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PART 1.
某天,某處山洞里,某個籃球躺尸,某條長柱體正襟打坐。
“師父,我們做個游戲吧。”
“......”
“師父,我們做個游戲吧?!?p> “......”
“師父,我們做個游戲吧?!?p> 如此反復......不知道多少遍。
一戒閉眼,高深正色道:“不要吵,為師正在思索,需要封住哪些穴位為你止血。果真奇怪,又沒人傷你,怎會流這么多血?”
我有種想起來敲他頭的念想,聽一下光溜溜的腦殼敲起來是否有回聲。
然,終是不敢,回:“師父,您還是專心研究佛法吧。女子流血那是屬于生物學范疇,和您的專業(yè)沒有任何關聯(lián)性。況且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的,流啊流的就習慣了?!?p> 一戒:“幾天?!女子果真厲害,流血幾日都死不了。”
我:“師父,我們做個游戲吧?!?p> 一戒:“二戒,你講折子戲給為師聽吧。昨日講到夜神母親之死?!?p> 我:“師父,專心修佛?!?p> 一戒:“寓教于樂,為師暫時不修了,你講吧?!?p> 我:“夜神母親一死,天后為了斬草除根,欲滅水族千萬同胞,一向沉穩(wěn)淡漠的潤玉挺身而出...“
情景PART 2.
某天,某處山洞里,某個足球躺尸,某條長柱體正襟打坐。
我:“師父,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山洞很熟悉?”
一戒:“世間山洞多半是這般。”
我:“師父,我們做個游戲吧?!?p> 一戒:“......”
我:“師父,我們做個游戲吧?!?p> 一戒:“二戒,你講折子戲給為師聽吧。昨日講到魏嬰被親?!?p> 我:“師父,我給你講個大型古典浪漫玄幻仙俠故事吧?!?p> 一戒:“不要。我在等引之出場?!?p> 我:“話說,東勝神州有一花果山,山頂一石,受日月精華,生出一石猴。之后因為成果闖入水簾洞,被花果山諸猴拜為“美猴王”...”
情景PART 3.
某天,某處山洞里,某個橄欖球躺尸,某條長柱體正襟打坐。
我:“師父,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山洞很熟悉?”
一戒:“世間山洞多半是這般?!?p> 我:“師父,確定?”
一戒:“為師確定這個山洞與我們師徒有緣,既來之則安之。”
我:“師父,我們做個游戲吧?!?p> 一戒:“好吧?!?p> 我:“這個游戲叫玩兒真心話大冒險,每人問對方一個問題或者要求對方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p> 一戒:“那你先開始?!?p> 我:“師父,你的一戒是戒什么?”
一戒:“女色。”
我:“那男色呢?”
一戒:“你已經(jīng)問過一個問題了,為師沒有什么問題問你,也沒有想好叫你做什么事情,且先欠著吧。二戒,你講折子戲給為師聽吧,昨日講到盤絲大仙五百年前?!?p> 我:“......”
裝死中......
在徐徐東風的吹拂下,漫山遍野的野花一朵兩朵爭相開放,五顏六色匯成一片一片,就連天空的顏色也是五顏六色的,感謝春天的色彩給我們帶來了向上的力量和信心。不然...
不然...
不然,妞兒就要崩潰啦!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喝什么過期的紅酒,要是不喝酒我就不會去山莊,不去山莊我就不會離開山莊,不離開山莊就不會來到這個走不出去的山...拓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把你迷暈撇下你一個人...”
“你的影叫拓?”
“哈?”
不要懷疑!別說雞蛋了,看嘴型,現(xiàn)在鵝蛋都塞得進!
“你怎么知道我有過影?”
一戒和尚武功高強,內(nèi)功深厚,這一點成了我嫉妒他的地方,因為他有勇氣下河洗澡兼冥想,一洗就是一個時辰。無論刮風下雨,一戒必是要下河打坐,洗得那叫一個勤,頭頂連著背的那朵大蓮花都洗褪色了。
而我,只能給他洗衣服,然后看他洗澡,不是我要看的,是一戒說我得學會感受他的那種寧靜。
寧靜?看一個妖僧光著,妞兒能靜得下來?
