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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家后裔

第十章 新的探險隊

陰家后裔 燭影前 11895 2023-04-16 23:01:27

  聽了她的話我們大喜,連忙就準備去見他。不過薛菱還是告訴我,雖然馬三師傅的癥狀好了一些,但是還是不太正常。

  他總說身邊有一個白頭發(fā)紅眼睛的鬼站在他后面,說是自己絕對命不久矣,他警告我們?nèi)绻ヒ娝?,那么多半惡鬼也會找上我們,所以讓我們來了可別后悔。

  剛子一聽立刻來了興趣,說道他不怕惡鬼,正好最近練武練得勤有些瘦了,很想把鬼抓過來做成點心補補身子…

  我不理剛子貧嘴,就對薛菱說我倆既然攬了這個事,那就斷然沒有再退卻的理由,所以沒什么好后悔的。

  薛菱笑了笑說道:“鬼市中很多人個性都比較奇怪,我們這就去見他...他前幾天剛被家里人從精神病院接回來,昨天來到鬼市以后據(jù)說情況時好時壞,所以我么要去他現(xiàn)在的住處找他,不過他已經(jīng)不住南苑了?!?p>  我暗想那倒好,我也真不想再去那個可能看到鬼影的兇宅了…

  馬三師傅新的住處離鬼市并不遠,是離西直門二十多里路的一處大宅子,旁邊還建了一個挺大的倉房。門口一個佝僂著的老頭和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幾個人看起來都是面有憂色。一問之下這個老頭是馬三師傅的爹,他旁邊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媳婦一個是他妹妹。

  薛菱之前就找人說明過來意,所以老爺子一見我們就把我們往屋子里面請。

  我們簡單寒暄了幾句,我就問馬老爺子他兒子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老爺子說小三子(馬三師傅)其實看起來很正常,但是一旦受到嚴重的驚嚇就會發(fā)瘋,至于瘋多久沒人知道。

  他小的時候被一只沒有臉的貓嚇到過一次,之后他夜里總是驚醒,說自己在夢中成了貓,而且被一個總是笑嘻嘻的人把自己的臉也給撕掉了…我?guī)戳撕芏啻吾t(yī)生,大夫說是精神分裂治不好只能控制,好在后來長大以后這個毛病也就漸漸好了,現(xiàn)在沒有想到又犯病了,他現(xiàn)在可能都忘記了自己是誰。

  說罷馬老爺子忍不住的唉聲嘆氣,看得出他是個很堅忍的老漢,但在兒女的問題上也顯得不堪一擊,神態(tài)苦澀的讓人很同情。

  我說道:“馬老爺子,有幾句話我們想問您兒子,很可能他是看到了什么東西才惹得犯了病,也許我們幫著找找原因說不定可以幫些忙,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所以想找您兒子聊聊,您放心不會刺激到他?!?p>  馬老爺子嘆氣道:“刺激下倒也好。他現(xiàn)在不和任何人說話,連飯都不怎么吃,我正準備給再送去醫(yī)院呢,這樣下去人都餓死了...你們要是愿意和他說幾句我沒意見,不過...他現(xiàn)在精神不太正常,如果要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你們還請多擔待點...”說罷他看了看五大三粗的剛子,顯得臉有憂色。

  剛子當然明白崔老爺子的意思,笑道:“老爺子你放心,我們客隨主便。畢竟誰都會有些身體不適的時候大家都能理解,不會出什么亂子的?!瘪R老爺子這才肯放我們進去。

  關(guān)馬三師傅的房間只有一個窗子,不過還是被從里面用板子給釘上了,一點光都進不去,馬老爺子顯得有些害怕,和兒子講了兩句就讓我和剛子進了屋子,隨后嘆了口氣就關(guān)上門離開了屋子。

  屋里只有頂棚一盞小電燈,四周比較暗,只見馬三師傅雙手被綁在了椅子上面,顯然是馬家人怕他自殘。我和剛子坐在他的對面,只見他頭發(fā)胡須都很長了,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和剛子。

  我本以為他會大吼大叫看起來就像神經(jīng)病似的,但是現(xiàn)實是他看起來非常正常,這反而讓我覺得奇怪。

  我先開口:“馬三爺,我們也是鬼市的人,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些事想問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告知一二?!?p>  馬三師傅沉默了一陣,說道:“你是葉雨瀟,他是趙旭剛,秦叔介紹來鬼市的。我見過你們,不過之前沒聊過?!彼f話時還是面無表情,而且語氣除了有些冷冰冰的以外非常的正常,和常人無異。

  我心里怪異的感覺更甚了:如果他真的已經(jīng)瘋了,那他恐怕隱藏的非常深,否則不會這樣和我們說話;但正因為他這樣講話卻更加怪異了,正常人被這么綁住又怎么可能如此冷靜?

