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憐月在徐凌的注視下,頓時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不過,她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小廢物,看來,傾城姐姐留你一命,是真的錯了,沒想到你竟然長了一張這么尖利的嘴?!?p> 南宮憐月冷冷道:“不過,你也只能耍耍嘴皮子而已,武脈被廢,你這一生才注定是個悲劇?!?p> “呵呵,你說的對,我確實要感謝你那賤人姐姐,不過,究竟誰才是悲劇,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毙炝枥淅湟恍Γ瑢τ谀蠈m憐月的話,他當(dāng)然不會在意。
徐蒼云一直在觀察著徐凌的一舉一動,說實話,他確實被徐凌的表現(xiàn)震住了,先前,他被南宮天鷹吃的死死的,一口氣悶在胸口,差點(diǎn)憋壞了他。
沒想到徐凌一出現(xiàn),局面頓時扭轉(zhuǎn),反而讓南宮天鷹接連遭受打擊,而他心中那口惡氣,也隨之煙消云散。
“好啦,南宮兄,如果你沒有別的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徐家以后都不再歡迎你們。”
眼看差不多了,徐蒼云當(dāng)即站了起來,下了逐客令。
“慢著!”
就在這時,坐在南宮天鷹身旁的另一名少年,忽然站了起來,湊到了南宮天鷹耳邊低語了幾句。南宮天鷹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得到南宮天鷹的默許后,南宮無極當(dāng)即便站了起來,道:“李世伯,剛才我與家父商量過了,既然李世伯以后不再歡迎我們,那么,我南宮無極想借著這個機(jī)會,挑戰(zhàn)所有徐家弟子!我想,李世伯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p> 南宮無極話音剛落,大廳內(nèi),徐家眾人頓時便炸開了鍋。
“南宮無極這是什么意思?誰不知道他是皇城少年一輩出了名的高手,一身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凝氣九重,只差一步,就能成為真元境強(qiáng)者了,我們徐家弟子誰敢跟他戰(zhàn)。”
“這不是存心讓我們難堪嗎?”
“唉,誰叫我們徐家這一輩人才凋零呢?!?p> “那可不一定,你們難道忘了勁軒少爺嗎?他可是我們徐家這一代的驕傲呢。”
“是啊,或許也只有勁軒少爺能與南宮無極抗衡一二了?!?p> 眾人說罷,目光都是看向了坐在廳中一名少年。
少年年約二十左右,長相英俊不凡,身形修長挺拔,渾身透著一種銳氣。
這時,徐蒼云的目光也落在了徐勁軒身上,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勁軒,你能不能代表我徐家應(yīng)戰(zhàn)?”徐蒼云猶豫了半晌,才試著問道。
誰知徐勁軒聞言,當(dāng)即冷冷一笑,道:“二叔此言差矣,我可打不過南宮無極啊,再說了,這都是那廢物惹的禍,我可不想做炮灰。”
“你…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家族的面子上,與南宮無極一戰(zhàn)嗎?”
徐蒼云有些不甘心,對于徐勁軒的實力,他這個做叔叔的,可是清楚的很。
“二叔,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fù)第二遍?!毙靹跑幰琅f不為所動,甚至,他連看都懶得看徐蒼云這位家主一眼。
徐蒼云還想說些什么,可這時,坐在徐勁軒身旁的一名中年人發(fā)話了。
“二弟,既然勁軒不愿意,你又何必強(qiáng)人所難呢,依我看,二弟不如讓你那廢物兒子上吧?!?p> 中年人正是徐勁軒的父親,也是徐蒼云的大哥,徐家老大徐蒼雄。
徐蒼云聞言,頓時臉色微沉,道:“大哥,凌兒可是我徐家的血脈,難道你就這么樂意看著他送死嗎?”
“哼,就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死了不是更好,省的浪費(fèi)我徐家的糧食,你們說是不是???”徐蒼雄李說罷,目光看了看另一邊的幾名徐家高層。
那幾人正是徐家的幾名長老,收到徐蒼雄的眼色后,頓時紛紛附和起來。
“是啊,家主,你就別再掙扎了,大爺說的對,咱們干脆就讓徐凌去應(yīng)戰(zhàn)吧?!?p> “家主,咱們徐家目前已經(jīng)式微,不宜大動干戈,我也贊成大爺?shù)脑??!?p> “家主,你身為一家之主,可不能憂柔寡斷啊,如今南宮家族背靠玄陰宗,咱們?nèi)f萬不可大意?!?p> ……
幾名長老你一句,我一句的,渾然沒把徐蒼云這個家主放在眼里。
“你們……”徐蒼云頓時泄氣,這一刻,他是徹底體會到墻倒眾人推的感覺。
如果再糾纏下去,他有一種預(yù)感,恐怕徐家今日有可能要變天了。因此,他強(qiáng)忍住心中的怒火,硬生生地坐了下來。
南宮天鷹與南宮無極目睹徐家眾人的變化,兩人同時笑了。
徐凌也在看著這一切,雙手不知不覺地握緊了。原本,他就沒指望著徐家眾人能夠幫他,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幫人不但不幫他,反而在危難之時,把他往火坑里推,甚至,就連他的父親也是被他們逼的束手無策。
徐凌默默地記住了這些人的嘴臉。
“怎么,難道偌大的徐家,就沒有一個敢與我南宮無極一戰(zhàn)的人嗎?還是你們覺得,我南宮無極不配向你們挑戰(zhàn)?”