太瞧得起我了。
再者,想我一個三十年天天要洗澡的人啊,嗚嗚嗚...我也想洗,但是吧,除了不好意思脫衣服之外我更怕冷。
這個和尚吧放飛自我放得很徹底,似乎完全不在乎穿衣服還是脫衣服這回事,大搖大擺在我面前晃個小尾巴十分光明磊落。
我仿佛就和山間樹林里的生物在同一范疇內(nèi),總而然之言而總之,他完全做到了妞兒是空氣。
大師,不愧是大師,妞兒估摸著,他是在尋找天人合一的狀態(tài)。
幾個月的磨練下來,說我沒有什么齷齪的不良想法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妞兒戒肉了,但是這么一大塊白花花的腱子肉擺在在我前面,怎么可能不刺激荷爾蒙,怎么不刺激口水腺。
要不是一怕死,二惜命,妞兒老早就對和尚使出浪里白條浪啊浪了好吧。
之所以沒動手,這里頭也帶一些所謂的明星效應。
初見時,覺得沒錯了,他就是我理想中的那個什么幻想,可真的和他在一起之后,發(fā)現(xiàn)他不過就是武功高一點,長得好看一點,其他的,我是真不想說。
算了,還是說吧,神經(jīng)病中的蠢萌,呆呆萌,太可愛了吧!哪兒有一點兒強攻的意思!
他會撅著嘴跟我說:“二戒啊,這只兔子好丑哦,為師不要吃,為師要吃長得好看的。”
他只逮毛發(fā)純白的兔子吃,是真的,就算吃魚他也不吃雜毛兔子,還美其名曰:放生。
他還會眨巴著眼凝視我說:“二戒啊,你猜為師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我無趣地回:“眼屎?!?p> 他自戀地說:“為師看到了風華絕代驚才風逸的一戒大師?!?p> 咦~
話題轉(zhuǎn)回來,妞兒說的是戒愛,又不戒色的咯,這算什么?打著光膀子…
哎,何止是膀子!
逼著一個小女孩兒看他洗澡這是一個自稱得道高僧該做的事?還一次一次又一次連著幾個月!考驗人也不是這么考驗的好哇!
一戒從河里起身,我自覺轉(zhuǎn)身,因為妞兒知道,這貨什么都沒穿,重點部位未打碼。忍不住鼓囊:“澀狼!”
“說什么?大聲點,為師聽得見?!?p> “聽得見你還要我再說一遍?師父啊,徒兒還小,經(jīng)不住你的誘惑?!?p> 往事不堪回首,想我頭一回看到妖僧出浴圖的時候,新鮮的鼻血那個叫一個不要錢,直接把我流暈過去了好哇!
若說,我為什么看了這么多年的美男美女出浴圖鑒,為什么還是沒有免疫力,這得從我的成長環(huán)境來說了。
話說,倩幽山莊很多優(yōu)良傳統(tǒng)都是被妞兒逼出來的。
比如,男主洗澡是穿著褻衣褻褲的,女主洗澡是穿著肚兜底褲的,就連元齊拓游泳也是穿著大底褲的。
試問,我到哪兒免疫這幅驚艷場面去。
“為師這是在磨練你的心性。為師這般好看,你若能做到視而無睹,心無所動,那就證明你的修為很高了?!甭曇魪念^頂傳來,妞兒的頭頂一陣濕漉漉。
我還沒嫌棄自己呢,他倒開口了:“咦...二戒啊,你還是洗洗吧,聞起來酸溜溜的?!焙盟啦凰溃咽稚斓轿冶乔?,妞兒抖動鼻子嗅了嗅,是挺酸爽的,帶股子腌咸菜的誘人味道。
酸菜魚就算了,好想弄碗酸菜面哪!酸菜燉粉條也是闊以的...
我可以嫌棄我自己,但是堅決不能讓別人嫌棄我!
預想反駁,一個轉(zhuǎn)身,貼到他光滑的胸膛上。
曖昧~
極度曖昧~
溫熱瞬間充滿鼻腔,一滴兩滴,墜在地上,我猜,大概打成了桃花狀,不敢低頭看,一戒肚臍以下誘惑太大。
我捏住鼻子,抬頭。
師父啊,你要不要笑得這么邪啊!
要命!
真是要了妞兒的親命了!
這大春天的,怎么就這么熱!
