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們這是怎么了?”林軒見他們二人神情詭異好奇的問道。
“嗯……”見林軒已經(jīng)發(fā)覺李資只好硬著頭皮張口。
“我和你母親想讓你回去休整一段時間”李資一時間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借口只好將目的直接說出來。
“哦,是有什么事情嗎?”林軒有些奇怪畢竟母親他們一向很少插手自己的事情,這次多少有些意外。
“其實也沒什么事情,只是我的身體最近有些不適想讓你回來伺候幾日”林怡知道對林軒來說他們的任何手段都會被看透,只有自己的身體林軒縱使知道有問題也不會反駁。
“母親你怎么了?”果然一旦涉及林怡林軒就立刻慌張起來。
“也沒什么只是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這些日子你李叔還要給幾個學(xué)堂編撰讀本李云又在青風(fēng)觀難以回來,所以……”林怡向林軒解釋道。
其實原本林軒在聽聞林怡身體不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同意回去了,但是經(jīng)過林怡這么一說他心中反而有些疑惑,母親這一次實在太反常了。
看到林軒那有些思索的表情林怡知道自己還是出了問題,她不應(yīng)該解釋這么多,話說多了反而漏出了破綻。
“母親,我和你回去”不管林怡有什么問題林軒都會選擇相信,因為她是他的母親。
見林軒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林怡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她何嘗愿意影響林軒的人生只是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林軒和英濤兵戎相見。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和宇文將軍打個招呼”既然決定了那么林軒就立刻行事不再拖泥帶水。
林軒走后一直皺眉的李資終于開口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軒兒回去?你說怕危險,但是只要走這條路一定會有危險的,你能困住他到什么時候?”
“起碼現(xiàn)在可以困住他”林怡閉上雙眼緊緊的攥著雙手緩緩的說道。
“什么,你要在這個時候離開?”這件事情確實出乎宇文拓的意料所以他十分吃驚手頭剛剛搭建的模型也散了。
“家母身體抱恙我理應(yīng)回去照顧”林軒神色如常的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有可能會失去最好的機會?”宇文拓和林軒都心知肚明,現(xiàn)在是昭明考驗林軒的時候如果林軒想要撤出那么有可能會被拋棄。
“我知道”林軒也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但是對于他而言,母親勝過一切。
“你太不理智了”宇文拓搖了搖頭,他知道對于林軒而言這次放棄意味著什么,如果昭明拋棄他那么林軒這輩子的前途就毀了。
“可母親是我最在乎的人”林軒知道一切但是所有的東西都沒辦法和母親相比。
“我尊重你的選擇”見林軒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宇文拓也只能同意。
“多謝將軍這些日子的照顧”林軒知道宇文拓之所以挽留也是為自己著想但是不管林怡出自于什么原因,林軒終究還是選擇順從母親的心意。
“聽說林軒走了”林軒和林怡離開軍營后一直負責(zé)古松山安置工作的杜平按捺不住沖進了宇文拓的軍帳。
“是的,他母親身體不適需要他回去照顧”宇文拓對此也是深表遺憾,他就不明白了一個母親為什么要毀掉自己兒子的前途?
“這你也信,剛剛我看他母親精神非常好”杜平非常生氣原本他們馬上就要對虎頭山發(fā)動進攻了,林軒這一走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
“沒事,之前他沒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不就已經(jīng)謀劃好了嗎?”宇文拓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
杜平不再說話,他知道宇文拓越是如此平靜就證明他越是在意這個問題,對于林軒宇文拓有著更深的期待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在返回的路上林軒一家人似乎都啞巴了一般沒有一個人說話,林軒的沉默讓林怡心中十分不安。
“軒兒……”林怡突然叫道,她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的舉動。
“母親,無論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會聽從的,因為我是你的兒子”林軒知道現(xiàn)在林怡的心中一定痛苦的掙扎著所以開口勸慰道。
這一下林怡更是難受了,但經(jīng)過一番思想交鋒她還是選擇繼續(xù)隱瞞。
李資看著這各有心事的母子二人只能是無力的嘆息,對此他真的無能為力。
一家人就這樣在無比尷尬的氣氛中繼續(xù)向家中走去。
軍營中一個百夫長帶著小隊不停的巡視著從古松山上撤下來的這些土匪,為了更好的管理杜平將這些人分化在了不同的區(qū)域而且時時讓人借著關(guān)照的名義查看。
“三當(dāng)家,山下的生活怎么樣?”吳思作為分管韋建的負責(zé)人總是時不時出現(xiàn)在韋建的帳篷中說是噓寒問暖但真實意圖大家都心知肚明。
“多謝大人操心,韋某人覺得這山下好的很”韋建不屑的說道,在他的腰間纏著一條白布自然是為了紀念自己的兄長柳毅然。
“三當(dāng)家的忠義讓人佩服,吳某這次前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一下三當(dāng)家”吳思見四下無人輕聲說道。
“什么事?”韋建不耐煩的問道。
“如果山寨中的父老已經(jīng)得到安置,那么三當(dāng)家是否還記得當(dāng)初的承諾?”吳思話里有話,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韋建像是毒蛇一般。
“你是誰?”韋建一驚,他知道能夠說出這句話的人和虎頭山脫離不了關(guān)系。
“我只是一個小卒子,一個虎頭虎腦的人”吳思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他在等韋建的回答。
“我們即已投降那么就不會再次反悔”韋建不愿意做一個出爾反爾的人。
“三當(dāng)家不再考慮?”吳思再次問道。
“不再考慮”韋建直接回答道。
“再想想”吳思還是不愿意放棄。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韋建話音一落就感覺到危險逼來立刻躲閃,但是吳思的匕首如跗骨之蛆一般始終粘著他。
韋建出手反抗吳思的短匕詭異的刺出,在他還沒來得及叫喊的時候就割斷了他的喉嚨。
韋建掙扎著他瞪大雙眼看著吳思,他并不怪對方下殺手只是心中牽掛的事情太多了,他還有妻子和老母要照顧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但此時一切為時已晚。
“算了,這是命”恍惚中韋建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后慢慢閉上了眼睛。
“來人啊,三當(dāng)家自殺啦”吳思將匕首放在韋建的手上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