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天悅閣拍賣行。
經(jīng)過幾日的等待后,徐凌如約來到天悅閣。
今日的天悅閣格外熱鬧,門前盡是車水馬龍,來往之人,皆是非富即貴之輩,其中更有不少以妖獸為座騎的頂級大家族弟子。
他們今日來此的目的,自然是受到了天悅閣的邀約而來。
盡管徐凌之前交待過天悅閣,要低調(diào)辦理這次拍賣會,然而,為了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天悅閣還是做了一番宣傳。
當然,他們也沒有完全不顧徐凌的交待,因此,這次所邀請之人,皆是在皇城內(nèi)頗負盛名之輩。
“我聽說這次拍賣會,天悅閣準備了一件神秘之物,作為此次拍賣會的壓軸重寶?!?p> “此事我也聽說了,據(jù)天悅閣所傳,那件東西一旦拿出來,必定會震驚整個皇城?!?p> “嘿嘿,我倒要看看這天悅閣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若是不能讓我滿意了,老夫看他們怎么交待?”
天悅閣廣闊奢華的拍賣大廳內(nèi),一群氣勢不凡的人,正在低聲議論著。
顯然,他們都是奔著那件壓軸重寶而來的。
徐凌并沒有太過張揚,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拍賣大廳的一角,一臉淡然地打量著廳中眾人。
在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后,徐凌只是淡淡一笑置之。
“喲,這不是威震皇城的徐家大少爺嗎?您今天怎么也來了?”
就在這時,有幾道身影忽然朝著徐凌走了過來,為首之人,正是前不久在南宮天鷹的帶領下,大鬧徐家的南宮憐月。
除此以外,在南宮憐月的身后,還跟著幾名南宮家族的天才弟子們。
徐凌聞言,目光淡淡地瞟了南宮憐月一眼,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冷笑,隨即,只見他轉(zhuǎn)過身去,懶得理睬南宮憐月,目光再次游離在廳中眾人身上。
南宮憐月見徐凌竟然當著眾人的面,不屑于搭理自己,頓時感覺臉上無光,強忍著怒氣,道:“徐凌,我真的很不明白,就你這么一個廢物,是怎么受到天悅閣邀請的?!?p> “還有,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拍寶的哦,以你現(xiàn)在的地位,只怕徐家一個子也不會分給你了吧,所以,你今日是來看熱鬧的吧,咯咯……”
南宮憐月說罷,忍不住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就連他身后幾位南宮家的弟子,也是跟著大笑了起來。
“憐月姐姐說的不錯,就他這個廢物,除了看熱鬧,還能做些什么呢?”
“真不知天悅閣是怎么想的,竟然會放這個廢物進來?!?p> 南宮憐月身后的向名少年,也跟著譏諷起來。
徐凌聽著幾人的嘲諷,并沒有太多的憤怒,因為他實在不想搭理這些跳梁小丑。
不過,有這幾只蒼蠅在一旁叫囂,確實很影響他的心情。
隨即,只見徐凌一臉嫌棄地揮手拍了拍空氣,厭惡地看著看著南宮憐月,道:“南宮憐月,你最近是不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吭趺凑f話盡是帶著一股惡臭味,你這個樣子,別人怎么敢跟你溝通啊,所以,我建議你盡快找個男人,調(diào)理一下吧?!?p> “你!”
南宮憐月頓時氣極,連帶著胸前那對都是起伏不停。
“另外,你說的沒錯,我今天確實是來看熱鬧的?!辈坏饶蠈m憐月繼續(xù)說話,徐凌話鋒一轉(zhuǎn),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很確定的是,你們南宮家族,今日絕對得不到那件壓軸重寶!”
“放肆!”站在南宮憐月身后的一名少年,見南宮憐月受辱,頓時喝道:“徐凌,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人?我實話告訴你,我南宮家族今日對那件重寶,是志在必得!”
“沒錯!這廢物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這里大放闕詞,我看他是瘋了吧?!?p> 南宮憐月身后的幾名少年,皆是義憤填膺地看著徐凌。
這時,南宮憐月也冷靜了下來,道:“徐凌,你就狂吧,距離生死戰(zhàn)也只剩十余天了,到時候我兄長定會好好送你一程的?!?p> 徐凌聞言,不由冷冷一笑,道:“很好,那你就回去告訴南宮無極,叫他洗干凈脖子等著我吧?!?p> “你……”
南宮憐月等人,似乎沒有料到徐凌竟然會如此狂妄,皆是氣怒不已,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各位請安靜一下!”
就在這時,拍賣大廳的中央傳來一道渾厚蒼桑的聲音。
“接下來,請各位各自入座,拍賣會將在半個時辰后準時舉行!”
隨著聲音的落下,大廳之中,諸人開始逐漸入座,與此同時,其中一些身份高貴之人,更是被天悅閣的侍女們引入了貴賓區(qū)。
“幾位是南宮家族的天才們吧,請跟我去貴賓區(qū)?!?p> 一名天悅閣的侍女,來到了南宮憐月等人身前,面帶笑容地詢問。
“我等正是?!蹦蠈m憐月頓時轉(zhuǎn)怒為喜,一臉得意地看著徐凌,道:“徐凌,本姑娘就不陪你這種低賤之人了,你就好好地呆在這里,看著本姑娘是怎么拿到那件重寶的吧?!?p> “是嗎?”
