”
“他確實特別囂張,他的那個鋪位其實是我的,讓他給霸占去了。他還往地上扔瓜子皮,還往我和胖子的身上噴水,素質(zhì)特別低,就是個垃圾人。”
“那你就這么慣著他?你找列車員啊,他憑什么霸占你的位置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列車員知道,沒用啊?!?p> “那就任由他這么胡來?”中年男人摸了一下被打的臉,疼的他直咧嘴,想想就憋氣,不甘心。
“那家伙確實欠收拾。”高大猛靈機一動,說道:“我有辦法治他?!?p> “什么辦法?”
“您就等著瞧吧,我肯定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草乙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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