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緣千里有相會(huì),光是這一天就遇到兩次了,這緣分是怎么也割舍不斷的。
誰帶他過來的?景瑜四處張望了一下,直到看到薇忒排在人群中,才明白。
他抬起腳步,快速的走了過去,直呼傾箏的名字:“傾箏?!?p> 傾箏一聽便知道是他,風(fēng)輕云淡的說:“好久不見,學(xué)長。”
不久不久,我?guī)讉€(gè)小時(shí)前才看見你。
景瑜故作鎮(zhèn)定,“嗯?!比缓竺髦蕟枺霸诘热??”
傾箏:“嗯,薇忒去買面。”
傾箏風(fēng)平浪靜的心慢慢的有了起伏,她怕他開口又提起那個(gè)問題。
雙手放在腿上,不斷地纏繞著手指,以緩解她的緊張。
她的一舉一動(dòng),景瑜盡收眼底。
“傾箏?!?p> “師兄”
兩人同時(shí)開口。
傾箏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就這么巧,紅暈慢慢爬上了她的臉頰。
景瑜看著覺得甚是可愛,嘴角上揚(yáng),“你先說。”
傾箏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gè),師兄,你有事嗎?”
言外之意,便是你要是沒什么事,就離開吧!
想不到這沒良心的小丫頭竟然想下逐客令,景瑜眉心蹙了蹙,有些不悅的說:“上次我說的,你考慮的怎么樣?”
傾箏的大腦哄的一下炸開了,心突然劇烈的跳動(dòng)著,頓時(shí)有些不知所措。
景瑜看到她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是我太急了嗎?
過了一會(huì),還沒聽到她開口,他引以為傲的自信感覺有點(diǎn)要土崩瓦解了。
罷了罷了,還是別把她逼急了,要是逼急了跑了,那我還得追,不是更麻煩。
額(°_°)…說得好像你現(xiàn)在不是在追似的。
傾箏沉默了一會(huì),并沒有直面回答景瑜的問題,她咬了咬嘴角,開口:“師兄,你知道嗎?我其實(shí)很怕黑,尤其是當(dāng)我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那種空洞,孤寂的感覺。我渴望能被光芒萬丈包圍,給予我溫暖,可如果那光太過耀眼,習(xí)慣于黑暗的我會(huì)無從適應(yīng)。你明白嗎?我需要的是微光?!?p> 一口氣說完以后,傾箏心平如鏡,甚至嘴角還浮著淺淺的笑。
景瑜手心冒汗,他緊了緊手,心揪成一團(tuán)糟。
傾箏知道他聽懂了,久久沒聽到說話,她心里積壓的石頭終于沉了下去。
她揚(yáng)起頭,望著上方,雖然看來看去還是一樣的漆黑,但是她也想象著自己望的是浩瀚無垠的星空。
景瑜跟著她抬起了頭,望著她,卻被她眼底的光芒震懾住了。
他更加肯定自己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徹底淪陷了。
他怕給她太多的壓力,于是含糊的說著:“日中天的時(shí)候,光線最強(qiáng),但是晨曦和晚霞并非如此?!?p> 他的聲音穿透了她的耳膜,剛平靜的心又被打亂了。
景瑜看著她愣愣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
也不等她出口,怕她反駁,趕緊說:“我先走了,再見,傾箏?!?p> 傾箏一時(shí)半會(huì)也緩沖不過來,隨口說:“再見。”
景瑜起身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同學(xué)看到,隨手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