  我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說道:“馬三爺,我知道你認識朱李子,而他找到一塊黑石占盤,你能不能告訴我具體的來龍去脈。你也知道,朱李子死了,你也因為這個占盤...我懷疑都和黑石占盤有關(guān)。”

  馬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歪過頭看了看我的身后,就好像我身后有什么人似的。我被他這么一看心里一毛,也回過頭看了看身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馬三緊接著冷冷說道:“東西...是從一個老獵戶手里收來的。那人在一次地震以后上山追一條老狐貍,結(jié)果被它引到了深山中地下一道裂縫,地縫中傳來陣陣冷笑。老獵人大著膽子在地縫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黑石占盤,最后拿走了它。隨后他托熟人叫來了朱李子,他是去了張家口找這個老獵人拿到了這個黑石占盤?!彼届o的說完。

  “是在張家口嗎?那離這里倒是不算遠…”

  我話還沒說完馬三又偷偷瞄了我一眼身后,這次我沒有跟著回頭,盡管心里說不出的不舒服。

  剛子問道:“老兄,那么你拿到黑石占盤以后,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事?”

  馬三突然笑了笑說道:“沒,沒有什么奇怪的事...嗯?”

  他說到一半又再次歪過頭看向我的身后,似乎是像在聽空氣中某個聲音在講話,然后點頭說道:“哦...對,對,有怪事發(fā)生,有怪事發(fā)生,我剛才說的不對?!?p>  這次我和剛子一起回頭,身后只有一個半開門的破舊衣柜和一堆煤還有幾個破麻袋,不可能藏有人。我忍不住問馬三:“三爺,你和誰說話呢?”

  他緩緩抬起了頭,眼神空洞的看著我們說道:“除了你倆還能是誰?”我心想果然他還是不太正常,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和他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我不去理會他剛才說的話:“你是知道的,朱李子后來在監(jiān)獄中自殺了,你…也這個肯定碰到了什么,我們懷疑這個和黑石占盤是有關(guān)的。你知道些什么嗎?如果有的話最好是可以告訴我們,否則...我是擔心還會有其他的危險?!?p>  馬三冷冷說道:“你說的其他危險,是不是說我也會死?”

  我還真沒想到他的思緒如此清晰,難道他沒瘋?這讓我想到一個被認為發(fā)了瘋的正常人要如何讓大家相信自己沒瘋呢?這恐怕還真是難以做到。我不想對一個思維清晰的人說慌,便解釋道:“我現(xiàn)在的確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朱李子的死是黑石占盤的原因,但是我同樣不能說和這個沒有關(guān)系。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能告訴我們嗎?”

  “我的確遇到東西了,你想不想知道?你們信不信我?”

  我們連忙都說當然是想知道的,另外也絕對會相信你,否則也不會坐在這里聽你講話了。

  馬三說笑道:“黑石占盤里面有一個惡鬼,一直在得到它的人身后跟著他們,他會讓一個人身上最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所有得到它的人知道自己未來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立刻自殺,所以才會死的。那個惡鬼在跟上他的同時也跟上了我,所以我早晚得死,這和你們無關(guān)也不需要你們操心了?!?p>  我不太信他:“你說鬼跟著你,他是什么樣子的?”馬三笑道:“他的臉被撕掉了...”

  剛子說道:“那現(xiàn)在鬼在哪里呢?也在你身后跟著呢嗎?”馬三笑道:“不,它現(xiàn)在在你們身后了...”

  話音剛落,我身后突然間有個人怪笑了一聲!我和剛子都嚇得一哆嗦,卻恰好聽門外有人悄悄說了句話,似乎是有個女人在說笑,我的心放了下來,可能馬三爺?shù)南眿D或者姐姐在講話。

  我明知道這人神經(jīng)不太正常,可是當他這樣說的時候還是難免讓人疑神疑鬼,周圍的黑暗仿佛更加幽深了,一種不安的氣味飄蕩在整個屋子。

  我暗中定了定神說道:“好吧,就算惡鬼跟在我身后好了。馬三爺,天也不早了,我只問最后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那個獵戶在張家口具體哪里?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想要調(diào)查一下?!?p>  馬三本來臉上掛著莫名其妙的笑容,這時驟然嚴肅了起來,再次看了我們身后,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對,沒錯,是庸縣?!?p>  剛子可能有點來氣,但畢竟答應過馬老爺子不和他兒子為難,所以看得出他克制了自己的脾氣,強笑道:“老兄,你在和誰說話?是和我們身后的惡鬼嗎?”

