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云晨曦連忙伸手抱住了阿三的腿,哭著哀求道:“三哥,我求求你,放過祥伯好不好,我們都是他一手帶大的,即使沒有親情,也有恩情啊?!?p> 阿三冷漠的眸光難得松動(dòng),然,短短三秒,又恢復(fù)了一貫的無情,“少爺是我的主子,我不能違抗他的命令?!?p> 云晨曦的心,寸寸冰涼,她雙手撐著地面,一邊磕頭,一邊哭著求饒道:“少爺,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逃了,求求您放過祥伯,是我請(qǐng)他幫忙的,他顧念舊情,所以才出手幫了我,違背您命令的是我,如果您要責(zé)罰,就將我扔進(jìn)蛇窟,求求您,求求您?!?p> 額頭叩在地毯上,發(fā)出了一道道沉悶的響聲。
主位上的男人無動(dòng)于衷,端過一旁的紅酒品嘗了起來。
“三兒,還愣著做什么?你也要違抗我的命令么?”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處理?!?p> “不……”
云晨曦倏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疾步走到餐桌旁,撈起上面的一柄水果刀就朝自己眼睛刺去,她在賭,賭這個(gè)男人對(duì)她還有一絲憐憫。
當(dāng)然,如果她刺瞎了雙眼后依舊無法令他改變主意,下一刀,她會(huì)直接送進(jìn)胸口。
那一瞬,薄寒聲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掩飾不住的驚恐,手中的酒杯臨空飛出,重重砸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陣碎裂般的疼痛襲來,云晨曦下意識(shí)松了握著刀柄的手指。
薄寒聲似是松了口氣,可下一秒,理智又被胸口澎湃的怒意給吞噬了。
“將她押過來?!?p> 兩保鏢上前,架著她兩條胳膊就朝薄寒聲的方向拖去。
到了跟前,薄寒聲倏地起身,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臉上,揪住她的衣領(lǐng)怒道:“那么想死是不是?好,我先親手了結(jié)了你生的那個(gè)孽種,然后再剁了你,將你們的賤骨頭扔去喂蛇?!?p> 話落,他隨手撈過桌面上的刀叉,邁步朝外面走去。
云晨曦只覺腦中‘嗡‘一聲,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了。
她下意識(shí)伸手抱住了他的雙腿,哭著哀求道:“少爺,不敢了,我不再也不敢逃跑了,更不敢尋死了,求求您放她一條生路,孩子是無辜的,她還那么小,不該承擔(dān)我所犯下的錯(cuò)誤啊?!?p> 薄寒聲閉了閉眼,再睜眼時(shí),眸底一片寒光。
他倏的轉(zhuǎn)身,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大掌一揮,桌上的桌布被掀起,餐具摔落在地上,發(fā)出了一陣陣‘噼里啪啦’的悶響聲。
云晨曦一臉驚恐的望著他,認(rèn)識(shí)這個(gè)男人十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嗜血陰鷙的一面。
“少,少爺……”
“閉嘴!”男人直接將她甩在了桌面上,一手扣著她的下巴,一手撕扯著她的衣襟,出口的話,滿是不屑與羞辱,“你不是缺男人么,不用去外面,這城堡里有的是保鏢,要不要我找?guī)讉€(gè)過來將你往死里弄?”
“不,不要……”
“不要?”薄寒聲冰冷一笑,譏諷道:“六年前就將我的貼身保鏢勾引上了床,如今還裝什么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