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一早,樓道傳來了嘈雜聲。
寧曦迅速下床,打開門,探出了一個腦袋。
夜暄注意到第五間的門打開,立即跑過去,把寧曦的腦袋往里塞了塞。
寧曦怒了,“夜暄!你干嘛呢!”
夜暄用身子當著寧曦的視線,勸說道,“少兒不宜,別出來了?!?p> 那一刻,寧曦看到了樓道那一邊發(fā)來的藍色光芒,冷冷的,很不舒服。
“出事了?”
“有個女的死了,你聽我的,別出來了?!?p> “什么,死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寧曦一時失去了反應(yīng)。
什么情況,這才入住一日,就出人命!
是這地方有問題,還是這里的人有問題?
“大家立即回屋子,誰都別出來了?!笔掱┭诺闹噶钜幌?,樓道里的身影閃退了屋內(nèi)。
夜暄推開門,閃進了寧曦的屋子。
寧曦愣了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某個高個子的存在。
“你站在這兒干嘛,回你屋啊?!?p> 夜暄看著微微凌亂的小黃毛突然好想揉揉。
“喂,跟你說話呢。”寧曦真讀不懂某人的腦回路。
夜暄一臉無辜,“說回屋,沒說一定要回自己的屋啊。”
寧曦想起來自己還是剛起床的樣子,怒氣騰騰地指著門吼道,“夜暄,你到底出不出去!”
‘咔嚓!’聲響,門從外面鎖上!
寧曦:“……”
夜暄找了張椅子坐下,聳了聳肩,“看了吧,我想走,也走不了了?!?p> 寧曦收回手指直接進了洗手間。
看到鏡中的自己寧曦差點尖叫起來。
凌亂的頭發(fā),還有開了兩個扣子的睡衣,更要命的是嘴角還有口水印,這次徹底丟人了,都怪某人,絲毫沒有征兆的闖進了她的屋!
寧曦洗了把臉,坐在馬桶上看向門外,搖了搖頭,不對啊,這是她的屋好嗎,為毛她要躲著?
寧曦扣好衣領(lǐng)的扣子走出了洗手間。
“你,去洗手間,我要換……”話還沒說完,寧曦的臉色頓時變了。
“夜暄,你在干嘛!”
“喝茶啊,怎么了。”
“那是我的杯子?!?p> “啊。”
某人說的輕描淡寫,寧曦卻憋得喘不過氣來。
椅子上的某人伸著大長腿,優(yōu)雅地端著杯子喝茶水,說不定那里面還有昨天她喝剩下的水……
“你要不要喝?”
某人伸出手中的杯子,坦坦蕩蕩,寧曦感到腦仁亂蹦。
算了,不和他理論了,寧曦走到床鋪拿好衣服進了洗手間換了身衣服。
片刻后,餐桌上坐著兩人,寧曦壓住火氣,詢問門外的情況。
“你說有個女的死了,誰死了?怎么死的?”
“就是昨天坐在你左邊左邊的那個臉色發(fā)白的那個女人。”
“歐陽娟?”
“名字我就不知道了,我這人從不記無關(guān)緊要的人,知道我有多關(guān)心你了吧,寧曦,只聽一遍我就牢牢地記住了,怎么樣當不當我小弟。”
寧曦?zé)o語,渴得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沒過半秒,想起那是某人剛喝過的杯子,茶水‘噗’地噴了出去。
夜暄急了,“好好好,不問就是了,要這么暴力嗎,虧我神速,要不遭殃了?!?p> 寧曦看著滿臉無辜的人氣也不是打也不是,憋得她滿臉通紅。
“寧曦,你的臉好紅啊,怎么像個女孩子?!?p> 寧曦忍無可忍起身去抓某人的胳膊,可那家伙身手敏捷像個泥鰍一樣左閃右閃,怎么也抓不住。
腳底一滑,寧曦的身子向前倒去,剛躲到一邊的高大身影不到四分之一秒的功夫擋在了她的前面。
那一刻她的身子妥妥地落在了寬厚的胸膛上。
雖然免去了摔倒,但是投懷入抱弄得寧曦神色慌張。
夜暄抱緊了懷中的小個子,嗯,柔軟的身子像棉花一般讓人愛不釋手啊……
夜暄絲毫沒有放手的心思。
“你,你放開?!睂庩氐亩⑽⒎杭t。
夜暄抱著懷中的小人,商議道,“你保證不掐我,我就放?!?p> “你!”
“噓,聽,外面來人了?!?p> 寧曦沒聽到外面的聲音,只聽到某人那強有力的心跳。
“你少忽悠我,還不放開。”
“真來人了,沒騙你,你聽?!?p> 這下寧曦也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像是來了好幾個人。
這家伙不僅速度快,聽力也這么好,不簡單!
不是,她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好嗎,話說外面來沒來人,和松手有什么關(guān)系,這家伙!
寧曦冷冷道,“你要再不放手,我可掐你了?!?p> 夜暄依依不舍地松開禁錮,急速向后退了兩步,昨晚那痛覺已成了他的夢魘,他可不想給某人發(fā)出絕招的機會。
夜暄回味著剛剛的柔軟,嗯嗯,還是有點太瘦了,再長點肉,抱著會不會更舒服?
“寧曦,你真的太瘦了,有一百斤嗎,堂堂男兒身,如此弱不禁風(fēng)怎行,明兒起大哥帶你鍛煉吧?!?p> 寧曦舉起了拳頭,“聽好了,要么你當我小弟,要么別跟我提大哥之類的!”
夜暄嗤笑,“就你這小個頭怎么當大哥,算了還是我保護你吧?!?p> 寧曦氣的無言以對,某人的腦回路異常,她決定不理他!
夜暄的耳朵動了動,拉著寧曦湊到了門口。
寧曦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眉頭緊了緊,一同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兩個不同音色的厚重聲音隱約傳到了耳邊。
“死因是中毒。”
“中毒,那兇手可能就在這里了,保留案發(fā)現(xiàn)場,監(jiān)督山茶花客棧的每一個人!”
寧曦和夜暄對視,輕聲感嘆道,“竟然是他殺!”
驟然間傳來了厲聲,“誰在那里?”
夜暄抱起寧曦急速退到了桌子附近,還好他們退的及時,門從外面直接撞開。
寧曦望著地上的碎渣心底冒起冷汗,要不是夜暄反應(yīng)快,這時候的自己不就如同那些碎渣了……
還沒從驚恐中蘇醒,穿著筆直西裝的男士帶著懷疑的目光走進了屋子,看向他們倆。
寧曦裝出嚇到的樣子,理直氣壯道,“嚇死了,你不知道敲門嗎!”
門外的男士像是要看穿他們倆一般,用銳利的眼神掃了眼他們倆和周圍的物件。
“兩人都是這一期的學(xué)員,昨天剛到的?!笔掱┭旁谝慌越忉尩?。
車天一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的兩人,分析道,根據(jù)法醫(yī)的報告,中毒時間起碼有一周,這樣看這倆小伙子可以排除嫌疑了。
怪了,剛剛他明明聽到了聲音的,不可能這么快就躲開他的霹靂腿,還有那個小個子怎么有點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