  馬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站在你們身后!你看,對著你咧嘴笑呢!”

  剛子霍地站起身來問道:“我怎么看不見它,你告訴我它在哪?或者你讓它出來,我和它練練!”我拉了拉剛子,讓他別沖動,畢竟和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沒必要一般見識。

  馬三說道:“它讓我告訴你,它不想和你倆說話。他說讓我告訴你倆沒事別多管閑事,你們能從大月巫的夢里逃出來,不代表這次也能活命!”

  我心里猛地一抽,他是怎么知道我和剛子的事的?雖然知道我去過黑山古墓的不少,但是知道我到底在黑山中遇到什么的人卻并不多。

  難道真的有惡鬼跟在我身后,難道他真的可以和鬼怪交談?從而得知我過去做過什么事?

  剛子估計也覺得有點邪門,剛才那股豪邁勁一下子沒了,又坐回了椅子上。我細細琢磨了一下,知道我在黑山陷入大月巫的噩夢中的人秦叔肯定算一個,而秦叔又和鬼市關(guān)系密切,難保不是他通過秦叔的關(guān)系知道了這件事,然后故意裝神弄鬼唬人。

  想到這里我笑了一下說道:“惡鬼就惡鬼吧,所謂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它要來索命,那也由得它??磥磉@個庸縣我倒是要走一趟了,感謝你提供線索了。三爺,你好好休息,等我們回來再來看你!”說罷我示意剛子可以走了。

  我和剛子剛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就聽見身后有一個尖尖的不男不女聲音叫道:“別...客...氣...”我心頭一凜,一回頭下馬三正在陰笑著看著我倆。

  這聲音好奇怪,難道他在勒著嗓子假裝女鬼嚇唬我們?

  我不想再理他,趕緊和剛子出了屋。我倆和馬老爺子道了謝,看到他那唯唯諾諾又惶恐害怕的樣子,我又覺得他顯得如此瘦小,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離開以后我對剛子說道:“馬三師傅精神不太正常,裝神弄鬼,咱們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眲傄慌男馗骸拔覄傋优逻^誰,不過咱們要好好查查這個庸縣是怎么回事!”

  我和剛子找到薛菱,向她提起了馬三爺說過的庸縣,薛菱倒是沒有特別的印象。

  那時地圖的精確度還不高,上面還找不到小縣城,不過倒也不必擔心,鬼市中很多老人都是活地圖,熟悉張家口的并不難。

  我知道這次又要準備探險了,而探險之前所需的裝備卻也不能少。之前幾次都是依靠秦叔和小九來提供裝備,但是這次秦叔不知道在忙什么,況且也沒表示也參與這個黑石占盤的事。而小九已經(jīng)露出了狐貍尾巴,暴露了自己間諜的身份,我自然也不太可能再去找他。沒辦法我還是厚著臉皮去找了薛菱,薛菱答應我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裝備。

  現(xiàn)在薛菱逐漸體現(xiàn)出她驚人的事務處置能力,既有男人的決斷力,又有女人的耐心和細致,除了年紀和資歷比較淺以外,已經(jīng)隱然成了鬼市的總掌柜。

  我和剛子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處理,也不好意思總麻煩她。薛菱何等聰明,他知道我和剛子的想法,再來她也確實很忙平時沒時間見我們,于是小鐘就成了我們的專門聯(lián)絡員。我和剛子要置辦的許多物件都向他提需求,由他來上傳下達。

  我們列了個清單,寫明了需要高品質(zhì)的照明設(shè)備,信號彈,還有強度高的登山服和繩索,另外精鋼制成的洛陽鏟也必不可少,最后我還購備了許多嗅鹽,夠我們用個十年了。

  我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它使得我們可以不至于被蠱惑或者陷入昏迷、幻覺一類的情況,有時可以起到重要作用,只要我們每次在任務的過程中使用,就使得我們可以回避這類危險了。

  當然了,武器也非常重要。所謂“槍桿子里頭出政權(quán)”,我們是槍桿子里頭保安全。畢竟我和剛子所去之處,全部都是陰暗幽閉或者邪佞詭異的危險之所,如果沒有趁手的武器恐怕寸步難行。

  不過因為槍支的管制,所以我們想要找到威力巨大的熱武器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一些獵槍和以前留下來的三八大蓋、鏡面匣子還是可以找到的,當然這些武器只能在深山中對付那些野獸和不知名的危險,在市區(qū)里面是不可以使用的,不然被公安抓到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這些裝備采購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和剛子就打算等章教授從國外回京再從長計議。結(jié)果沒想到,一個周末我卻接到了一個熟人打來鬼市的電話,這人竟然是小玉!

