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歷(SOU)險(GUA)之旅再度開啟。
小紫負責(zé)收靈草靈植,小白跟小蛋負責(zé)獵獸,紫弦負責(zé)......游山玩水。
“小紫,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路過來遇到的妖獸好像越來越少了?!笨粗“赘〉罢龂吨恢蛔瞎谒某狲Q蛇,紫弦好奇地問小紫。
“雖然是少,不過碰到的妖獸品階都不低呢。而且沒了那些不長眼的妖獸的阻攔,收起靈草靈植來更方便呢?!?p> “也是?!弊舷蚁胂?,可能是這里靈氣充沛,所以妖獸雖然不多,但品階都較高吧。
那些被迫背井離鄉(xiāng),落荒而逃的妖獸們,若聽到了,一定會欲哭無淚。
終生守護的靈草靈植被奪,明明看著只是弱小群體的一小奶獸、一人再加一蛋,偏偏就打不過對方。
特別是那蛋,雖然只會蹦,但打在獸身上卻殺傷力特強,而且全是致命內(nèi)傷,獸皮沒半點損傷。那真的只是一個蛋不是金剛石嗎?
連個蛋都這么厲害,還讓不讓獸活了?
即使只是被蛋打殘打傷卻還有只小奶獸在后面補“刀”,最終下場無一不是被小奶獸剝皮開腦取獸丹。
嗚,打不過我不會逃嗎?嗚,我再也不要回這個恐怖的地方了。
于是在秘境的另一邊,又是另一番拼命撕殺景象。
不少曾經(jīng)來過散修秘境的修者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回碰到的妖獸數(shù)量特別多,而且全都氣勢洶洶,見到人類就有如見到敵人般直接撕咬過來。
雖然品階不高,但數(shù)量特別多,一波剛打完,前方又有一波沖過來,實在是讓人瘆得慌。
以往大多單獨行動的散修們,這回是空前的團結(jié),紛紛聚集在一齊對抗著源源不斷而來的妖獸。
沒辦法,人家擺明是要打群架兼車輪戰(zhàn)了,難道自己還要自命清高堅持單打獨斗嗎?
剛打完一波妖獸,一名青年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師兄,不是說散修秘境的妖獸不多且都性格溫和,比較容易解決嗎?怎么我們一路走來這妖獸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暴躁?”
他的師兄,如今也是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彎著腰用劍強撐著身子,一臉晦氣:“上回我來的時候碰到的妖獸確實不多。”像是想要自我安慰,又接著說道:“不必擔(dān)心,妖獸多的地方自有天材地寶,這回我們注定收獲頗豐?!?p> 這兩人正是紫弦在茶坊遇到的那兩師兄弟。
確實,天材地寶四周往往靈氣充沛,所是深受妖獸喜愛。聚居在其附近的妖獸自然也多。
所以這些散修們才會堅持不懈地與妖獸們抗爭到底,為的就是這些妖獸背后所守護的天材地寶。
只可惜他們都忽略了一點。
天材地寶不同于普通的靈草靈植,因其獨特的效用,往往只能夠生長在天地靈氣充沛之地,而且會有著極其強大的妖獸守護著。
而他們對抗了這么久的妖獸們,卻基本都是低階妖獸為主。
只是這些散修已快要無暇應(yīng)接了,哪還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
再則他們也不懂獸語,不知道這些妖獸純粹是因為被迫逃離原居地,所以對入侵的人類修者特別仇恨,自然將情緒都發(fā)泄在他們身上。
最終無論是獸還是散修者,都傷亡慘重。
在秘境中自身死亡超過兩次,就會自動被傳送出秘境。否則只會一直待在秘境中直到一個月后秘境之門再度打開。
所以不少懦弱的散修忍受不了這番折磨,連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在修煉中平安度過這一個月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早日離開這人間地獄。于是干脆以自裁的方式提早結(jié)束這次的秘境歷練,并且心里默默發(fā)誓,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
另一邊廂,紫弦等正悠哉游哉地四處閑逛,所經(jīng)之處寸草不生。反正這秘境里的一切都會自動恢復(fù),不拿白不拿。
“吼~”前方傳來巨大的妖獸吼叫之聲,聲音之大振聾發(fā)聵,似乎還伴隨著打斗聲。
“應(yīng)該是有散修在跟妖獸作斗中。我先上前去看看,你們別亂跑。”紫弦交待了三小幾句,就躍向前方。
懸崖邊,一名藍衣少女正在拼盡全力地對抗著一只單眼妖獸。
只見那妖獸形像血鱗豹,卻長著與人類相似的腦袋,不同的是它只有一只眼睛,而耳朵則跟牛耳一樣。
這名藍衣少女正是出發(fā)前像父親撒嬌不愿獨自進秘境的蔣纖兒,沒想到她竟然也能順利進入秘境之中,看來還是有點實力的,只是初出江湖所以有點膽怯而已。
這個蔣纖兒也算是幸運,居然被傳送到了紫弦這一邊的區(qū)域,不然面對瘋狂的妖獸潮,只怕她是半刻都待不住。
只是如今她的狀況也好不到哪,面對著這只外貌極其丑陋的四階妖獸,蔣纖兒已經(jīng)明顯處于下風(fēng)。
只見那妖獸眸光一凜,尾巴一甩,直接纏上蔣纖兒的右小腿,而后用力一扯,鋒銳利爪劃過虛空,帶起一抹森然的寒光,直接揮向蔣纖兒的腦門。
蔣纖兒被妖獸尾扯得一下子失去重心,眼見就要被那利爪擊中,蔣纖兒下意識地緊閉雙眼。
一條紫藤卻突地將她攔腰卷起拽向后方,蔣纖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紫藤已松開,勁風(fēng)陣陣,一抹白色身影腳步輕點,隨后又飛身躍起,朝著那妖獸面頰給腳踢了過去。
那妖獸冷不防被踢飛出去跌落在地,卻又很快地爬了起來,怒吼一聲,朝著紫弦撲了過來,一雙利爪閃爍著寒光。
恐怕這一抓之下,頭即刻會被移位。
已躲在樹后的蔣纖兒哪里見過這等血腥場面,雙手掩住雙眼,半點聲都不敢出。
良久,似乎聽不到任何聲響,蔣纖兒這才慢慢從掩住雙眼的手指間空出一條小縫偷看過去。
只是哪還有那白衣身影,前方卻只剩那妖獸躍入懸崖的身影。
擔(dān)心妖獸還會上來,蔣纖兒沒敢立刻過去查看。
只是過了好一陣子,那邊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她才慢慢地走到懸崖邊,朝懸崖底望去。
只是朦朧霧氣讓人根本看不到底。
“恩人,恩人?!迸抡腥橇四茄F上來,蔣纖兒只敢輕聲呼喊著。
可惜卻底下卻無人回應(yīng)。
蔣纖兒只當自己的救命恩人被妖獸逼下了懸崖。牢記爹娘教誨要知恩圖報,于是向著懸崖叩了三記響頭。這才收拾心情,怏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