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李冒進入書房之后，立馬取出一大堆紙卷。
“殿下，您讓查的那人，我們動用了一切資源，用了所有手段，僅查到了這些。”
聽他的口氣，李冒知道結(jié)果肯定不理想。
他接過紙卷，一一翻看之后，眉頭緊皺。
半晌，他抬眼看了黑衣人一眼，略微沉吟之后，把手里的紙卷放在書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到門口，突然停住。
“把這些資料歸檔，然后去老陳那里領(lǐng)黃金十兩，分發(fā)下去?！?p> “謝殿下！”
……
李憲在房間里思索著那些鬼怪的來頭，一點點回憶從第一次在破廟里見到鬼開始，到那晚在山頂?shù)那樾巍?p> 突然，敲門聲響起。
“憲師兄，師兄？”
“是冒師弟啊，進來吧！”
李冒推門進去，進門的第一時間急忙說道：“師兄，您讓查的事，有結(jié)果了！”
李憲一聽，急忙迎了上去，關(guān)好門，問道：“快說說?！?p> “神秀兒，原名陳秀秀，于五歲被白蓮教教主帶回教中，并且很快成為當代圣女候選人?！?p> “在白蓮教，她的天資，悟性都是中人之姿，并不突出，一直不被白蓮教高層看好?！?p> “但是，卻深受教主寵愛?！?p> “然后在十四歲時，也就是兩年多前，咱們武極圣地滅了白蓮教，白蓮教主被二長老斬殺，其余的高層精英也被滅絕，外圍的散徒教眾，則全部淪為奴隸，被賣到各地?！?p> “可以說，白蓮教的人，除了神秀兒之外，幾乎沒有人存活?！?p> 一口氣說完，李冒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李憲還在等他下文，卻發(fā)現(xiàn)李冒好像沒有繼續(xù)開口的意思。
“然后呢？沒了？”
“沒了！”
李冒面色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白蓮教的中心人員盡數(shù)被滅殺，從那些散徒教眾口中，只能得到這些，他們甚至連白蓮教總壇在哪兒都不知道?！?p> 李憲眉頭微皺：“這就怪了！所有白蓮教的人都殺了，為何作為圣女候選人的程秀秀卻被帶回圣地了呢？”
“我也覺得怪，而且她的出生，祖籍，這些通通查不到?！?p> 李冒放下茶杯：“師兄，我覺得有一個方法，或許能知道得多一些?！?p> 李憲聞言，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說，讓我問圣地的二長老等高層？”
李冒點頭。
確實，當年滅殺白蓮教，二長老等人絕對知道一些白蓮教的核心秘密。
李憲沉默下去。
如此來看，自己的這個小侍女，身份恐怕真的很不凡啊。
房間里的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好半晌，李憲都陷入沉思之中。
他這些日子遇到的詭異鬼怪，還有神秀兒，楊玉環(huán)這兩個謎一樣的女人，讓他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迷霧之中。
李冒見他不說話，主動開口與他聊天。
李憲這才回過神，試探性的和李冒談?wù)摿艘恍┕砉种惖氖虑椤?p> 不過他發(fā)現(xiàn)，李冒知道得并不多，而且從未見過傳說中的鬼。
只是受到過唐玄宗的警告，碰見人跡罕至，陰氣甚重的地方一定要遠離。
不過李憲也并非毫無收獲，至少他知道，唐玄宗定然知道鬼怪的事情。
二人又交談了幾句，李冒見他興致不高，便告辭離去。
……
第二天，壽王府大擺筵席。
在益州城里的達官顯貴，當?shù)氐暮篱T望族，都前來參加。
李冒沒有刻意介紹李憲的身份，只是把他安排在客座首席。
許多前來討好壽王的賓客，都對李憲的身份好奇。
不過他們都接到了壽王叮囑，不要刻意去打擾李憲。
李憲自然也不會和那些人刻意交往，以他的身份，能夠讓他主動結(jié)識的，放眼大唐，并不太多。
在晚宴上，李憲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神秀兒和楊玉環(huán)挨得很近，一直在不停的交頭接耳。
看樣子頗為親密。
“這兩個女人什么時候搞在一起的？”
李憲皺眉，開始留意她們。
不過他并沒有太多發(fā)現(xiàn)。
隨著晚宴的進行，娛樂節(jié)目也陸續(xù)開場。
大唐歌舞之風極為盛行，而且李憲知道，楊玉環(huán)更是舞中王者。
史料記載，她在馬嵬坡下，最后一曲霓裳羽衣舞，驚艷絕倫，凄美至極。
本來李憲還以為能夠在晚宴上看到楊玉環(huán)的舞姿，可是一直到最后，她都沒有登臺獻藝。
晚宴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對于李憲來說，和看一些晚會沒什么區(qū)別。
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小品。
不過大唐的奔放，在晚宴上他倒是深有體會。
那些舞者胡姬，在獻藝之后，都會下臺和看客喝酒。
雙方動作都極為大膽，胡姬嬌媚，唐人豪邁，倒是在晚宴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
接下來的日子，李憲平日里除了練功，翻閱壽王府的藏書，剩下的時間就默默觀察楊玉環(huán)。
楊玉環(huán)和神秀兒之間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她堂堂壽王妃，與神秀兒這個小侍女一直平等相處。
并沒有把神秀兒當做低人一等的下人，二人相處，倒像是閨中姐妹。
而且她平日里見著李憲，也是禮數(shù)十足，并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李憲也沒有再中媚術(shù)。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正常。
可是越正常，李憲就越覺得不正常。
……
很快，日子來到八月十四。
李冒擔任著劍南道節(jié)度使，有公事，所以還是需要去處理政務(wù)，白天很少在王府。
壽王府內(nèi)，李憲正在花園里喝茶。
“公子，明日中秋，我和王妃要上街采買一些物事，您去嗎？”
楊玉環(huán)和神秀兒聯(lián)袂來到他的面前，小侍女老遠就樂呵呵的嚷嚷。
李憲抬頭，看著兩個大小美人，只覺得異常賞心悅目。
如同并蒂蓮一般。
要是把這兩個美人兒都弄到床上去，享齊人之福，那場面……嘎嘎……
他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并且小腹熱氣騰地冒起。
嗯？
又是媚術(shù)？
李憲不著痕跡的端起茶喝了一口，點頭笑道：“好啊，來了益州城也沒出去轉(zhuǎn)過，今日剛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見她答應，神秀兒高興的拍手。
楊玉環(huán)也是溫婉一笑，轉(zhuǎn)頭往外走。
在她轉(zhuǎn)頭的瞬間，眼睛撇過李憲。
李憲只覺得心臟一顫，心頭的邪念更甚，呼吸微微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