  小玉通過之前秦叔留給我們的聯(lián)系方式找到了秦叔,然后秦叔給了她鬼市的電話,所以她就打了過來,而且看起來她就是來找我的,人也已經(jīng)到了BJ了。

  自從上次從黑山古墓中分開以后,我時不時也會想起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但是畢竟之前事情也一直比較多,我也沒有主動去聯(lián)系。

  能見到她我當然很高興,我們在一家烤鴨店約了見面,我就帶著剛子去找小玉了,而且我隱隱覺得她這么急的來見我,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我們?nèi)嗽?jīng)出生入死,剛子聽到要見小玉也是很高興,我們一見飯店門就看到小玉已經(jīng)提前到了。幾個月不見她有些消瘦,看來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奔波。

  我和她屬于兒時的玩伴,她又和我們?nèi)~家很有淵源,我也就不客氣了,開門見山就問她是不是找到了和我大伯有關(guān)的消息。

  小玉笑道:“雨瀟哥你也不問問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我揉了揉有些發(fā)熱的臉說道:“你看看我,這可不是有些糊涂了嘛,來來咱們邊吃邊聊?!闭f罷我給小玉倒了茶水,“我不是看你這次把我們急著叫過來,尋思會有一些急事嘛!”

  “和你開個玩笑,不過你猜的確實沒錯。”小玉微微一笑,“我的確知道葉伯的消息了!”

  我心里一緊,生怕聽到什么壞消息,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很緊急的情況。但是轉(zhuǎn)念一項,也能想到事情定然也不會是小事,否則一通電話就解決了,又何必直接千里迢迢的趕來BJ呢?我連忙讓小玉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玉告訴我們,原來小玉從黑山離開以后,就動身去嶗山和曾經(jīng)的幾位師長相聚,這些恬淡謙沖的老道們雖然對世事早已看淡,但是對于同門師兄弟的死和失蹤還是看得很重。這些人都是世外高人,對分析事情很多時候有自己一套獨特的觀念,有時顯得老舊,但有時卻也有效。

  這些老道和小玉回到了道觀,去尋找巽心道人,他們一合計覺得要探究這件事還得從我大伯身上著手。邏輯倒也很簡單,我大伯失蹤是因為尋找巽洪道長,而他留下了一系列的線索又讓我們?nèi)ズ谏秸宜?,但是我們撲了個空不說,還差點送命,多半是因為他自己也被事情給耽擱了。

  這些老道們很清楚,我大伯失蹤前一晚是住在道觀中,當時他留下了半截桃木劍,打碎的鏡子以及滿墻的類似經(jīng)文一樣的符號。桃木劍和鏡子都并無特殊之處,但是這些符號卻很特別,它來源于一個北方已經(jīng)消失的少數(shù)民族,叫做“月巫族”,他們后來被契丹人所消滅。

  聽到這里我腦袋“嗡”的一下,連正在胡吃海塞的剛子也停下了筷子瞪大眼睛,因為小玉得到的消息太過震撼了!我的腦子中像翻照片一樣把我們所經(jīng)歷的事情快速過了一遍。

  我的嗓子都點發(fā)燙,說道:“我們在黑山古墓中遇到的大月巫,正是月巫族的,對吧?”

  小玉點了點頭:“我把黑山古墓中的經(jīng)歷都告訴了幾位道長,他們都是學識淵博之人。眾人經(jīng)過合議都認為大月巫不僅是月巫族人,而且應該是不世出的巫師,因此他才以族名化為自己的名字?!?p>  “但是雖然大月巫身份尊貴,但也并不是說他就能完全代表月巫族?,F(xiàn)在如果想要更多的了解這個神秘的民族,找到月巫族的遺址就很關(guān)鍵,鬼村顯然已經(jīng)毀了。而后我們明察暗訪,吃了不少苦,發(fā)現(xiàn)其他可能存在的遺址最晚的也早在清朝時就被洪水摧毀了。不過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葉伯卻給了我們新的信息。他的一封信再次送到了道觀中!”

  這下我真的大吃一驚,脫口問道:“信里面說什么?”

  “他讓我來找你!他說你這掌握著月巫族重要的線索。”小玉說道。

  我一陣頭昏腦漲,大伯怎么會知道我手上黑石占盤的事?難道他曾經(jīng)在我身邊出現(xiàn)過?