徐凌淡然一笑,正欲說話,卻見一名打扮頗為高貴的少女走了過來。
這名少女雖然穿著天悅閣的制服,可從氣質(zhì)上看,卻是明顯地高過了迎接南宮憐月幾人的那名侍女,兩人的地位,也是一目了然。
“請問是李公子嗎?”少女顯得頗為尊敬,謹慎地問道。
徐凌微微點了點頭,道:“走吧。”
隨即,他便在南宮憐月等人滿臉的懵逼之下,與少女一道而去。
“什么情況?”
一名南宮家族的少年目瞪口呆地看著徐凌的背影。
“這小子怎么可能去貴賓區(qū)?”
“我這是眼花了嗎?”
幾名南宮家族的少年,皆是滿腦子問號與震驚。而南宮憐月,更是臉色煞白,心中隱有一種不祥之感。
“幾位,如果你們再不走,休怪我不奉陪了?!?p> 那名侍女一直在察言觀色,此刻一見徐凌被她的上司接走了,很顯然身份不凡,而南宮憐月等人則是如傻子一般站在這里,而且剛才還對徐凌出言不遜,若是真得罪了那位貴客,說不定就連她,也要受些牽連,這自然讓她心生不滿了。
“走…走,我們馬上走。”
南宮憐月聞言,頓時回過神來,有些狼狽地與幾名少年一起,跟在了侍女的身后。
與此同時,徐凌則是在那名高貴少女的帶領下,來到一間裝飾奢華的房間內(nèi)。
徐凌到來之時,房間內(nèi),已經(jīng)端坐了幾人。這些人皆是氣勢不凡,顯然都是身居高位者。
不過,在其中有兩人,徐凌卻認識。因為這兩人正是當日與他進行交易的黑翎商會總管鐘良,以及那名靈紋師黃老。
“這位小友,有點面熟啊?!?p> 徐凌剛一進門,黃老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那雙渾濁的三角眼中,隱隱透著一絲陰寒。
“是嗎?”
徐凌冷冷一笑,心中也是微微有些緊張,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黃老會在這里,看來,這老家伙也是想趁機拍得那篇《養(yǎng)靈術》了。
不過,徐凌并沒有過多理會黃老,目光反而是看向了鐘總管,道,“這位是鐘總管吧,家?guī)熥屛規(guī)Ь湓捊o你?!?p> “哦?”鐘良聞言,臉色頓時微變,道:“不知尊師有何吩咐?!?p> 徐凌見狀,心知這位鐘總管,已是對自己所扮演的面具人,有了敬畏之心,當即臉色一沉,道:“師尊他老人家說,黑翎商會若是下次再敢耍小動作,就休怪他翻臉無情!”
“什么!”鐘良頓時吃了一驚,道:“令師何出此言,還請少俠明示?!?p> 那日之事,鐘良確實不知情,因此,他現(xiàn)在面對你徐凌的質(zhì)問,也是滿肚子疑惑。
“哼,鐘總管,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師尊他老人家那日剛離開黑翎商會,便有人尾隨而來,若不是看在鐘總管的面子上,只怕那人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徐凌說罷,目光頓時掃向了一旁的黃老。
“這……”
鐘總管察言觀色,哪里還不明白徐凌指的是誰,當即臉色一沉,道:“黃老,莫非真是你干的好事?”
“我…”
黃老頓時臉色難看,心中也是頗為吃驚,原來那日自己便被那神秘人發(fā)現(xiàn)了,而且,聽徐凌之言,自己那日還是僥幸逃了一命。
想到這里,他不由暗自慶幸,不過,他也心知今日之事,已經(jīng)不能善了,當即一臉怨毒地看著徐凌,恨不得立下殺手,道:“小子,那天果然是你,怪不得我總覺得你有些眼熟,沒想到你竟然是那人的徒弟?!?p> “怎么?莫非黃老還想殺我滅口不成!”面對黃老的壓迫,徐凌針鋒相對,此刻有這么多人在,他就不信這老家伙敢動手。
“你……”
半晌后,黃老終于忍了下來,看著鐘良哀求道:“鐘總管,那天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看在我這些年為黑翎商會效力的份上,原諒我一次?!?p> “哼!”鐘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當即怒道:“黃老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商會貴客的主意,從今日起,我正式解雇你!”
“不!鐘總管,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秉S老頓時臉色煞白,苦苦哀求道:“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p> “唉……”
鐘良聞言,忍不住看了徐凌一眼,說實話,他也確實不忍趕走黃老,因為這些年共事,兩人確實有些情宜。若不是忌憚徐凌身后的那位師尊,他自然不會這樣做。
當然,他更多的還是不愿得罪了這位大客,如此一來,也只能犧牲黃老了。
只是,他也希望徐凌能夠網(wǎng)開一面。然而,徐凌顯然不吃這一套,依舊是一臉冷意地看著黃老。
鐘良見狀,哪里還能不明白徐凌的意思?
“罷了,你走吧?!?p> 好半晌后,鐘良一聲長嘆,道:“這次你應該慶幸,那位大人沒有親手殺了你,希望你以后能長點記性?!?p> “好!”
眼看求情不成,黃老頓時露出了真面目,陰冷地看了徐凌與鐘良一眼,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p> 隨即,他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