再轉(zhuǎn)身,抬頭望著大太陽,憤憤道:“你不要再勾引我,你是出家人,清心寡欲慣了,我才是半個出家人,經(jīng)不住這誘惑。何況,徒兒是戒愛不是戒色,回頭一個沒忍住把您老人家吃咯,您以后就只能改法號叫無戒了?!?p> 軟糯溫濕的氣流掃過我的耳尖,“無戒,也不錯?!?p> 這和尚要作死!
這是一戒頭一回這般不羞不臊地公然挑逗我,妞兒雖然激動但著實有些開心不起來,瞬間明白了當初包子的感受。
撩吧撩吧隨你怎么撩,如若心里裝著一個人,身體上即使想著背叛,卻怎么也做不出來實際的事情。
即使做了,心里想得還是他。
呵呵,包子終究是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
喜歡一個人,會想著把他的一切都占為己有不是嗎。
我喜歡他,我就想著把他吃掉,天天想,月月想,年年想,一直想!
太陽太刺眼,照得眼睛發(fā)酸。
我閉上眼,努力不讓這份情緒流淌出來,道:“師父,你還沒說,你如何知道我有過一個暗影呢。”
“這個呀,他自己說的,然后給逮了五只兔子就離開了,挺不地道的。”
“是挺不地道的!”可不是,都追上我了還躲起來,他干嘛呀!
一戒接著說:“五只里頭才兩只白兔子,這叫辦的什么事兒!要不是徒兒你燒烤技術好,為師定然是不會吃的?!?p> “哈?”
“早知道你也這般不認路,為師當初就該讓他帶著我們先出山。也不是,要是早出山,為師就聽不到那么多有趣的折子戲了?!?p> “哈?”
小火苗熊熊燃燒的樣子,你見過哇?
來,見識一下吧。
燃燒吧!我的小宇宙!
“一戒和尚!你一早就知道元齊拓跟著我也不說!害我走了這么多路,吃了這么多的苦,我跟你丫沒完!”
“嗯?”一個二聲抑揚拉長的聲調(diào)如同一桶冰水立馬撲滅了妞兒這簇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師父,徒兒錯了,徒兒這就為您取衣服去?!蔽艺嬖撻L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晃起來肯定特得勁兒,特蕩漾。
天哪!
我這是糟了什么孽啊。
您老人家能不能睜開厚重的雙眼皮看妞兒一眼!
不過,慶幸的是,一戒有點兒強攻的意思了。
原來這貨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不禁浮想聯(lián)翩:如果把他和元齊拓配成一對兒…
哇~和尚絕對是小受啊,好香艷,好有畫面感。
我抬著頭將洗凈吹干的衣服遞給一戒,他抖動衣物,一件一件穿在身上,自然而優(yōu)雅。
妞兒突然有感而發(fā),問道:“師父,什么樣的女子最是勾人心魄?世間上有沒有那么一種人能讓你動色心?”
一戒扣上朱紅袈裟的白玉鈕,頭一歪,看著我,伸手給了妞兒一記毛栗子,道:“為師是得道高僧,清心寡欲六根清凈五蘊皆空,怎么會有女子能讓為師破戒呢?看來我的乖徒兒是魚吃得太多,變得跟魚一樣傻了,盡說傻話。”
我咬牙,小聲嘟囔:“得道高僧不吃肉?!?p> “嗯?”又一個延遲的二聲,令人心驚膽戰(zhàn),小肝兒直顫。
“師父,徒兒錯了,徒兒這就為您準備...今天你吃啥?”
“兔子?!?p> 我顫顫悠悠指向掛在樹上純白的被褥,明顯感覺太陽穴微抽動了兩下。
這貨是不是跟帶有白毛基因的兔子家族結(jié)仇了?平均一天一只小白兔,兔子皮都攢夠了一床被褥,不怕它們化作冤魂...
這個好像不用怕,每回殺生一戒都會念經(jīng)替它們超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把兔子皮毛做被褥這種無恥的行徑和妞兒當年吃啥啥有異曲同工之妙,秉著不浪費的原則,都用來物以致用了,環(huán)保。
不過,也虧得他吃了這么多兔子,不然這個冬天妞兒肯定挨不過來。
“那我還吃魚?!蔽艺f。
瞧,妞兒的修行跟著師父也提高了不少,這幾個月天天吃魚也沒把我吃吐,不過妞兒還是決定,出了山,再也不要吃河魚了,妞要補充營養(yǎng),瓜果蔬菜大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