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院,房東的大肥貓照例在門口等候著他。里奧蹲下來準備跟大貓玩耍一會,也讓自己放松一下。
“呼呼呼”突然大貓嘴里發(fā)出低沉的嘶吼,還擺出警惕的姿勢。里奧回頭一看,安德森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隨即里奧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安德森!”里奧腦海立刻意識到出事了,他迅速起身走了過去,扶住了腳步踉蹌的安德森。
“安德森,出了什么事?需要幫忙嗎?”里奧問道。
“別問,扶我回房間,回去再說?!卑驳律撊醯牡吐曊f道。
扶著安德森回到房間,里奧小心的扶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脫掉安德森的衣服。
“?。 崩飱W震驚了,安德森的身上到處是傷疤!大多數(shù)是陳舊的傷痕,這一次新的創(chuàng)傷有兩處,一處是左肋,受到球型鈍物的重擊,被擊打的地方凹陷下去,外表血肉模糊,肋骨兩根骨折,另外的是左側的肩胛骨骨折。
“忍著點!”里奧說著立刻拿出能量棒,放到安德森的嘴里。
“嗯?!卑驳律鷣y的答應著。
“看他這樣子,傷的很重,來不及找別的人了!”里奧琢磨著,安德森的目光有些散亂,嘴里不斷的冒出鮮血,里奧判斷肯定內臟出血了。
“別動!坐著我可沒辦法手術,小心點,躺在桌子上。”說完,里奧一把把桌子上的雜物撥到地上,扶著安德森躺下來。
里奧拿出刻畫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出刀,“呲”鋒利的刻畫刀劃破安德森表面皮膚。
“嘶”安德森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我得先把斷裂的骨頭對接好,還要找到出血的內臟,才能施展大恢復術。”大衛(wèi)說道。安德森的身體由于疼痛,一直顫抖著,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外部傷勢已經很嚴重,更嚴重的是內部,肝臟出血,再加上以前還有些暗傷,里奧足足忙了一個半小時。
先是敷上了藥粉,用可以被人體吸收的魔獸的筋做成的線把骨頭捆綁好,在身體外部用夾板把身體固定住,避免不小心讓骨頭再次錯位,最后再把傷口縫合好。里奧連續(xù)施展了四次大回復術,手術才做完。
里奧把安德森放到床上,此時的安德森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樣手術是里奧第一次做,里奧很緊張,還好中途沒有出現(xiàn)差錯。這完全得益于他在解剖課上的收獲。雖說,解剖課上的尸體種類很多,但最常見的還是人類的尸體,里奧也確實在這方面下了功夫。
“希望結果不會差!”里奧想著。
“這一段時間就別想著跟人動手了,注意休息,要補充營養(yǎng)。尤其是,”說到這,里奧才發(fā)現(xiàn)這時候跟安德森說是沒用的,“哈,我這是怎么了?這時跟他說這些?!比滩蛔∽猿暗男α?。
“嗯?!卑驳律悦院拇饝?,沉沉睡去。
看著安德森入睡,疲憊至極的里奧把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替他燒了壺開水,然后坐在椅子上睡了。
半夜醒來,里奧就過去看看,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天亮,看到安德森呼吸趨于平穩(wěn),里奧這才準備離開去上課。
離去時,里奧把房東太太找來,準備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后準備上課去。
“等等,里奧先生,等等。是這樣的,安德森先生幾個月沒有定早餐了,他還欠兩個月房租。本來不該給你說這些,可是,你看,”房東太太雙手不安的搓著,有些為難的說。
“這些錢你先拿著,這兩天給他做點好的,其他的等安德森先生恢復了再說?!崩飱W掏出錢袋,拿出十幾枚金幣遞給房東太太,房東太太忙不迭的接過錢,連聲答應。
晚上回來,里奧又去了安德森的房間,安德森還在沉睡,房東太太說道:“下午的時候,他醒了,喝里點蜂蜜水,只喝了一小碗粥。就又睡了,安德森先生不要緊吧?要不要報警?”
