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名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只見他輕搖著紙扇漫步走過來。輕笑著說道:“呵呵,我道是誰在這風餐露宿,原來是一乞丐跟女奴??!倒是挺般配的?!?p> 聽到這,其身后四人都附和著大笑著。
“你胡說些什么?!便逵昂邮治杖^生氣地說道,紫弦真是女奴就算了,不過既然對方是個喬裝打扮的某家族子弟,自然不能讓沐影天如此詆毀人家女子的名聲。
又是張口就是女奴,女奴的?!澳慵倚值埽俊币妼Ψ綐用哺逵昂佑袔追窒嘞?,紫弦冷冷地問道。
“我才沒這般兄弟?!?p> 沐影河跟沐影天難得異口同聲地答道。
紫弦翻翻白眼,看來自己是猜對了。只是這名華服男子比起沐影河來說,更讓人看著不喜。
“廢話少說,趕緊將東西交出來?!睂Ψ揭矐械酶逵昂訌U話。
“交東西?我的置物袋都被你們搶去了,還有什么東西可以拿給你?”
“不在你身上,莫非是在這女奴身上?”沐影天看了眼紫弦,驚艷是驚艷,可惜是個女奴。于是示意身后的黑衣侍衛(wèi)過去搜。
“這里不是云沐國,你別想亂來。”沐影河連忙擋在紫弦面前,低聲說道:“待會我攔住他們,你就趕緊跑,有多快就跑多快。”
作為一名耳聰目明的吃瓜群眾,紫弦倒是挺欣賞沐影河這種有擔當?shù)男袨椤?p> 不過沐影天眼中卻不是這么認為了,“你覺得今天,你們倆還有機會離開這嗎?”說完示意身后的侍衛(wèi)過去抓人。
原本還在沐影天身后的那四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侍衛(wèi),得令后瞬間移動過來,將紫弦兩人圍在中間。
“你拿了人家什么東西?”紫弦好奇地問道。
“我哪個拿他什么東西,他純粹就是看我不順眼,隨便找個借口想趁機除掉我?!便逵昂幼I諷地說道。
看來自己就是好運到碰上個狗血的豪門內(nèi)斗戲碼,不過既然對方不帶眼地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自然也就不必客氣了。
“如果我打傷了他們,對你有沒有什么不良的影響?”不過出手前還是先問問后果,別無端惹來一身的麻煩,人家還想低調(diào)、低調(diào)呢。
“你不必擔心打不過他們,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逃出去的?!便逵昂酉胂耄孟裼行┦裁床粚?,“咦,你說你能打倒傷他們?”
沐影河也就只有練氣六層的修為,自然是看不透紫弦的修為。再加上紫弦那身獸皮衣,沐影河最初也是將她當成是荒蕪之地的人,也就先入為主沒往修士那去想。
揮手之間,氣流涌動,四名侍衛(wèi)竟已被摔出丈遠,跌得七葷八素。
沒辦法,修煉界中,階位差距極為明顯,高階于低階,就是絕對的壓制,無論是法術(shù)還是神識。
而四名侍衛(wèi)也不過是筑基一階,自然不會是紫弦的對手。
也只能怪沐影天太過自信,以為以沐影河練氣六層的修為,四個筑基一階的侍衛(wèi)應(yīng)該已能輕松解決他了。
“這人你想怎么辦?”隨后紫弦又指指沐影天問道。
沐影天沒想到這女奴居然如此厲害,一邊往后退一退說道,“你......你別......別過來。你不要以為幫了他就會有好處,他不過是我們云沐國一個不得寵的皇子,他的母親也不過是侍女出身,他要背景沒背景,要實力沒實力。你投靠他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比缓笙肓讼耄澳愀宋揖筒煌?,我的母妃乃皇上寵妃,我的舅公是翼國公。你如果幫我除掉沐影河,我可以幫你改變你的女奴身份。”
紫弦翻翻白眼,懶得理會沐影天,只是將他定住,然后對沐影河說:“他已經(jīng)動不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然后又繼續(xù)回去烤自己的羊肉串去了。
“我......我應(yīng)該怎么做?”沐影河卻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紫弦問道。
“這還不簡單,他平時怎么待你,現(xiàn)在你就怎么回他不就行咯。”紫弦頭都懶得抬,反正看這家伙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估計平時仗著自家強大的后臺也沒少干傷天害理之事。
點點的記憶涌現(xiàn)在沐影河的腦海中,一幕幕往事紛紛浮現(xiàn)在眼前,然而浮現(xiàn)出來的卻都是過往的辛酸。
因為母妃身份低微,雖同為皇子,沐影河從小到大沒少被欺負,卻因體質(zhì)孱弱無力反擊。
自己母妃個性軟弱,從不為他爭取,只是一味讓他忍讓,不要招惹事非。
這回,不過是因為父皇在宴席上跟自己的母妃多說了幾句話,夸贊了自己兩句,就惹來了祺妃的不滿,三天兩頭將母妃招去,一會兒說下跪姿勢不夠標準要杖罰,一會兒說花銷太大要減壞俸祿......更是以修為太低需要多加磨練為由,游說父皇將他派往荒蕪之地,中途就遭沐影天伏擊,還誣陷自己偷了祺妃的金鑲玉蝶簪,要趕盡殺絕。
若不是侍衛(wèi)拼死保護,他只怕幾天前就早已葬身刀之下。
想到這,沐影河仰天長嘯一聲,“啊~”一股戾氣從眼底升騰出來,猛然沖向沐影天。
沐影天看到沐影河發(fā)狂的沖向自己,尖叫著喊到:“你膽敢傷我,我母妃和舅公一定不會放過你?!毕胍汩_,卻又早已被紫弦定了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拳頭揮向自己。拳頭未到,人就已經(jīng)嚇昏過去了,地上也多出一片腥臭味的可疑液體。
可是,拳頭最終卻并未打在沐影天身體,只是狠狠地砸在他身后的樹干上,樹身凹陷出一個深坑來,大樹止不住地晃蕩著,樹葉簌簌地直往下掉。
沐影河將沐影天身上戴著的那原本屬于自己的儲物袋扯下,然后說道,“你們帶他走吧,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了。”
四名侍衛(wèi)聽聞,趕緊連滾帶爬地走過去,抬起沐影天就跑。
“你這么放他走,就不怕會留有后患?”紫弦看看沐影河,冷聲說道。
“那又如何?雖是異母,但他......畢竟是我的兄長。他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沐影河無奈地說道。
突然,噗通一聲,沐影河跪在了紫弦面前:“師父,請收我為徒。師父,請收我為徒。師父,請收我為徒。師父,請收我為徒。”一邊喊,一邊還不停地叩著頭,大有紫弦一日不說同意,他就一直叩下去將自己叩死的意圖。
紫弦一臉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