就在徐凌暗自憤怒之時,南宮無極再次說話了,臉色有些猙獰地看著徐家眾人。
“南宮無極是吧。”徐凌淡淡地道:“看來你很喜歡打架啊,既然這樣,你就沖我來吧?!?p> 徐凌很清楚南宮無極此舉的目的,無非是想要逼他出戰(zhàn),好趁機(jī)殺了他。只是礙于他現(xiàn)在武脈被廢,不好直接挑戰(zhàn)他而已,當(dāng)然,如果有徐家弟子應(yīng)戰(zhàn),以南宮無極的兇狠,徐家弟子定然也會下場凄慘,最終損失的還是徐家。
南宮天鷹父子這一招,可謂是一箭雙雕,陰險至極。
“徐凌,你在逗我玩吧?就憑你這個廢物,也敢跟我叫囂。”南宮無極一臉不屑,心中卻是暗自歡喜,這廢物終于上鉤了。
“凌兒,不可沖動!”
徐蒼云與柳如卿,幾乎同時喝道。
“這廢物還真是不知死活啊,竟然敢答應(yīng)南宮無極的挑戰(zhàn)。”
“沒錯,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勇氣?!?p> “這回恐怕是家主也保不了他了?!?p> 大廳內(nèi),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徐凌看了看徐蒼云,道:“父親大人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凌兒,你糊涂??!”徐蒼云急得跺腳不已。
“孩子,你千萬不能沖動,娘決不允許你去送死?!绷缜湫募比绶?,忍不住抽泣起來。
以他們的閱歷,自然看出了南宮天鷹父子的用心。
徐凌深深地看了父母一眼,便轉(zhuǎn)過身來,直面南宮無極。
“南宮無極,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不過,時間是在一個月后,而且是生死決戰(zhàn)!”
徐凌說罷,一臉堅定地看著南宮無極。
“哈哈…好,既然你執(zhí)意尋死,那我就讓你多活一個月吧。”南宮無極得意大笑,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徐凌,死在自己手中的情景。
南宮天鷹也是一臉微笑,今日接連遭受徐凌的打擊,他心中自然是恨不得徐凌早死,眼下終于可以如愿了。
“李兄,我可真是佩服你啊,竟然生了一個這么有種的兒子,不過,這可是生死戰(zhàn),我勸李兄早點(diǎn)給他準(zhǔn)備后事吧,哈哈……?!?p> 南宮天鷹一臉得意地看著徐蒼云,這一刻,他感覺心情暢快無比。
“南宮天鷹,立刻給我滾出徐家!”
目睹南宮天鷹的囂張,徐蒼云心中怒不可遏,已經(jīng)徹底撕破了臉皮。
“好…好,徐蒼云,那咱們就走著瞧了?!?p> 南宮天鷹也是瞬間沉下臉來,隨即,他便帶著南宮無極二人,拂袖而去。
攆走南宮天鷹后,徐蒼云的目光這才回到廳中眾人身上。
“還愣著干什么,都給我滾!”
徐蒼云余怒未消,先前那一幕,身為家主的他,可是銘記在心。
危難時刻,徐家不但沒有一人站出來幫助他,反而盡是落井下石,這確實讓他寒了心。
這時,廳中眾人也是紛紛離去。
…………
是夜,徐蒼云來到了徐凌的房間,徐凌則是靜靜地,站在徐蒼云身前,經(jīng)過白天的事情,這位徐家之主,似乎瞬間蒼老了許多。
“凌兒,為父對不起你啊,我身為一家之主,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p> 徐蒼云長嘆了一聲,有些歉意地看著徐凌。
徐凌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隨即運(yùn)轉(zhuǎn)元力,整個人頓時氣質(zhì)大變,渾身透著一種銳不可擋的氣勢。
“凝氣三重?你…凌兒,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你能夠修煉了?”
徐蒼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頓時站了起來,雙手握著徐凌的肩膀。
“嗯,父親大人,我確實恢復(fù)了,因此,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毖巯轮挥兴麄兏缸觾扇?,徐凌便不再隱瞞。
“等等…那你的武脈?”徐蒼云仍然不敢相信地追問。
徐凌微微一笑,道:“我的武脈確實被南宮傾城廢了,不過,上天又賜給了我,另外一條武脈?!?p> “真…真的,這…這是真的?”徐蒼云激動得有些哆嗦起來。
“千真萬確?!毙炝韬芸隙ǖ攸c(diǎn)了點(diǎn)頭。
“哈哈……天不亡我徐家啊!”徐蒼云高興得差點(diǎn)跳了起來。
這些日子,天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內(nèi)心又是多么的失落,可如今,自己的孩子竟然又能修練了,而且重新獲得了武脈,這讓他怎能不高興,怎能不激動。
看著眼前高興得如同小孩般的徐蒼云,徐凌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