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明天沒安排你什么事,其他人可能要忙一些。小加布里爾會長來一次不容易,你就陪小加布里爾喝點(diǎn)酒,我們可陪不了你們,主要是你的酒量太大了。”理查德看到桌上的氣氛有些緊張,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讓大家有些放不開,便笑著對里奧說。
里奧笑著說“好,我就陪陪小加布里爾喝點(diǎn)。理查德,我其實(shí)平時是不喝酒的,就是朋友在一起,想喝一點(diǎn)。小加布里爾,我們喝點(diǎn)吧。凱勒布喝嗎?”說完,看著凱勒布客氣的問道。
“我的酒量不大,平時就喝點(diǎn)果酒?!眲P勒布趕忙說道。
“理查德大哥,你總是那么客氣!我喝酒可就不用人陪,我的酒量很差的,更別說讓里奧陪我了!凱勒布,你喜歡喝果酒,應(yīng)該就能跟我喝到一起,咱倆喝這個,閃沙城同盟王室的酒,很好喝的。里奧就喝別的吧?!毙〖硬祭餇柲贸黾t葡萄酒,笑著說道。
“哦,那我們大家都嘗嘗這王室的酒,還有嗎?”理查德笑著說道。
“有,這酒里奧喝就不過癮,我覺得很不錯。最好喝之前冰鎮(zhèn)一下,里奧搞點(diǎn)冰出來。”小加布里爾笑著又拿出幾瓶,對里奧說道。
“不用那么費(fèi)勁了,我專門給你做了一個小玩意,還沒來得及給你呢。”里奧笑著拿出一個圓盤狀的魔法物品,笑著說道:“這上面能放四瓶酒,這里放入魔晶石,把這兩圖案對接好就成了,你試試?!?p> 小加布里爾按照里奧說的,把四瓶酒放上去,果然一會兒酒瓶的外面就掛上一層薄薄的白霜了。
“行了,行了,不能再冰了!大家試試?!毙〖硬祭餇栆幻媸置δ_亂的把酒往下取,一面說著。
大家慢慢的品著,這酒的品質(zhì)很不錯??诟袧庥?、清雅宜人、果香突出,顏色靚麗??吹酱蠹医豢诜Q贊,小加布里爾非常高興。
里奧照例拿出一瓶白魔鬼,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一口喝干,然后大口的吃肉,他確實(shí)餓了。
剛吃了沒多久,仆人進(jìn)來報告說道:“里奧少爺,黃金商會的康納會長來了,說是要見您?!?p> “黃金商會的會長?他怎么會在奧格斯堡?”里奧有些納悶。
“康納會長是黃金商會奧格斯堡的分會的會長。這可是個大人物,快去吧,不要怠慢了!”里奧外公趕忙說道。
“哦,我以為是黃金商會的會長呢?我去看看?!崩飱W明白了。起身擦擦嘴,走了出去。
“我也去?!毙〖硬祭餇栒f道。
“好的?!崩飱W說道。
“里奧,外公也想去見見這樣的大人物?!崩飱W的外公也起身了。蘭斯也趕忙擦嘴,站了起來,他們不知道,小加布里爾和里奧歷來是一起行動,見狀以為誰能能跟著呢。
“這,”里奧有些為難。
理查德一看,說道:“外公,蘭斯你們坐下吃飯,讓里奧和小加布里爾去就好了?!崩飱W帶著歉意笑了一下出去了。
里奧和小加布里爾出去后,理查德看著有些不高興的里奧的外公,不知該說什么。
奧蒂莉亞一看,必須替理查德解圍,鄭重的對父親說道:“父親,里奧現(xiàn)在見的人很多,打交道的人你們下午也聽說了。遠(yuǎn)方商會的會長,黃金商會的副會長,還有會長的兒子,他們對里奧都客客氣氣的。來一個分會的會長,這么興師動眾的都去干什么?再說,他是找里奧,一大堆人去,像什么話!里奧辦事是有分寸的,急什么!”
