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沈凌與王氏等人來到府上。
沈凌本來不想來的,誰知這王氏和狗皮膏藥一樣非要與沈凌回王府。
想想沈壽沒受任何打擾在書房讀書,備戰(zhàn)鄉(xiāng)試,自己這位嫡母到是沒讓自己過上一天消停日子。
王氏看著沈凌不情愿的樣子,心里樂開了花。
沈凌無奈的跟著王氏,沒有辦法,王氏采取硬性選擇的方法。
沈凌,你想不想與我去永昌伯府待上一日啊,如果你不想,那就兩日,王氏心想還治不了你了。于是,沈凌屈從了。
王氏想到這里,正巧林大娘子來迎,“早就等著你們了,凌兒這孩子我從小看著就是個聰明的孩子,就是淘氣任性了些,這次能被王叔父看中也是他的造化?!?p> “這孩子就是你府上那吳氏所生吧?!迸赃叺泥嵈竽镒诱Z氣頗為不善。
沈凌昨日回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穿越之前的記憶,今日最大的難關(guān)不是別的,而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永昌伯府里,誰是誰。
“怎么,不認(rèn)識了?這位就是你二舅母鄭夫人。這孩子,也是時間長不見了,以后還要多走動走動。”王氏也不想沈凌失了禮數(shù),連忙使眼色。
“見過大舅母,二舅母?!鄙蛄璨幌攵嗾f,可在林,鄭兩位夫人眼里就是有些呆板了。
與一眾女眷進(jìn)了內(nèi)廳,沈凌聽著這些人嘮著家常,覺得過于無聊就打量起這內(nèi)廳。
到底是侯府的底子,厚厚的羊絨地毯上,清一色的紅木案子,有些小的器件還是金絲楠木的,這在文遠(yuǎn)伯府都是不多見的,在這永昌伯府就擺在會客廳里,幾面多寶格上擺著琳瑯滿目的精美瓷器,名貴古董。
這要是在“潘家園”,隨便一件都能當(dāng)那些鋪?zhàn)拥逆?zhèn)店之寶。
突然,屋內(nèi)進(jìn)來一人,儀表堂堂,好像與沈凌差不多大,這位不用介紹就知道,永昌伯府世子王坤。
“坤兒,你帶著你表弟去后園找你妹妹去吧。”林夫人沒有多說,繼續(xù)和王氏說著私房話,鄭夫人在一旁時不時地點(diǎn)評一句。根本不去注意沈凌。
沈凌出了內(nèi)廳長呼一口氣。
“沈凌表弟沒怎么參加這種場合吧。”沈凌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表哥”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又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我自為伯府庶子,本就沒有什么機(jī)會參加這種場合,到是讓表哥見笑了?!鄙蛄璐鸬馈?p> 王坤到是重新審視了沈凌,“雖說嫡庶有別,可表弟這一身做派可不是假的,這次順天府鄉(xiāng)試,看來表弟是志在必得啊?!?p> 沈凌剛想自謙幾句,沒想到王坤直接步入正題,“這次王大人收表弟為徒,我這做表哥的還有一份賀禮,表弟莫要推辭,表弟與我王家有緣,不知表弟覺得我的兩位妹妹如何???”
沈凌不說話了,等著王坤起話頭,自己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己就見過一面還是那次縣試之后,自己對三姑娘沒什么印象,到是對那位“王淑瑤”印象頗深,與自己之前的暗戀對象簡直一模一樣。
“表弟?怎么想入迷了?”王坤還以為沈凌有意,心里也就放心多了。自己母親可是說讓自己說和成這門婚事。本來沒什么把握。
“不是,只是大哥他還未定親,只是想自己現(xiàn)在這...不太好吧?!?p> 王坤笑道:“這有什么,這有不違綱常,只管放心,你瞧,前面就是兩位妹妹了?!?p> 沈凌順著王坤指的方向看見遠(yuǎn)處的亭子,正是那日見過的三姑娘,四姑娘。
這邊,林大娘子與王氏說的火熱。
“那誠意伯也肯了?”王氏對這些八卦非常在意。
鄭大娘子白了她一眼:“不肯又能怎地,那可是蔭封,又不是他一人就能說了算的?!?p> 王氏笑道:“想必這回會我們凌兒已經(jīng)見過你們家那位姑娘了?!?p> 鄭大娘子想了一下問道:“要是你家三姑娘看上那小子怎么辦?”
林大娘子正喝著茶,差點(diǎn)嗆到?!皠e說我們家玲兒看不上他,就是能看上,妹妹能同意?”
“你要是肯,我怎么不同意。”說罷笑著看永昌伯夫人的反映。
“你現(xiàn)在都敢取笑你嫂嫂了?!绷质闲αR,“我倒是無所謂,你哥哥可不會將玲兒嫁與你家那渾小子。”
“這小子能不能中舉都是兩說呢。”鄭氏說道。
林氏說:“就算中舉,也就是個舉子,在我們這伯府大院,又有多少舉人。”
王氏看了看沒有旁人在,對兩位夫人說道:“這次事情定下,你還得幫我敲打敲打你家那庶女,別到我府上不懂規(guī)矩?!?p> “你盡管放心,那四姑娘的命都在我手掌心里握著呢,她能翻出什么浪花來,要不是這些年來,她對我言聽計從,早就跟著她那娘親去見閻王了。”說這話的時候,林氏絲毫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好像這事如同喝口茶那般簡單。
可坐在一旁的王氏,鄭氏可就沒那么自在了,她們兩個雖說對這些庶子庶女沒安什么好心,可也不敢像林氏這般對伯爺子嗣肆無忌憚的下手。
這林氏也是仰仗著自己娘家的勢力,永昌伯怎會不知林氏的手段,只不過為著自己的前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把四姑娘賣了,恐怕他也不會對林氏做出什么。
鄭氏不同,鄭氏本就是太夫人與王尚書娶得普通的清流門第。當(dāng)時不曾想自己的夫君能官至刑部尚書,自己和娘家尚要仰仗自己夫君,又怎么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王氏就更別提了,永昌伯府與文遠(yuǎn)伯府本就是門當(dāng)戶對,偏偏自己的夫君還是塊“硬骨頭”,早早去禮部報備,要是王氏得寸進(jìn)尺,敢染指沈景嵐的子嗣,不被發(fā)現(xiàn)便好,被他發(fā)現(xiàn)恐怕一紙休書就在王氏面前。
要不然,王氏怎么會做這種小動作,根本原因是裁判手里的紅牌啊。
聽到想要的答復(fù),王氏滿意的喝起茶來。想以后嫁入自己府上也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自己雖說對沈凌掌控不夠,可要是他的娘子乖乖聽自己的,還不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