  我對小玉說道:“你能確定那封信是我大伯寫的嗎?會不會是被人冒充的?”小玉搖了搖頭說道:“那封信是寫給巽心道長的,他認得葉伯的筆記,應該是不會錯的。”

  這下我長吸一口氣,巽心道長和大伯一直相熟,況且這些出家人絕不會在這種問題上面撒謊。這么說大伯不僅人還是安全的,而且似乎一直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觀察我們,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可問題是?他為什么一直不出來見我?

  我想這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個很重要但是卻無法說明的原因??傻降讜鞘裁茨??

  我靠在了椅子上嘆了口氣,對小玉苦笑道:“他明明可以輕易地自己找到我們,但卻又讓我去尋找他,這不是捉迷藏鬧著玩么?”

  小玉說道:“我倒是覺得葉伯很可能不是讓我們尋找他,而是讓我們在他的指引下尋找他要讓我們得到的東西?!?p>  我略一思考覺得小玉說得的確沒錯。從最開始引導我們?nèi)ズ谏焦拍?,后來機緣巧合又到了地下教堂,現(xiàn)在又讓我們追查黑石占盤,這一切似乎某種程度上都是大伯安排我們做的。

  小玉思維細密,很多時候我和剛子都遠遠比不上,于是我把我們加入了鬼市,然后最近又卷入到了一個有關(guān)黑石占盤的前因后果都巨細無遺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期間剛子覺得我有些地方說的不夠全面不夠精彩,還運用他的語言能力增加了描述。

  當我們把事情講完,小玉臉色蒼白的沉默了好久。只有剛子還能夠做到平常心,滿不在乎地說道:“最近我們真的是遇到了很多麻煩事,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樣,又粘人又惡心...”我笑罵:“咱正吃飯呢,小剛你能在女士面前注意點自己的涵養(yǎng)嗎?”

  小玉也笑了笑,說道:“葉伯讓我來找你尋找線索,我倒是覺得你們剛才提到的黑石占盤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雨瀟哥,如你所說,黑石占盤上顯示的和那位朱師傅在墻壁上顯露出來的都是月巫族文字,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從兩個方向上查,一來是先搞清楚文字寫的到底是什么,二來去探查黑石占盤的發(fā)源地,也許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我一拍手贊道:“真女中豪杰也!我剛才和你提到的章教授正在聯(lián)系這方面的專家在翻譯這些文字,他現(xiàn)在也在國外和他們學術(shù)的同行交流,想要破解可能存在在占盤中的信息。另一方面,這兩天他就會回國,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探究這個石盤的秘密。我已經(jīng)找到了這個石盤當時被找到的地點,就是在張家口的一個叫庸縣周邊的老樹林。”

  小玉說道:“這太好了,我也跟你們一塊去吧,大家一起也有個照應。”

  我剛想說可能會遇到危險,但一想這樣似乎有點看不起她的意思了,之前我么你在黑山古墓中她已經(jīng)充分的顯示了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和思維能力,我不能再把她當成小姑娘了,于是我也不再廢話勸她而是欣然同意了。

  小玉的住址離我們不遠,看來秦叔已經(jīng)把我們二人的住址也告訴她了。這下我也放心一些,她一個年輕姑娘只身前來BJ尋找我,我畢竟還是要對她的安全負責。

  第二天我們帶著小玉在BJ隨便逛了逛,小玉畢竟年紀不大,還是比較喜歡玩的,也算是三個人難得的放松。然后我們得到了小鐘傳過來的消息---章教授回來了。

  我們很快約一起見面,我提前告訴了他們我們會帶著小玉一起前去,章教授說那太巧了,他也會帶一個姑娘一起,大家見一面,人多力量大。

  剛子奇道:“咦,是誰???也是老師嗎?”

  章教授說道:“她是海外華人,不過一直以來非常支持我們實驗室的研究工作--無論從資金還是在知識上。之前他們還在海外購買捐送了一批中國流失的文物,可謂是我們國內(nèi)研究人員的良師益友了。這次他們也是派出得力干將,巾幗不讓須眉,和這位伶俐的女娃娃一樣!毛主席說女子能頂半邊天,這些女孩們可是完全不輸給我們男人??!”小玉莞爾一笑,點頭示謝。

  第二天一早眾人約好一起去咖啡廳見面,小玉要準備資料沒有一起去,剩下我和剛子又都沒喝過咖啡,進了咖啡館擔心出洋相都各自惴惴不安。隨后就看到章教授帶陪著一個女人款步走了過來,我剎那間緊張了起來,明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就是章教授提到的那個華人學者,只不過沒想到這么年輕漂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有點尷尬,連忙沖章教授擺了擺手又沖那個女人點頭致意。

  章教授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提到過的給了我很多幫助的朋友,你們叫她Andrea就可以,也可以叫她安婕。這位是葉雨瀟,趙旭剛,也都是身手了得的探險家?!?p>  想不到章教授很會說話,把我和剛子都說成了探險家。我想謙虛幾句,連忙說道:“哪里是什么探險家,不過是對古文化古遺跡有一些熱愛并且喜歡科學研究的民間學術(shù)人士罷了...”一瞄之下發(fā)現(xiàn)剛子對我的眼神有些鄙視,連忙說道:“其實文化也談不上,只不過是一些粗人,當然好在身手極佳...”