“他是跟人比武受傷了,傷勢不輕,但只要不發(fā)燒,就沒事。不用報警。我看看他的體溫。”里奧安撫了房東太太,走到安德森旁邊用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他的體溫,沒發(fā)燒,這是一個好消息。
過了幾天,里奧剛剛從學院回到屋里,剛剛坐下來,就聽到了緩慢的當當?shù)那瞄T聲,打開門一看是安德森,安德森看來恢復的不錯。
“安德森,你怎么起來了?趕快坐,坐??磥砘謴偷牟诲e!”里奧趕忙招呼安德森坐下。
兩人聊了起來,安德森告訴里奧他在為一個中等規(guī)模的角斗場的工作。
“角斗場,也叫競技場,你聽說過嗎?”安德森問道,里奧點點頭,
“去過嗎?”
“沒有看過比賽,但在角斗場的訓練班學習過。”里奧說道。
“沒錯,一般的角斗場都辦有培訓班。這樣場地的利用率高一些,角斗場能多賺一些,老師們也能多賺些。”安德森說道。
“你恢復的怎么樣?一會兒,我再給你做個檢查。話說,你身上的傷可夠多的,這次的傷也夠重的,你以后要注意了,要不會留下嚴重的隱患的?!崩飱W說道。
“里奧,你救了我,我不能瞞著你。我沒干什么壞事,只是在角斗場當教師,教授那些角斗士拳腳方面的技藝。這次又客串一把老板的保鏢。不過不怎么走運,趕上了一場戰(zhàn)斗,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去見光明神了!”安德森說道。
“安德森,這太危險了!我知道你缺錢,著急掙錢,可這不是掙錢??!這是這是玩命?。 崩飱W想勸安德森別干了。
“里奧,你不知道我的情況,我的父母三年前去世了,我還有個妹妹寄養(yǎng)在親戚家里,她才十歲,我每個月得寄錢回去。我進中心已經三年多了,一直沒畢業(yè),就是因為課上不完,沒錢上啊!
我沒什么特長,就是從小練拳。可是中心里想學拳法的不多,我這個助教也就掙不了幾個。我得想法子多掙點,才能把該上的課上完,這樣就能早點畢業(yè),就能找個好點工作了。有了好工作,我就能把妹妹接到身邊來了。
原來角斗場的事沒那么危險,錢掙的不算太多,這次我想賣點力多掙幾個,沒想到差點把命搭上,唉!”安德森解釋完,長嘆一聲。
大衛(wèi)聽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沉默不語。
“里奧,你救了我,救了我的命,可我沒有錢給你!”雙手抱著頭胡亂的、用力的揉搓著,安德森有些情緒激動。他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里奧,里奧做了個手勢,讓他繼續(xù)。
“里奧,我來找你,是想還你這個人情,我知道你也缺錢。我是這個角斗場的徒手格斗教練,你會救人,我可以給你當介紹人。角斗場需要你這樣的,你可以去試試,多少能掙些錢的。”安德森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事要容我想想,我的課安排的很滿的?!崩飱W有些遲疑,擔心自己沒那么多的時間。
“里奧,角斗場不是天天都有賽事的,占用不了你太多的時間。你負責療傷,開始讓大家認可你有個過程,但只要他們見識了你的手藝,他們肯定會買賬的,那里太需要你這樣的人了!”聽完里奧的顧慮,安德森著急的解釋道。
角斗場每個周末都有賽事,趕上節(jié)日也有,平時還有不定期的黑拳比賽,黑拳往往是出于私人原因,在這里通過賭斗的形式,解決難以用和平的方式解決的問題。
角斗場的賽事有所有者自己舉辦的,也有其他的奴隸主租用,還有一些貴族租來舉行較為盛大的活動。有時候,馬戲團也會在這里舉辦嘉年華什么的,總之角斗場的主人不會讓地方空閑著。
“現(xiàn)在角斗場沒有自己的醫(yī)生嗎?我去了,不會讓其他的醫(yī)生難做吧?”里奧有些納悶的問道。
“角斗場一直都有醫(yī)生,但他們的水品很差,我見過的,沒有你這樣的手藝,這個你放心,角斗場里認的是實力,誰有實力大家就認誰。”安德森說道。
“嗯,那我先去試試。我提前說清楚,如果不合適,我會離開的。安德森,我是不會勉強我自己的,但我依然非常的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里奧琢磨了一下,決定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再做最后的決定。
“太好了,里奧,你可不能說感謝我的話!這會讓我難以接受的?!卑驳律吹嚼飱W接受了自己的建議,高興極了,立即起身說道,“我這就去跟角斗場的老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