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兄,怎么喝酒不叫老弟我??!”正吃喝著,屋外聲到門開。
“看看你這陣法!”戴老和房老都看向裴老,異口同聲說著。
隨即,戴老又朗聲對來人說道:“老兄我就是出去轉(zhuǎn)悠了一圈,結(jié)識幾位小友,便帶著到這來吃頓飯,沒想把大家都驚動了!罪過罪過!”
等白眉老者坐下,戴老又介紹道。
“這是留劍宗的留老,那留劍就是他創(chuàng)立的?!?p> 見過禮,打過招呼之后,幾個成了人精的老頭在說著悄悄話。意識交流,旁人不在頻道,接收不到信息。
四老祖,戴老年紀最大,房老次之,接著便是裴老,最小的是留老。因裴老就是一個老頑童,就喜歡老戴老戴的叫著。
“誰讓你招搖過市呢?”是裴老的聲音。
“你以為還是幾百年前呢,都要入土的人了!”戴老嗤之以鼻。
“也不是老兄你的罪。美,本身就是一種罪過??!這里的花兒別樣紅??!”留老出聲。
“老弟,你能看清?你那功法大成啦?”三人皆為驚嘆。
“功法是成了,可還是看不透這些年輕人啊?!?p> 留老說著又一一觀察著韶卿等人,過了一小會兒,他才說道:
“他們應(yīng)該修煉了秘術(shù),隱匿了修為和本體氣息。只能隱約看得一成,連蒙帶猜的,應(yīng)該是植物類的!他們都是妖,修為都不俗的妖啊。這得是多大的勢力?。】祉斄宋伊魟ψ诎脒吿炖?!”
“這兩個娃娃?”戴老問著,三人又看向留老。
“是人類沒錯!只是猶如烏云蔽日,老弟我也看不清??!”留老搖頭。
“哈哈!老兄,你在哪里找來的人啊?每個人都不俗啊,分一兩個去我們宗門也可以?。 ?p> 知道這些人不簡單,自己門下能有一二,那也不錯啊。這么想的,房老就說出來了。
“路上遇到的。至于分人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問問,要是有人愿意去,我也留不了??!”戴老喝了一口酒,一臉無奈。
“咦!”房老不信。
戴老只得把那三個條件中的不拜師和幾人說了。
韶卿等人在莫問三人的招待下,自己吃著自己的,任憑這幾個老鬼在那里品頭論足。
同坐一桌,韶卿赫老和莫問三人自己吃著飯,聊著;這邊,四個老鬼自己在那打啞謎,意識交流著。
剛開始那會,赫老感覺有靈力波動,知道他們在交流,準備說點什么,顏韶朝他搖了搖頭。
能看清楚更好,這就是實力和自信。雖然說二十個元嬰也抵擋不了一個煉虛,但實力修為會成長啊。就看誰成長得更快一些。
這才進漠城,漠城的老鬼就聚了四位。但面對這些漠城修為地位最高的一批人,韶卿等人坦然自若。
那些個妖精都活了多少年,自然面不改色。雪卿的腦袋里,就覺得人人都一樣,只有善惡之分,沒有修為高低之別,自然不覺得拘束。
而顏韶自己師父就是大乘修士,那些師兄姐每個修為都不俗,仙山盟的高階修士也見了不少。以前沒有修為都不懼,現(xiàn)在更不懼。
幾位老祖討論著,看著在座的各自吃著自己的,偶爾目光對上,便禮貌大方的笑一笑,然后該吃吃,該喝喝,淡定自如。
“只有真正的大家,才能培養(yǎng)出這樣的弟子和人才來啊。人應(yīng)該可靠吧?”留老喝了一杯酒,放下手中杯子,說著。
“可靠吧,我明里暗里跟了十幾天,除了修為和來歷不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我可把我曦山都賭上啦!
再者,這南漠雖然不大,但還是有一些我們探查不了的地方啊。大陸四周不都是混沌一片,我們?nèi)倌昵安皇遣湃ピ囘^一次嗎,我這次出去又試了一次,依然無果?!?p> 戴老又喝了一口酒,眼睛看向緊閉的窗扉,卻猶如看著虛空。
其他三人也往窗扉處看了一眼,仿佛真看到了那混沌一樣。
“可能就是來自那些未知處吧。只是,老戴,你這也太急一些了吧!下一次,機會很大的??!”收回目光,裴老對戴老說道。
“老天都不敢打包票,誰說得清楚呢?”戴老回了一句,看著韶卿等正直青春年華之人,又嘆了一句:
“戰(zhàn)場,永遠都是年輕人的戰(zhàn)場??!”
聽了這話,留老也接了一句:“這一次,城外來了很多優(yōu)秀子弟,城內(nèi)的那些幼苗也開始成長起來。
我們老的是動不了啦,年輕一代無甚作為。這南漠以后的風向標,就在這些半大孩子身上了?!?p> 宴席將罷,裴老又咕噥了一句:“老戴,你這酒用什么釀的,以前沒有喝過啊,新酒???”
“這是顏小友的酒,我是借花獻佛罷了!”
“顏小友會釀酒?”三人驚喜的望著顏韶。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湊到一起的,其中一個是酒鬼,其他的自然不會討厭酒。
“師父他老人家喜歡喝酒,也喜歡釀酒,便跟在身邊學了幾分?!?p> 顏韶說著從空間里拿出幾個酒袋出來,給四個老祖一人一袋。
“這是采摘桃花釀制的,還請各位前輩不要嫌棄。以后在漠城,就要多多麻煩各位前輩照拂了?!鳖伾卣f著,行了一禮。
“好好好!”各人接過水酒袋,打開口子聞了一下。
裴老還當下喝了一口,砸吧著酒滋味,于袖中掏出一巴掌大的東西,遞給顏韶。
“這是我后山的令牌,沒事就來我那串串門。老戴那悶得很?!?p> “老裴!你——”戴老氣結(jié)。
“好啦!好啦!有時間也去我們那逛逛!”留老和房老也各自給了一塊令牌。
飯飽酒足,各自散去。
這下,大家可不敢在街上逗留閑逛了,乘坐戴老的靈舟,直奔曦山后山。
但四老祖在清雅居聚首的消息,在各門各派不脛而走。
老百姓茶余飯后,也在討論那狼,那貓,那魚,那美人,那少年。
當然,此時的漠城可作為談資的太多了。
城東王家出了一個修煉天才,才八歲,便已經(jīng)突破金丹啦。
城外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天賦異稟,一手刀法耍得那個漂亮,修為已經(jīng)是金丹期。
留劍宗的留云已經(jīng)突破元嬰了,云丹宗的林競又突破了,棲霞門的鶴蜚仙子也突破了……
天才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而且今年多出奇才,怪才。
高調(diào)的很多,低調(diào)的也不少,都是奔著下月的招生而來。
這會的漠城客棧酒店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整個漠城風卷云涌。
修行盟忙得像陀螺,人多就熱鬧,也容易惹事,治安得抓緊。
今年來參加招生的人特多。各家老祖發(fā)話了,這次招生務(wù)必做好準備工作,力求盡善盡美。
這些個老祖多少年不問事務(wù)了,一心修行。怎么清雅居回來,都轉(zhuǎn)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