  安婕嫣然一笑,說道:“看得出來?!彼f完也不再繼續(xù)講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我們二人,說實話,她笑得很嫵媚卻又不做作。

  我和剛子都有點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章教授笑道:“安婕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tǒng),所以有了法國人的熱情,不過她骨子里還是中國人,這點我們多次討論過了?!?p>  剛子笑道:“我就說你的眼睛看起來稍微和我們不太一樣...”

  “你們還站著干什么,快坐下吧!”章教授拉好椅子讓我們都坐下再聊。

  安婕和我并排坐在椅子上,她柔軟光滑的手臂無意間碰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心頭一熱,連忙收攝心神,被人看出我光棍了三十多年可就丟臉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外國姑娘還真是熱情啊...

  章教授猶如沒看見似的,笑呵呵的坐在我旁邊,剛子看起來有些尷尬又有點想笑,也是憋著坐在我對面。

  我清了清喉嚨說道:“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同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這個目標就是探查清楚這個黑石占盤的來龍去脈,這不光關(guān)系到已經(jīng)死掉的人命,而且關(guān)系到了已經(jīng)消逝文化的傳承...”

  我看到剛子已經(jīng)完全快憋不住笑了,我心想自己這是變成白癡了嗎?我到底在講什么...

  趕緊話鋒一轉(zhuǎn):“我們之前和章教授已經(jīng)說好了,為了這件事我和剛子負責找出黑石占盤所在地,而破解占盤上月巫族的標記就是你們專家組的事啦!我已經(jīng)查處朱李子是從張家口一個老獵人的手上把石盤收來的,而這個老獵人就住在一個叫庸縣周圍的一片山野中,可能不太好找但,肯花功夫多半還是能夠找到的。”

  章教授一拍手豎起大拇指,瞇眼笑道:“了不起了不起!真不愧是巫...嗯,身手了得??!來來來,我以咖啡代酒敬你們一杯!”

  說罷我和剛子都拿起咖啡喝了口,苦了吧唧一股怪味,細細品有點回香,不過還是難喝。安婕也抿了一口,仍是笑吟吟的沒有說話。

  剛子沒跟著笑:“章專家,您這邊找到什么消息了,也跟俺們說說唄!”

  章教授也收斂起了笑容,乍一不笑的他看起來反而有點兇,說道:“翻譯符號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關(guān)鍵是在于參考系,也就是字典,好在BJ這邊有全國最大的古文字資料庫,而安婕能夠調(diào)取到世界范圍內(nèi)資料,有助于我們‘翻譯字典’的建立,終于我們初步建立了字典,也大概了解到了黑石占盤符號的含義?!?p>  我和剛子都忍不住湊近了一些,只聽章教授繼續(xù)說道:“黑石占盤其實驗證了我們一開始的猜測,上面確是根據(jù)河圖洛書上面的九宮格的制成的地盤,這些符號果然就是月巫族的文字,其實和漢字都是一一對應的關(guān)系,不過和我們現(xiàn)有留存的布局有所不同,它的坎離、震兌是反著的,這與中原現(xiàn)存的所有占盤都有不同,很可能是繼承了最早的卦象和盤局,這是我們前所未有的領(lǐng)域...”