聽完這話,奧蒂莉亞的父親和蘭斯默然不語了。
里奧走到會客廳看到康納會長,康納是一個干練的老者,銀白的頭發(fā)梳的意思不亂,臉頰消瘦,身材矮小,有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目光。
“康納會長,我是里奧,不好意思,失禮了!我在家穿的有些隨便,但怕你久等,就沒去換衣服。這位是我的朋友小加布里爾會長?!崩飱W一邊介紹小加布里爾一邊客氣的說道,同時伸出雙手。
看到里奧來了,坐在椅子上的康納滿臉笑容的站起身來,伸出手來緊緊的握住里奧的雙手說道;“里奧,我就直接稱呼你里奧了,別客氣,是我冒昧,來的突然?!?p> 然后同樣伸出雙手握住小加布里爾的雙手,笑著說道:“小加布里爾會長的名聲,我是久聞了,幸會幸會?!?p> 坐下后,仆人端上茶,康納說道:“里奧,不要叫我會長,你知道我不是會長,叫我康納就好了,要是一定要正式一些,就叫我康納執(zhí)事。
兩天前就聽說你要回來,是通過教堂的傳送陣回來,我就跟澤維爾主教說了,讓他幫我留意,布蘭克副會長專門給我說了,讓我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我一直等,結(jié)果,你一來就幫著巴塔哥尼亞大教堂救人,澤維爾主教一忙就把這事給忘了,剛才他才想起來,他派人通知我,我想今天你剛到家,家人團(tuán)聚很重要,我等了一會兒,但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晚了。主要是你妹妹的婚禮明天舉辦,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p> 盡管康納語氣語調(diào)都很平穩(wěn),但里奧還是感到康納內(nèi)心的急躁與不安,里奧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只能笑著說道:“康納執(zhí)事,真是十分感謝,其實(shí)我今天剛回來,真不知道婚禮安排的怎么樣?但市長出面安排了,我們好像都沒什么事了?!?p> 康納很著急,但不知怎么開口,他看得出來里奧是個很坦率的人,但這事開口還是有些困難。
一聽到那個消息,康納就立刻忙碌起來,可是消息來的很突然,實(shí)在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导{下大力氣去了解了一下里奧,雖然掌握的信息不多,但還是掌握了幾個要點(diǎn),他還有幾年就要退休了,實(shí)在是想在退休前搏一把。
康納正準(zhǔn)備沒話找話,突然看到小加布里爾的嘴巴沒有擦干凈,又聞到里奧嘴里的酒味,暗道:“真是老糊涂了,這不是機(jī)會嗎?”
“里奧,你們正在吃晚餐?我可來的不是時候?!笨导{笑著說道。
“康納會長,我許多年沒回來了,這一見面,大家聊天聊得忘了時間了,晚餐吃的有些晚?!崩飱W笑著說道。
小加布里爾有感于下午說錯了話,所以打定主意不說話,他要看看里奧怎么跟人交談,以前他根本不留意這些事的。
“里奧,我也沒吃飯呢,能打擾一下嗎?正好也見見你的家人,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yīng)?!笨导{主動的遞出了橄欖枝,而且身段放的很低。
里奧一愣,馬上說道:“那可求之不得了,只是可能有些簡陋?!?p> “哈哈哈,可不能說是簡陋,皇帝陛下都去吃呢!”康納不露痕跡的既奉承了一下里奧,同時又展現(xiàn)了一下自己的消息渠道。
理查德他們聽說康納要來一起用餐,都用佩服的眼神看著奧蒂莉亞。
在位置的安排上,康納表現(xiàn)出不該有的固執(zhí);“我要坐在里奧的旁邊,就這么定了?!?p> 康納在奧格斯堡可以說是商業(yè)巨擘,來往穿梭于當(dāng)?shù)氐能?、政、商三大圈子,帶人接物是游刃有余,駕輕就熟,很快就把局面搞風(fēng)生水起,而且他酒量很大,跟里奧喝的不已樂乎。
康納看到時機(jī)差不多了,正準(zhǔn)備開口,這時仆人來報,說遠(yuǎn)方商會的會長海頓到了。
這次里奧知道是遠(yuǎn)方商會的執(zhí)事,沒有被嚇一跳,擦擦嘴,正準(zhǔn)備起身,外面?zhèn)鱽硪魂嚦林氐哪_步聲,“哈哈哈,康納,你不叫我,我自己來了,哪位是里奧?”一個身材高大,體態(tài)肥碩的禿頭老者進(jìn)來了,嗓門高亢,雙目開合之間有電光閃現(xiàn)。
“我就是里奧,海頓會長,您好!一起吃點(diǎn)吧,要是有事,我們可以去旁邊談。”里奧站起身來說道。
“別叫我會長,這輩子我是當(dāng)不了會長了!叫我海頓吧。里奧,名不虛傳,好一個猛士!吃是吃過了,但可以喝點(diǎn)?!焙nD一面恭維著里奧,一面笑著說道。
里奧把大家一一介紹給海頓,奇怪的是,開始進(jìn)來旁若無人的海頓,對每個人打招呼卻是客客氣氣的,巨大反差,讓人有些不能接受。
“這烤肉不是你們家的獨(dú)臂勇士烤的吧?”海頓上來就給自己來了一塊肉,吃完疑惑的問道。
“我今天剛回來,還沒來及烤呢?!弊屧谂赃吀吲d的說,聽到海頓稱呼他為獨(dú)臂勇士,讓開心極了。
“嗯,我就說嘛?這肉陛下能說好?一嘗這味道相當(dāng)一般,我就斷定肯定不是你烤的。但也不錯了?!焙nD笑著說道。
