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頂著雨水繼續(xù)啟程,不過望山跑死馬,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們目測卻也還是只走了一半的路。
我問了下小玉和安婕的情況,她們倒沒有什么不適的情況。剛子說道:“前面就是咬人洞了吧?”
章教授說道:“應該就是了,看來老孟沒說錯!還真挺像的...”
按照之前老孟的說法,這里會是通往大山深處一個天然的咽喉,名為咬人洞。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隨便起的名字,但現(xiàn)在站在洞口我已經可以體會到這個名字的由來。
這個山洞口比一般的洞口要寬上一倍,長上兩倍,洞口四周有著突出的尖石,猛地一看正如同山峰只見有一張恐怖的人臉,正張著漆黑大口等待著我們。而山洞上方又恰好有兩塊突出的石頭,真的就如同圓瞪的眼珠一樣,仿佛要把所有進入的人吞噬進入山腹中!
我想起之前老孟提到過的這邊村民從來不通過這個山洞,據說山洞另外一面有兇殘的野獸,很多貿然過去的人都被野獸給害了,找回來的尸體都不全,只有一些最有經驗的獵人或者專業(yè)課考隊才能安全過去再返回。
因為隧道實在太黑了,我們幾個人全部都打開了手電??梢钥吹贸鲞@個隧道是人工修建,路面早已經被水侵蝕的坑坑洼洼,多半修建在建國前。
我們緩步前進,五個人的腳步聲被回音放大,聽起來似乎黑暗中有什么人在和我們并肩而行。走了一陣子我們遇到了好幾塊巨大的擋路的石頭,不過旁邊均有縫隙可以鉆過去。
章教授猜測說著可能是當年修建隧道時遇到了塌方,所以隧道工作也終止了。果然前面被砸斷的平整路面證明了這一點,我們分兩隊側身而過,時不時還有老鼠鉆出來。隨即顯露出一條可供一人通過的縫隙,我們不得不排成一隊鉆過縫隙,好在想到也會是老獵人進山的路,他能夠多次平安通過,那么我們自信也可以。
經過縫隙時我注意到墻壁周圍寫滿了各種經文,這些都不是月巫族文字了,我看得出是鎮(zhèn)魔的佛教經文。當然這倒也并不奇怪,有塌方就可能會死人,那么如果請了寺廟中人來超度可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縫隙背面是更大的空間,但是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世界。這邊的已經幾乎沒有一處平整的路面了,是由碎巖和泥土形成的一條很窄的通道。
上面巨型巖石蹦摧斷裂的痕跡依稀可以看到,很多菱形的一人高的石頭碎片卡在通道中間,似乎在宣告當年坍塌程度的嚴重。
我們的腳下到處都是白骨碎片,好在都是動物的,看來有猛獸把這里當成巢穴進食。再走幾步洞內的氣流也變得更大了,我們已經半穿越了正坐巨大的山丘,而它的南北當真是被一塊巨石分割開來的兩個世界。
后半段隧道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我注意到頭頂上又不少洞,多半是多年前早已經干涸了的流水侵蝕洞。洞內有些陰森,好在我們有五個人手上又都有武器,也不需要緊張什么。
這時突然間從遠處洞口傳來一個人“哼哼哼...哈哈哈...”的獰笑聲,這聲音十分陰狠邪魅,而且狂妄中又帶有凄厲的感覺,在隧道中被回聲放大,仿佛要直入人心一般!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把我們給嚇得堆在了一塊,一群人都是拿出武器對著四周。
我被嚇出一身冷汗,差點一口咬到自己的舌頭,連忙沖著地上吐口水!
剛子罵道:“他媽的,怎么回事?這么嚴肅的場合誰他娘沒事亂發(fā)笑,而且笑還不好好笑!”章教授噓了一聲,讓我們仔細再聽。
一時間周圍只有風聲和我們急促的呼吸聲,然后又是一聲女人的獰笑,如同惡鬼出世一般!