  章教授講到這里語氣有些興奮了,“但是這倒也只不過是學術(shù)上的一家之言,你們在馬三家抄錄到的就要復雜而且珍貴的多,這是一段故事記錄?!?p>  “在曾經(jīng)靠近黃河的地方,九天玄女命令玄鳥來到了一個女人身旁,女人吞服下了玄鳥產(chǎn)的卵,因而懷孕生下了商的始祖閼伯,而閼伯得通天文又傳下了自黃帝而來的奇門遁甲之術(shù),一起暗藏在了幽都山。幽都山也是玄鳥的故鄉(xiāng),玄鳥、玄蛇、玄豹、玄虎,玄狐都生于此?!?p>  聽到這里我點頭道:“這個故事我也聽過,是玄鳥生商的故事,不過幽都山實在哪里呢?奇門遁甲之術(shù)藏在這里我倒是第一次聽說?!?p>  章教授說道:“本來是神話故事不假,但是神話也不是憑空得來的。幽都山到底在哪至今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不過基本都認為是在大興安嶺的崇山峻嶺之中,而月巫族也誕生與此,所以也有了文字中的第二段?!?p>  “在四季泉水永遠溫泉的一個村莊中,一個女人和一只絕美的狐貍在月色下交合,生下來了一個能夠和繁星交談的男孩名為素月昂,他就是月巫族的祖先。素月昂被星星告知幽都山的所在,因此也挖掘并且學習了曾經(jīng)閼伯埋藏的術(shù)數(shù),也就是術(shù)數(shù)之神九天玄女所傳下的奇門遁甲,而月巫族也因此發(fā)揚壯大,不過后來被其他更強大的民族消滅。”

  我接口道:“這個月巫族后來就是被契丹所消滅的,對吧?”

  章教授笑道:“哎呀,我就說嘛,你們對這樣一個小民族都有所了解,果然是有勇有謀,沒錯,月巫族是被契丹所消滅的。崇拜玄鳥和月亮的民族,是很難和崇拜鳳凰和太陽的民族共存的?!保ù颂帪榻榻B歷史,前面要修改我在馬三家提供的紙張上面的描述)

  “還有一個很關(guān)鍵的信息,就是你們提供的那張記錄馬三師傅的畫紙上面也是月巫族的文字,其中的內(nèi)容也已經(jīng)破解出來了?!蔽液蛣傋又滥鞘邱R三師傅在自殺前用血寫滿了屋子而后被清理掉的內(nèi)容,毫無疑問那會是非常隱秘而且重要的東西,因此我和剛子都是格外的重視。

  “屋子里面看似寫了很多文字,但其實都是重復了一句話:天盤乙奇,地盤六辛,即乙加辛。翻來覆去的,不過這十二個字而已?!闭f罷章教授打開了我們抄寫字的紙張,給我們做了正反比對,果然事實上很多字都是重復的。

  我問道:“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乙木為青龍,辛金為白虎,辛金克殺乙木,虎強龍弱,故龍也要逃走而去,故名龍?zhí)幼?。陰克陰,主兇。此時舉兵主客皆傷,經(jīng)商破財,百事為兇?!彼f到這里,眉頭緊鎖。

  我聽不太懂奇門之術(shù),只好繼續(xù)問道:“聽起來像是大兇之局,難道說這個卦象預示著災禍來臨,馬三師傅因為害怕便去自殺?”

  但我內(nèi)心中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無法自圓其說。且不論馬三爺是不是一個相信命理術(shù)數(shù)的人,難道遇到災禍就要自殺嗎?除死無大事,還有什么災禍會比死更可怕呢?

  只聽章教授說道:“大兇是沒錯的,但是這個卦象更加離奇。乙奇、六辛、六葵、丁奇,天盤地盤屬于互殺局,無論如何變幻都是四兇神:青龍潛逃,白虎猖狂,朱雀投江,螣蛇夭矯。當四神受難,惡鬼就會來臨。”

  我奇道:“你是說,馬三師傅是因為害怕惡鬼才自殺?”章教授緊緊抿著嘴沒有答話。

  這時安婕恰如其當?shù)牟逶挼溃骸安贿^有一項研究表明,人們害怕鬼怪更甚于死亡,甚至有的人害怕蜘蛛都超過死亡。”

  “我倒不是說真的有鬼怪跑出來嚇得馬三自殺,具體的原因是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中絕對有關(guān)聯(lián)。”章教授最后補充。

  “另外,你們提到它能夠記錄過往所發(fā)生的事情,這種特性的確非常奇怪,為此我還和安婕專門還特意去了蘇格蘭愛丁堡,和那邊的靈異學家交流后,我之前提出的‘電磁回閃’猜測得到了證實。黑石占盤的材質(zhì)的確含有極其特殊的磁性,在特定的狀況下能夠以某種方式記錄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這非常罕見,不過卻也是可以解釋的?!?p>  “然而可惜的是…我們用盡了力氣,也沒能再次復現(xiàn)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我們一定還是哪塊做得不嚴謹…”說到這里,章教授嘆了口氣。

  “科學實驗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現(xiàn)象的可重復性,如果不能夠重復,那么就不能夠取信于人。所以,到目前為還不能得出黑石占盤對在鏡子中看到奇怪景象的解釋。但是我本人是完全相信的,有時候論證總要比結(jié)果更慢,這也是實驗的常態(tài)。”

