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太快,晃動的葉八卦眼花繚亂。
一個箭步,兩個轉身,再回首。
葉八卦大概就是看到了這些。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冒出來汗來了,他甚至想過幾百種打斗的場面,刻畫出不同的人物內心描寫。
比如那執(zhí)刀男子似乎領悟出來了刀意,盡管不是十分深刻,但是對刀的領悟也是有一定的突破,再加上天生身體的優(yōu)勢,用刀是最適合不過起來。
“他看起來應該可以撐的久一會的,怎么就這么不抗揍呢?!?p> 葉八卦嘆息。
“如此身材魁梧的大漢,怎么一招都撐不住?!?p> “似乎不會太差吧……”
執(zhí)刀男子的神情恍然,思緒亂千,迷離的在風中凌亂的發(fā)飾,瀟灑的扔刀。
“我輸了?!?p> 刀客手中的刀就是他的命,刀都脫落了,再比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
………
小啞巴的胸前有個小兜兜,巴掌大小的,能踹進去,像是習以為常的動作。
他親眼看見小啞巴把手中攥著的一百兩銀票塞進了兜兜,圓鼓鼓的…更是連看一眼的余光都沒有,誰也不知道這里面塞了多少張這樣的銀票,可能還有幾百,幾千吧。
貧窮限制了葉八卦的想象,更加限制了他的武學天賦。
“是不是該學習點武功秘籍來豐富自己的內心世界了,總覺得空落落的,有點不太好?!?p> 這掙錢的速度有點太兇……
良久。
葉八卦才緩過來。
小啞巴的身形已經(jīng)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范圍內,打完這一架,她也許是有點太乏了,就躺在自己的床板上睡著了。
葉八卦癡癡的看著,摸著下巴:“她怎么可以這樣?!?p> 床好像被她霸占了,被褥也被她卷了去,就連唯一的枕頭,好像也是她的……
“不要欺負我……我也是會武功的,我的武功能遮天。”
葉八卦咬了咬牙,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誰讓她太厲害了,剛才的武學是啥來著,好像沒有印象了。
葉八卦竟然和小啞巴擠著一張床睡著了,也沒有去刻意的搶她的任何東西,內心的多少次讓他在叮囑自己:“她還是個孩子?!?p> ……
天剛剛亮起的時候他是最禁不起折騰的,尤其是各種家畜的和鳴,索性他都來了個一血封喉……這些家畜已經(jīng)繳械投降。
“這聲音連綿不絕,此起彼伏,不絕如縷的……吵?!?p> 揮拳的聲音,婆娑在莎莎做響,時不時傳來輕微的喘息聲。
葉八卦受不了這種逼迫死人的折騰。
“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p> 在如此美好的補充天地元氣的時刻竟然用來練武,簡直是折騰人生。
倔強的步伐邁動著整個身體,揮斥的拳頭在木樁上一次次的敲擊,這是在塑型的過程,葉八卦不清楚自己的拳頭痛不痛,隱約間可以感受出木樁承受的巨大創(chuàng)傷。
看著這個五歲的小啞巴竟然擁有著強于自己的身體,葉八卦沉默了。
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葉八卦卻莫名的感覺到心在滴血,小小年紀就要承受如此的血海深仇,將悲痛的仇恨化作前進的動力。
“好像他爹娘都在……這又是什么仇恨才會讓她這樣,莫非是負心漢,可是她才五歲,莫非是早熟了……”
葉八卦的想法天馬行空,不切實際。
“嗯一定是這樣,估計是失戀了,畢竟她的靈魂深處已經(jīng)被灌輸了成人的思想,早戀也不是不可能?!?p> 可能古人的思想都比較前衛(wèi)吧,放在現(xiàn)在八九歲的少年都懂得撩妹,五歲似乎也沒有什么可以驚噓的。
……
大啞巴卻是暴走了,身形重心總是不怎么穩(wěn),可能是底盤太輕的緣故。
看得出來啞巴很是寵溺這個女兒。這應該是他們父女的第一次相認,以前都沒聽他提起過。
“丫頭,手痛不痛,別練了,以后也別練習,是誰讓你這樣的,是不是他……”
啞巴口中的他就是葉八卦這個明顯的吃瓜群眾。
好像躺著中槍的操作就是這樣。
“鬼才會讓他練習這種傷身的功法,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拳法應該是寸拳,很邪門的一種拳法,以寸打力,可以讓普通的拳頭陡然增加幾倍的威力,長時間下去,如果經(jīng)過高強度的訓練,手廢的可能性十之八九。”
葉八卦這也是剽竊過來的,他只是覺得這拳法有點眼熟。
好多像那天夕陽下小花貓撕扯的功法。多練一招都是十分錯誤的,不如撕了痛快一點。
小小年紀竟然懂得寸拳的精髓,看起來已經(jīng)練至大成直逼圓滿的境界,稍有不慎,這門拳術應該就被她掌握了。
如此恐怖的武學天賦讓葉八卦好生羨慕。
可能是交流的聲音被這寸拳的寸勁聲給完美的覆蓋住了,那呼嘯而至又凜冽飛速的拳風正沖擊著木樁,呼哧呼哧的發(fā)聲做響。
咔嚓…
可能是木樁的耐擊打能力不是太強,被這小啞巴的拳勁竟然給狠很的砸成了兩半。
“這應該不是真的吧…。”葉八卦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前幾日的稍微學習了幾招伏虎羅漢拳,打了幾招,手酸疼了幾天……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可能是木樁太牢固了。
“差距…”
這種本質上的天然差距讓葉八卦懷疑到了武學秘籍上,一定是寸拳的拳招太兇猛,伏虎羅漢拳是遠遠比不上的。
可能比起心靈上的震撼,身體上受點摧殘沒有什么過分的。
一滴鮮血,順著小啞巴的手骨節(jié)間流滯下來。
順勢一發(fā)……
“小啞巴的手受傷了?!?p> 葉八卦察覺出來。
這樣高強度的練習還是少練的好,畢竟她還是個孩子。
啞巴的心被狠狠的糾扯了起來,一定是那可惡的女人逼迫著小啞巴這樣做的。
這一瞬間,他田啞巴對于那女人的好感消失了幾分。
“爹爹帶你去最好的藥鋪,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p> 可能一瞬間太多的話壓制住了田啞巴的心,小啞巴并沒有哭,卻也沒有閃躲,只是嘟囔了一句。
“還是受傷了,她看到了又該責罰了。”
比起受的傷害,她更在乎的是娘親的眼神,好像天生以來,她都十分懼怕。
……
娘親的掃把太兇了,經(jīng)常打到屁股開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