我心想千萬不能在這狹長的隧道久留,便說道:“有人鬼鬼祟祟裝神弄鬼罷了,不足為懼。咱們還是走出去看看吧,總不能留在這里不動?!北娙颂岣呓鋫湟宦废蚯白?,期間多次聽到這詭異的笑聲,我們只做渾然不覺。
果然到了洞口發(fā)現(xiàn)正站著一個“人”身穿紅色衣服背對著我們,原來正是它在搞鬼!我心想既然見到面反而沒什么好怕了,當先端著槍走到它的正面。然而吊著的并不是真人,而是一個人身材大小和成人無異的紙皮人!而且從紙面的新舊程度來看,顯然是剛剛掛上去的。
我對眾人笑道:“看吧,敵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我們不去找他他也會送上門?!?p> 我和我們之前在老獵人房間里面遇到的紙人顯然是一個類型,只不過比那個要大得多。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放置這個東西的含義,難道只是為了嚇唬我們一下?
想到之前碰到的紙人上面還寫了我的生辰八字,那種惡心的感覺再次反了上來,我一腳踢過去,紙皮人輕飄飄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下,我也沒什么好客氣的掏出火機就立即把它燒掉了!
煙火霎時間冒了起來,紙皮人被燒得吱吱響,像是在被撓癢癢一樣,咯咯笑了出來。
剛子罵道:“真他嗎晦氣,放這種東西的人多半沒按好心,給咱們弄一些骯臟的巫術,咱們見到他也不必客氣,如果不能抓活的,斃了便是!”
章教授說道:“這種邪術我是第一次見,不出校門的話怎么可能想到世界上還有人利用這樣的制皮作怪?!?p> 剛子趁機顯擺了一下:“這種東西我和老葉都見過很多次了,討厭歸討厭,好在危害性不大。”
就在這時陳曉國一臉驚恐的看著我的身后,然后甚至把槍都端了起來。我被他的舉動嚇一跳,剛要問你干什么,就聽剛子小聲說道:“老葉,快過來我們這邊...你身后有個人...”
他的話讓我嚇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知道剛子不會騙我,便立刻往剛子身邊跑,隨即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半張青灰色的臉正貼在墻壁邊偷偷陰笑著看著我,那個惡毒的眼神就像是毒蛇,讓人覺得胃里不舒服!
我大叫道:“你是誰?出來!”那半張臉嗖的一下便消失了,我們連忙追過去,就看到那人沿著一條幾乎不可分辨的小路向前,恰好就奔向了那個矗立在懸崖邊上的小木屋!
章教授急道:“別開槍,這是老獵人啊!喂,你先別跑!”
我只看著那個人光著膀子渾身泥不溜秋的,穿著一個破舊的皮褲子,似乎是光著腳。我對眾人叫道:“大家小心,他多半已經瘋了,很可能還有武器!”
眾人不敢過分緊逼,但是也考慮到老獵人掌握了至關重要的信息,只有他知道黑石占盤的準確挖掘地點。
兩邊樹木已經茂密的有些肆無忌憚了,我們不得不撥開堅硬的枝葉,就這么一耽誤老獵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我們倒不擔心,因為老獵人的房子是在懸崖邊上,連接兩邊懸崖的事一條近百米的鐵索橋,他不可能以這么快的速度過橋,所以他只能是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了。
我們走到了小屋面前,發(fā)覺這個屋子并不大,尤其是在群山環(huán)擁中更顯渺小,四周的山峰在黑暗中隱沒,只留下巍峨身影,陰山山脈在太古時期就發(fā)生過太多的戰(zhàn)亂廝殺,而這些不堪恐怕也只有群山見證過了。
剛子拉開槍栓對我和章教授說道:“我打頭陣先進去,你倆殿后,姑娘們最后進吧!”我一直拿著槍在他側翼掩護,眾人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