海頓一來,康納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粗导{有些不痛快的樣子,海頓說道:“康納,你的事還沒說呢。你辦事就是拖沓,一點(diǎn)都不利索,我替你說?!?p> 康納不愿意讓海頓的氣勢壓住,冷冷的說道:“不用?!?p> 然后扭頭對里奧說道:“里奧,這次你帶著黃金商會結(jié)識了閃沙城同盟的事影響會非常大,按照慣例,帝國會拿出幾個勛爵名額來。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在上面說說話?!?p> 里奧恍然大悟,他想起來克里斯坦跟他在船上跟他說的話來了,自己當(dāng)時隨口放棄了,但這事對有些人顯然不是小事。
里奧沉吟著,康納看到里奧沒有馬上答應(yīng),也沒有追問細(xì)節(jié),顯然里奧是知道這件事的,那里奧現(xiàn)在沉思難道是在琢磨怎么拒絕自己嗎?康納臉色一變,有些灰心了。
“里奧。我替康納說幾句話,你看成嗎?”海頓看到康納的表情有些不忍,而且他還要在里奧面前留下好的印象,決定出手幫康納。
里奧抬頭看著海頓點(diǎn)點(diǎn)頭,他想多了解點(diǎn)情況。
“里奧,你離開奧格斯堡郡年紀(jì)小,所以你可能也不了解奧格斯堡郡的情況。
奧格斯堡郡的經(jīng)濟(jì)情況一直不好,經(jīng)濟(jì)在帝國的各個郡排名靠后。我們這些商會的執(zhí)事派到這里來,外人看著很風(fēng)光,但其實(shí)跟發(fā)配差不多,無論怎么努力,每年也就這樣,跟其他的郡沒法比。
遠(yuǎn)方商會在奧格斯堡一年不過三四十萬的買賣。黃金商會要好一些,但差別不是很大。其他的郡,不說好的,就是中等的郡,隨便一年一二百萬,沒法比。
但我們付出的辛苦其實(shí)差不多的,這些年奧格斯堡分會就沒人得到總部的提拔,局面很是尷尬,我們的心里都很難受!可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誰讓我們的業(yè)績在總部老是處于墊底的呢!
康納干了有四十多年了,來的時候還是個小伙子呢,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非常不容易,現(xiàn)在難得有個奧格斯堡郡出來個能在上層說上話的,所以,就想來找你幫幫忙。里奧,你能幫忙就幫他一下吧,?!焙nD說到最后自己也有些唏噓了。
“我不是不打算幫,我要搞清楚情況?!崩飱W慢慢的說道。
聽到這話康納眼睛一亮,感激的看了海頓一眼,海頓說道:“里奧,其實(shí),就是打個招呼的事,不是那么麻煩的?!?p> “海頓執(zhí)事,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樣,我可以跟布蘭克副會長說,也可以跟克里斯坦大執(zhí)事說,但說之前我要看看這事有幾分的把握。
沒搞清楚情況,我說了,不起作用,耽誤了康納執(zhí)事的事不說,也會讓我跟他們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裂縫,可能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會留下:我年輕自負(fù),過于莽撞的印象。
辦這事,我想跟打仗一樣的,打就要打勝仗,所以還是要謀劃一番的?!崩飱W認(rèn)真的說道。
聽完這話,海頓和康納都一愣,他們不是不懂這個道理,這里面的事,他們太清楚了!他們擔(dān)心跟里奧說起來頭緒太多,年輕人難免毛躁,沒有耐心,所以他們想簡化一下,讓里奧感到這事很容易,打個招呼就成了,這樣里奧就會輕易的答應(yīng)。
沒想到,里奧年紀(jì)輕輕,思路卻很縝密,兩人對視一下,康納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的說道:“里奧,你答應(yīng)幫忙就好,我的情況你可能還不熟悉,今天你第一天回來,難免很累,明天又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過兩天我再約你,你看好嗎?”
“沒問題,過兩天,找時間一起喝茶,我這里有些異域的茶,味道還是有些特別的,到時請您一起嘗嘗。”里奧笑著說道。
“康納,這可不太夠意思,我?guī)土四愕拿?,你這么一說,我怎么呆下去?不過你說的對,今天確實(shí)不太合適,我們先認(rèn)識一下。里奧,過兩天一起喝茶記得叫上我?!焙nD明白了康納的意思,只要里奧不難說話,沒有必要太著急了,準(zhǔn)備充分了再談,效果更好。
“麗薩小姐,明天是你結(jié)婚的大喜日子,黃金商會備了點(diǎn)薄禮,祝你們幸福。”康納拿出一個小的紅色的信封,遞給了麗薩,海頓一樣準(zhǔn)備了禮物,然后兩人告辭了,里奧一直送他們到馬車跟前,看著馬車走遠(yuǎn),才回來。
回到屋里,所有的人看著里奧,像是不認(rèn)識一樣,雖然具體的事聽得不大明白,但里奧有能力讓人成為貴族,雖然勛爵不是嚴(yán)格意義貴族,但他至少擠進(jìn)了這個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