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距離下午一點還有五個小時。
涂笙他們四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來到姑蘇北站,正在三號檢票口進(jìn)行檢票。
“笙笙……”
蕭安歌排在涂笙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我還是沒想好怎么和家里面說,昨天晚上打電話我都不敢多說話?!?p> “嗯?!?p> 涂笙點了點頭,現(xiàn)在的他心里還有更重要的事,只是隨口敷衍道:“先去了再說吧,也不是一下車就要見他們的?!?p> “我說老大……”
小姚從蕭安歌身后支了個腦袋出來:“你就不打算帶點什么禮物上門?我爹可是說了,要是帶上門的人手里沒拎東西,他就打算把我們倆拎出去。”
涂笙轉(zhuǎn)頭白了一眼她:“你已經(jīng)被你爹拎出去了。”
“我……”
小姚被堵的沒說出來話,只好把頭縮回去,低聲嘟囔道:“我明明是跑出來的?!?p> 叮咚~
前往金匱東站的旅客請注意,現(xiàn)在開始檢票了,請還未來得及取票的乘客盡快取票,已經(jīng)取票的乘客請前往三號檢票口檢票。
前面的人群開始換換攢動,說真的,涂笙真的不理解為什么人類要提起排隊!
難道坐著沒有站著舒服么!
要不是小姚和韓叔提前跑過來,他是一定會安坐到提示音響起的。
四人跟著人群一起上了高鐵,只需要十分鐘左右,可剛一上車,涂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趟列車的人……幾乎都是覺醒者!
當(dāng)然,如果不是系統(tǒng)提醒,幾乎是看不出來的,除了那么幾個把縮小版的高斯光劍當(dāng)鑰匙扣的奇葩選手。
“姚小姐?!?p> 涂笙把手里的兩個行李往架子上一放,就提示了一聲,小姚也開始警戒起來,畢竟這三個字的稱呼足以讓她打個寒顫。
她掃視了一眼周圍,瞬間明白了涂笙的心思,也就皺起了眉頭道:“怎么了!又怎么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涂笙轉(zhuǎn)過身,對著小姚身后的韓叔也使了個眼色:“姚小姐實在是抱歉,這次是小的沒準(zhǔn)備好,只能拜托您在這里委屈一下了?!?p> “呵!”
小姚立即冷哼一聲抱起手臂,一臉蔑視的看著涂笙:“當(dāng)初給你錢就是讓你辦事的,現(xiàn)在飛機(jī)沒搞到,連商務(wù)座也沒搞到,還想讓我原諒你!我告訴你,晚了!”
“哎喲!小姐!”韓叔也是連忙湊上前,朝小姚躬著聲音說道:“您就別發(fā)火了,這周圍有本事的人不少,您可小心一些?!?p> 剛一說完,韓叔就抬起頭看了一眼涂笙:“是吧涂先生。”
涂笙點了點頭咧開嘴笑著:“是啊,姚小姐還是小心些的好?!?p> “哼!”
小姚把頭一仰,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個人橫躺在了三個人的位置上,而涂笙連忙發(fā)消息給蕭安歌,讓她坐到另一個位置上,不要理任何人。
蕭安歌心頭一驚,插上耳機(jī)就坐在了三個位置的隔壁,自始至終沒看三人一眼。
而韓叔也是陪著笑連忙走了過去,用寬厚的身軀擋在過道上,基本上每個走過過道的,都得從他眼前過一遍。
涂笙不由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兩人也不愧是經(jīng)歷了三次以上副本的資深者,就這反應(yīng)速度和演技都是一流的!
他發(fā)現(xiàn)車上那么多覺醒者的第一時間就想到絕對不能暴露自己團(tuán)隊里的身份,如果被這節(jié)車廂里的有心人記住了,而自己之后又會拿出巨款。
那么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蕭安歌絕對會被針對,甚至真的綁架。
可他不想這種事情發(fā)生,于是就把這個目標(biāo)換成小姚。而小姚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只有配合。如果不配合涂笙,那么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得飛走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鬧,整節(jié)車廂里的人都知道車廂里來了個大小姐,而眼力高些的人也猜到了他們是覺醒者的身份。
更有甚者已經(jīng)把一行三人的身份分析出來了,一個疑似大團(tuán)隊出生的小姐,以及一個老保鏢和介紹人。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涂笙始終站在韓叔身邊,而蕭安歌也是始終帶著耳機(jī),小姚則是有事沒事鬧一鬧,也不知道她是想給誰留下點深刻的印象。
叮咚!
金匱東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從列車前進(jìn)方向右側(cè)車門下車,下車時請攜帶好隨身物品,有序排隊下車。
“小姐,到站了。”韓叔保持著微笑朝小姚說道。
“嗯?!?p> 小姚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把手抬了起來。
韓叔點了點頭,把手支了過去,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小姚給一巴掌打掉了!
他只有無奈的轉(zhuǎn)頭看向涂笙,涂笙也知道小姚就想出口氣,只有走到韓叔的位置上,把手伸了過去。
小姚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緩緩撐起了身子,活像個百年前的格格:“小……”
后面兩個字還沒出口,涂笙就微笑著看向了她。
“小涂先生!”小姚活生生把話扭了一下,站起身笑道:“咱們的日程是怎么安排的呀?!?p> 她可不敢保證,如果后面兩個出口,她會不會被涂笙用劍劈成兩半。
“姚小姐,咱們主要是來買東西的。所以住宿安排的比較緊,可能……還要您委屈一下?!?p> 什么安排的比較緊,分明就是還沒安排!周圍的酒店住宿都被訂完了,一些覺醒者團(tuán)隊甚至包下了一層樓,就連酒店工作人員都以為金匱最近有什么大人物要來視察,什么灰色工作全部都消失了。
“委屈!我……算了算了。”小姚還想說什么,卻又?jǐn)[了擺手道:“反正只是偷跑出來看看的,你找遠(yuǎn)一些的地方好吧,我只想要清凈!”
聲音不大,聽見的人卻是不少。
涂笙連連點頭答應(yīng),也朝蕭安歌發(fā)了個消息,讓她先回去找自家父母或是親戚,買賣東西什么的,也不是她能摻和的事。
蕭安歌回復(fù)了個OK,也是聽話的走下了車,隨手拎走了她的行李箱。
這所謂的燈下黑,涂笙幾人卻是沒有在意,可有些人卻注意到了。
“姚小姐,那咱們就先下車吧。”涂笙說道。
“好?!?p> 剛下車還沒出車站,就有一群穿著高級西裝的人迎了過來,目標(biāo)正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