  我點了點頭,關(guān)于科學方面的事情我和剛子都不擅長,不過這個世界上存在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倒是并不奇怪。就像小九和我說過的,這個世界太大了,任何人所知都不過冰山一角而已。即便最終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但是這終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我對眾人說道:“既然有這么多的謎團,那我們就一一來解決吧。這次去庸縣,看來一是要探究這個黑石占盤的來歷,如果有證據(jù)表明章老師找到的歷史傳說真實存在的話,那我敢斷此行定會非常的危險。”說完我看向眾人,他們都瞪大了眼睛。

  “我這不是亂猜的,如果這個黑石占盤已經(jīng)和月巫族有了關(guān)聯(lián)的話,我以往的經(jīng)歷告訴我們可能會遇到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甚至在你們這些科研人員看來會是不可能存在的事?!?p>  剛子也說道:“老葉雖然平時不著調(diào),但是他的確沒有亂講,我們之前和一個叫大月巫的月巫族人打過一些交道…哎,一言難盡?!?p>  章教授笑道:“我們也不是沒有做功課,事實上,月巫族之前叫月烏族,但因為族中多有巫師誕生,所以也在漢字中改了名字。而且古派巫術(shù)多有邪術(shù),所以如果我們真的會到達月巫族的禁地中,我們也都做好了心理準備?!?p>  我之前這樣講其實也有點故意嚇唬他們,是希望他們能夠提高警覺。畢竟這些人即便身手都不錯,但是要是真的在極端危險的環(huán)境中更需要的是冷靜的頭腦和堅定的求生意志,一切知識只能夠幫助你,但起不到?jīng)Q定作用?,F(xiàn)在看到他們自己有了準備,我倒是放心了一些。

  安婕笑著說道:“我們可都不是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放心,遇到危險誰保護誰還都難說。”我微笑道:“我一個大男人怎么會讓女人保護?”

  “那你保護我好了?!闭f完她咯咯笑了起來。剛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讓我有點沒有面子。

  隨后我們約了時間,三天以后也就是這個周六,一起在車站見面,他們也會帶兩個助手。剛子對我說道:“老葉,雖然咱哥倆都是光棍,不懂女人心。但這小娘們感覺好像在故意勾引你?。俊?p>  我其實內(nèi)心中也隱隱覺得是這樣,不過終究還是不好下這個判斷。我說道:“也許她在國外長大,我聽說外國姑娘都比較大方?!?p>  剛子罵道:“他媽的剛見了一面你就開始幫她說話了?你小子可別重色輕友這么經(jīng)不起糖衣炮彈??!”我趕緊解釋:“哪有這種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咱倆都是奔三十的人了,哪會被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騙到?”

  剛子撇了撇嘴:“你這種人可難說,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關(guān)鍵時候就掉鏈子。”我倆扯了幾句嘴,就回到住處了。

  接下來幾天之間,我們通過鬼市買的裝備陸續(xù)都到了。小玉沒怎么用過獵槍,所以給她配了一把手槍。她人比較溫和,也不太喜歡這些武器。

  我們想聯(lián)系秦叔,問問他有沒有興趣一起,畢竟他的經(jīng)驗能夠幫上大忙。不過秦叔好像在跟另一個大買賣所以沒辦法和我們一起了,這點倒是讓我有些失望。

  薛菱問我需不需要再從鬼市帶點人手,我果斷拒絕了,之前兩次經(jīng)歷讓我知道一件事:如果帶著一些想要冒險博出位的愣頭青上陣,很容易在極端危險的情況下送命,反而害了他們。至于章教授他們都是專業(yè)人士,自然也就不用我擔心了。

  期間薛菱和小玉倒聊得很投緣,她倆年紀似乎也差不多,小玉也向薛菱借了不少書閱讀。

  很快到了我們約定好的時間,章教授這邊除了安婕和兩個助手,我知道,就這樣我們一行七人加上司機就出發(fā)了。

  如果放在之前恐怕我還會感慨命運的難以捉摸,覺得自己似乎登上了一輛漫無目的命運列車,在一條危險的道路上顛沛流離。但人的適應性還是非常強,現(xiàn)在我和剛子已經(jīng)開始接受眼前的一切,關(guān)于未來也沒什么太多的抱怨了,有的更多的是堅定。

  佛經(jīng)說:人生無常,如夢似幻。諸欲求時苦,得時多怖畏,失時懷憂惱。我雖然還沒有達到這種得之無喜失之無憂的狀態(tài),但是現(xiàn)在也頗淡然,覺得未來無論遇到什么,在當時的那一瞬間做最大的努力問心無愧,其余坦然接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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