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邊疆一帶,常年所見都是流沙。
據(jù)說,我出生的那一年,常年干旱的大漠,居然下了一整年的雨。
還有人說,那一天在大漠行走的人,都好像看到了一絲曙光,而那份光圈直直的落在了我家后院。
大漠的女子,一到成年禮過后,就要被部落獻(xiàn)出,美曰其名為強大自己的部落,還不是聯(lián)姻,犧牲小我。
是的,成人禮過后,我逃了。
拎著包袱,牽著駱駝,一個人逃。
依舊是沙漠,我循著螞蟻的印記找著水源。
也許是我找尋螞蟻的目光太過專注,要不是身邊的那個人突然出現(xiàn),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我的嘴巴,差一點我就驚呼出聲了。
我因驚嚇而怒瞪的眼神,在那人看來毫無殺傷力可言。反抗無果的我,只能尋思著自救之法。于是乎,我又試著微微挪動腳步,但無奈的是那人的力氣出奇的大,我又被點住了穴。
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腦袋里嗡的一聲,我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我可沒怎么,只是中暑,嚴(yán)重缺水。那人依舊是一字不發(fā),我好像能動了,就是身體有些僵硬,那人遲疑了一下,解開了身后的包裹,取出水囊,遞給我,順便還補充了一句話,你只能喝一口。
我無奈,擰開蓋子后,心思卻百轉(zhuǎn)千回。
趁著那人不注意的時候,我喝光了所剩不多的水。還想著看準(zhǔn)時機逃跑的時候,那人冷著臉,看著想要殺了我的心都有,他將我綁住,又晾在我晾在一邊。
深夜。
嗷~~
嗷~
這聲音。又嚇到我了。我的目光,四處張望,那人,那沒良心的人,居然跑了?。?!
可惡。
我扯開嗓子喊他,沒良心的,沒良心的,你居然將我一個人留下喂野狼。
可是,回應(yīng)我的只有狼在嚎叫的聲音。并且,狼還在向我一步步逼近。
眼看著我就要葬身于此,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這世道,這壞人,算了死就死吧,也不知道狼咬人疼不疼。
這時。
噌噌噌的聲音,那人三箭齊發(fā)。狼應(yīng)聲倒地。
我才不會為那人殺狼救美的舉動而感激呢,鬼知道他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才救我,要不是將我綁在這里,我會這么狼狽?
不過嘛,劫后余生的感覺還是很真實的。
這個時候那人終于說話了,“沒良心的女人,我可是救你一命呢。”
他朝著我招手,“過來,把這狼皮剝了,想辦法處理些狼肉。”
他這吩咐的到是挺“理所當(dāng)然”的,不過我為什么要聽他的話。
我就是不動作,但是吧,肚子不爭氣呀。我只能慢吞吞的,挪動到狼身邊,試圖取下那三只長箭。手上稍微有所動作,血就往外冒出。
我又想到了一個鬼主意,掌心里藏了幾滴狼血,對他大喊“這里有個東西”
他眼神示意我繼續(xù)說下去,我會那么配合嗎,才怪。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他也有,他也蹲下身查看,好巧不巧的,我拽住了他的衣袖。
看客a:哎,先生,這女子拽著人家袖子,是要做什么?
看客b:這還不簡單,糊他血啊,哈哈哈。
說書的老頭摸著自己發(fā)白的胡須,搖了搖頭又意味深長的說“這理兒是這么個理兒,可這一拽著實不簡單啊?!?p> 看客a:你快說啊,這還能有什么說法?
看客b:我看你能不能說出個花兒來。
說書的老頭從容不迫的喝了口茶,又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