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韓府可是熱鬧非常。
沈凌和沈壽等人也在韓御史府上,沈壽在喜宴之后就會府了。
沈凌因為要與韓宇和張璁進行會試的最后復習,所以在韓大人的應允下,就留在了府上。
沈凌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回文遠伯府了。
平日里,沈凌經(jīng)常性的留在白鹿書院,說到這里。
沈凌在崔瀾的諄諄教誨下,自己的策論已經(jīng)從短板變成了長板。
無論是破題,辭藻,到構思,答題的速度還有規(guī)章制度,沈凌都已經(jīng)滾瓜爛熟。
也不是崔瀾要求的,沈凌從上一世就信奉熟能生巧的道理。
就像前世的動畫片《七龍珠》一樣,偶然爆發(fā)的超級賽亞人模式和時刻保持的超級賽亞人模式的差別一樣。
沈凌可知道,自己的室友為了考上大學,可是經(jīng)歷過全封閉式的訓練的,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如果沈凌時時刻刻將自己的精神放在會試考場上,自己對于這些考試自然駕輕就熟。
沈凌看著韓宇聚精會神的看著禮部的圖冊。
沈凌最佩服韓宇的一點就是,他在任何時候做的事情都沒有精準的構思,但是,無論你在什么時候,他都能聚精會神的做他手頭上的事情。
其他的外界干擾對他完全無效。
這種人的效率出奇的高,沈凌在認識韓宇的這些年里,他做的事情就沒有心不在焉的時候。
這也是沈凌覺得自己以后需要他在關鍵時刻幫自己的底氣。
張璁則不會去看那些題冊。
作為七次落榜的元老級人物,張璁可是把自己的所有該做的都做了一邊。
三個人研究完考題,就拿著這些資料回到韓宇自己的院子。
韓宇的住處實在看不出他的身份地位,堂堂都御史長子竟然住在一個不怎么看的下去眼睛的地方。沈凌第一次看見也是大吃一驚。
連自己的院子都比不上,張璁就不用說了,他看見京城隨便一處院子都出奇的驚訝。
韓宇已經(jīng)下意識的將張璁歸為土老冒的陣營中去了。
值得一說的是沈妍也在韓大人府上,也許是從來不被允許出府,也許是想要結交些上流社會的朋友。
對于韓宇這位新過門的娘子,沈妍一直和這女子在一起。
那女子是柳家嫡長女,柳家在京城根基尚淺,但是在山東地區(qū)可是響當當?shù)拇蠹易濉?p> 柳家可不是京城柳家,而是濟南府的柳家。
這個柳家也是沈景嵐很是佩服的家族,在文遠伯府的時候,沈景嵐經(jīng)常提起。
不為別的,這個柳家自從出來一位進士就將自己的族學壯大起來。
柳家族學已經(jīng)不亞于任何書院了,在濟南府最有名的不是書院的山長,而是柳家族學的族老。
舉個例子,濟南府的科舉都是請柳家族學的人進行審核。
就是山東的鄉(xiāng)試也是有柳家的大儒作為評卷人之一。
這也造就了,柳家在四品以上的高層次官員中幾乎沒有。
在大明朝,這種宗族的人員上位是非常忌諱的。
容易造成黨爭嫌疑,所以整個柳氏一族就將目光放在山東各府上。
至于上層建筑就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進行。
這也造成柳家家規(guī)甚嚴,所以,韓宇才同意這門親事。
韓宇可不是沈凌這種有上帝視角,現(xiàn)代思維的人。
對于從小的教育和耳濡目染的聯(lián)姻,他自己本身沒有什么排斥。
沈凌看著房中相談甚歡的沈妍和柳氏,也不在意。
在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沈妍就一直站在自己這一邊,可能是由于都是庶出,同病相憐的緣故,沈凌也一直對這位妹妹有點情感。
韓柔是韓御史的小女兒,也就是韓宇最小的妹妹,韓宇是以后韓家的大房,自然有撐起整個韓家的重任。
韓宇小聲地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家,等到以后立業(yè)之事完成,十有八九會分府。”
張璁可不理解這種行為。
“韓兄,說來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不變開口,可是,據(jù)我所知,京城的這些達官貴人應該都是在父親百年之后才分府?!?p> 面對張璁的疑惑,韓宇也是意料之中,看著沈凌沒有任何表情,顯然是早就想明白了。
“張兄有所不知,我們韓家本就不是京城人士,我們韓家祖籍是福建。我們韓家的規(guī)矩就是男子成家立業(yè)就分府?!?p> 看著張璁還是不太理解,韓宇說道:“我所說的分府,不是你們所想的分府,是只將各自的賬目分開,還是在一起住?!?p> 張璁倒是明白了,他所在的溫州府也有這種說法但是不普及,只有少數(shù)幾家這樣的。
“沈兄,你這妹妹與我家大娘子還真是投緣?!?p> 沈凌聽了這話,看著房中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笑到。
“可能是因為兩個女子年紀相仿吧,我只有兩個妹妹,還有一個馬上就出閣了,想著是她平日里也沒人說話,就把她帶到這里來了?!?p> 張璁點了點頭,他對于沈凌家的家庭結構還是了解的。
韓宇思考一下,問道:“你那妹妹都要出閣了?可是許給了魏國公家的幼子?”
沈凌回答道:“正是那魏國公府上的徐邦寧,至于是不是幼子,沈某不太清楚。”
沈凌看著張璁驚訝的表情。
“好像馬上就要送年禮了,我那妹妹還偷偷的想去看看那人的模樣呢?!?p> 韓宇馬上點點頭:“馬上就是臘月二十七了,我這剛過門的女婿還得準備一份厚厚的年禮才是?!?p> 說著說著,三人就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