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難
050
蘇靈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拖拉拽蹬,終于把這個男人從灌木叢里里拖出來。
“唉,報答個救命,這么難??!”
蘇靈兒自言自語,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瞧著四周。
還好,她爹不在這里。
不過眼下的事情卻讓蘇靈兒而犯愁了。
當(dāng)初蘇靈兒的爹或許是為了不讓其他動物或者人,輕易的拿到他晾曬的皮草,把小棚子蓋在高高的在千年古樹上。
就她初步的目算了一下,離地面少說也有幾丈高。
而這個男人的身材異常的高大俊碩,光是從灌木叢林里把他拖出來,已經(jīng)用盡了蘇靈兒全身所有的力氣。
要想把這個男人弄到那么高的棚子里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至少,這會兒蘇靈兒是沒有辦法把他弄上去的。
“嗯……”
或許是身上的傷太過重,昏睡中的男人無意識地低喃了一聲,頭一歪又繼續(xù)暈了過去。
不過這一聲低喃,倒是拉回了蘇靈兒所有的神游。
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考慮把這男人弄哪去?
而是要把他給救回來。
她都不知道這男人到底為什么傷成什么樣了?
男人渾身斑駁闌珊的血跡,和身體上一處處流著膿血的傷口。
清晰地提示著她,這男人的傷或許很嚴重。
能不能救活?
還是個未知數(shù)。
蘇靈兒第一時間就地解開了男人早已經(jīng)衣衫襤褸的衣袍,完全忘記了有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
男人衣服早已經(jīng)被灌木叢林勾破得不成樣子了。
確切的來說就是一些掛在男人俊碩身體上的衣服條子。
靈兒心底暗罵。
鬼知道這男人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
之前他遇見她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明明還好好的。
她腦海中甚至還殘留著幾天前對男人驚鴻一瞥的驚訝。
除去男人眼中的生冷和陰狠。
當(dāng)時她眼中的男人,除了那個臉上的囚字,影響感官唉。
這男人其實算得上是個俊美如斯的存在。
要是擱現(xiàn)代,就是個實打?qū)嵉膸浉?,絕對擁有著讓人驚叫著撲倒他的雄性荷爾蒙魅惑。
上蒼真是偏愛這男人,身體上幾乎每一處都有完美到讓人尖叫的資本。
不過幾天時間,這男人就虛弱傷患得如一個乞丐般的存在。
可見摧毀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多長時間。
男人身上的破衣服,被蘇靈兒扔到一邊。
男人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的顯露出來。
不僅讓蘇靈兒大吃一驚。
“怪不得傷成這樣?!?p> 她自言自語道,只見男人胸口以下的位置,大大小小的刀傷至少十幾處,其中兩處最重的傷,是從后背直接刺穿了前方的位置。
可見傷了男人的人。
內(nèi)心多么的毒辣,根本是直接想要了這男人的命。
不過被他逃脫了。
轉(zhuǎn)念一想,一個臉上刻著囚字的人。
先不說他本性如何?
既然逃脫了,官府肯定是往死里追殺。
雖然都不傷在致命處,但由于長時間沒有及時處理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早已經(jīng)感染,有的地方甚至已經(jīng)化膿了。
所以這個男人才撐不住昏倒在這里吧!
蘇靈兒暗自揣測著,心底暗暗佩服著。
身上有這么重的傷,還能撐到幾天以后,昏倒在叢林里。
看來這男人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堅強。
至少蘇靈兒是佩服的。
要不是遇上她,這男人估計就玩完了。
只能悄聲無息的死在這里。
“對治療外傷我也是半吊子,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捱過去了?”
傷的這么重,要是在現(xiàn)代倒是完全沒有問題。
她最拿手的自然是整形美容。
不過這是后話了。
這個男人同樣需要給他整形美容,不說別的,必須要把他臉上的囚字給去掉。
不然救活了也是白搭。
走到哪里人們都知道他是囚犯。
指不定下一刻,又被人逮回去,或者直接追殺掉。
蘇靈兒跑到她的藥材種植基地那里,挑選了幾樣藥材。
回來之后,就開始動手給這男人療傷。
時間緊迫,她只能就地取材??墒沁@里的藥材有限,只能將就著用。
等他活下來,再去搞一個好一點的藥材,來完成接下來的治療。
山林里的風(fēng)吹動著灌木叢發(fā)出嗖嗖的聲音,各種蟲鳴鳥叫在林間彼此嬌悅著。
蘇靈兒用小蟲子里的鐵鍋燒了一鍋開水。
將隨身所帶的小刀、布條等用具進行簡單的消毒。
開始埋頭給男人清理著傷口,進行縫合和切除。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外科手術(shù),卻是患者傷情復(fù)雜,難度最大的一次。
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現(xiàn)代醫(yī)療條件的情況下進行的。
她只能盡全力,能不能活下來就看男人的造化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四個時辰之后,蘇靈兒終于給重傷的男人做好了所有的清理和切除手術(shù)。
她將所有的傷口都灑上細細的三七粉,仔細的打好繃帶,終于完成了這場費時費精力的外科手術(shù)。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男人的身上外傷雖然很嚴重,不過根據(jù)她的治療經(jīng)驗來看,還好,都是外傷。
沒有嚴重的內(nèi)傷,甚至都沒有傷及五臟六腑。
不過這些外傷也足夠他受的。
如果她估計不錯的話,這些外傷引起的傷口感染。
還會持續(xù)引發(fā)高燒。
若是救治不及時,或者他的身體抵抗力捱不住的話,同樣要去西天。
蘇靈兒將男人放平躺好,在森林里轉(zhuǎn)悠了一圈,不費任何吹飛之力的找到了一些消炎止血化淤的草藥。
快速的將草藥熬成濃濃的一碗,給男人灌下去,正準(zhǔn)備回家拿點米過來熬粥。
驀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父親進山泡虎骨酒快要回來了。
下山之前一定會來小棚子這里,挑選一張虎皮,帶著去集市上出售。
到時候必然會發(fā)現(xiàn)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躺在這里。
也必然會瞧見男人臉上的囚字。
救了一個人,她相信父親必然不會說什么。
若是救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囚犯的話,就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
雖然他父親不見得會去報官,但是也不會允許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照顧一個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