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昆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眼前之人如果不是腦殼有病,就是瞌睡沒醒。誰特么大夏天跟你們一群傻叉一樣穿著棉襖滿街亂竄。
雖然贏了一個傻子怎么說都有些勝之不武,但既然是主動送上門來,我周昆也只有卻之不恭了!
“六根,”周昆沖剛剛吠得最厲害的陳六根吩咐,“按王公子說的,擬好字據(jù),再拿十個金幣出來!”
“周公子大氣!”王不二拱手。
張三湊到王不二耳邊提醒,“公子,你這是不是……”
“不是!”張三還沒有把有些沖動之類的話說出口,王不二就直接打斷了。
陳六根就是再沖動魯莽、熱血上頭,也知道送上門的肉豈有不吃之理,領(lǐng)命便去。
周昆跨步從門里出來。
“王公子,”周昆問到,“我此刻算不算出門?”
“算!”
“那我有穿棉襖嗎?”
“沒有!”
“那是不是你輸了?!?p> “不是?!蓖醪欢α诵Γ耙驗槲覀冞€沒有立下字據(jù)。”
“哈哈哈哈……王公子嚴(yán)謹(jǐn)!”
“周公子有趣!”
陳六根一會兒便回來了。同時還拿來了擬好的字據(jù)。周昆遞給王不二。
王不二看了看。
“周公子,秀秀的事情沒寫上去呢?!蓖醪欢戳丝催f上鼻青臉腫的矮胖武丁,笑了笑。
“六根,寫上!”
“少爺!”矮胖武丁趴在遞上疾呼。這個名字也太侮辱人了吧。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怎么可以被叫秀秀。
“啪——”
矮胖武丁臉色又挨了一巴掌。打人的不是數(shù)字三兄弟,而是陳六根。
“混賬!”陳六根沖矮胖武丁罵到,“你是認(rèn)為少爺會輸嗎?!”
然后矮胖武丁只能哭著說,“不是!”
“既然不是,就閉上你的臭嘴!”陳六根怒斥。
王不二和周昆在字據(jù)上簽字畫押。一式兩份,各執(zhí)一份。周昆還給了王不二十個金幣。
王不二拱手告辭。
“王公子稍等?!?p> 王不二站定,轉(zhuǎn)身。“周公子何事?”
“王公子,”周昆問到,“我此刻算不算出門?”
“算!”
“我們有立字據(jù)嗎?”
“有?!?p> “那我有穿棉襖嗎?”
“沒有!”
“那是不是你輸了?!?p> “不是?!蓖醪欢α诵Γ耙驗榻裉爝€沒有過完?!?p> “王公子調(diào)皮?!敝芾サ男θ堇锒嗔艘恍╆幚?。
“周公子有趣?!?p> 會穿棉襖出門,和出門必穿棉襖還真是兩個概念。
不過,無論是哪個概念,在周昆看來,王不二都必輸無疑。所以,他根本不必去跟王不二玩什么文字游戲。
要的就是全面碾壓,全面勝利!
王不二說完便朝等在一旁的馬車走去。
走出很遠(yuǎn)了,周昆突然在身后喊了一聲?!袄献咏裉觳怀鲩T了,看你怎么贏?!?p> 王不二自然是聽見了,但裝著沒聽見,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你會出門的?!?p> 四人重新上了馬車后,王不二沖狗蛋吩咐到,“去江安郡最好的酒樓,本姑爺請你們吃酒。”
張三李四王五數(shù)字三兄弟在心里嘀咕,姑爺昨天說的今天要帶大家干大事,難到就是去找周昆打一個絕對不會贏的賭嗎?
這事兒是挺大的,老爺要是知道了,哪怕我們極力勸阻了,一定還是會被連坐的。
所以,姑爺讓穿上棉襖,是回去家法伺候的時候,可以不那么疼嗎?
馬車在江安郡最好的酒樓,江安一品停下來,但王不二們卻沒有成功進去。
酒樓守門的小二說了,酒樓不賣早飯。
然后,王不二帶著張三李四王五數(shù)字三兄弟和狗蛋在江安一品旁邊的路邊攤一人吃了一碗面。
“知道為什么要在這兒吃嗎?”王不二問面前四人。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搖了搖頭。雖然他們心里的答案出奇的一致,姑爺扣唄。但行動上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呆萌。
“吃飯除了味道,環(huán)境也很重要?!蓖醪欢_始他的高談闊論,“這里背靠江安郡最好的酒樓,也就是有江安郡餐飲美食次好的風(fēng)水,所以這里的環(huán)境是很好的?!?p>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心里的感受出奇的一致,姑爺扯淡唄。但行動上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恍然大悟。
所以,狗蛋能成為鐘伯最信賴的車夫,數(shù)字三兄弟能成為一等武丁,那都是有道理的。
有些話該說說,有些話不該說不說。有些事明明懂,但要裝不懂。有些事明明不懂,但要裝懂。
這就是下人的情商!
吃完面,王不二出錢結(jié)賬。
“老板,結(jié)賬?!?p> “客官,陽春面四個銅幣一碗,一共二十個銅幣?!?p> 二十個銅幣?一個金幣兌換幾個銅幣?王不二完全不知啊。于是試探性掏出一個金幣放到桌子上。
老板撿起金幣,嘴里客氣地回應(yīng),“客官,小的找不開,能否給點零錢?!?p> 找不開?王不二蒙了,金幣這么值錢嗎?
“不用找了,爺賞你了?!苯o小費的感覺真的好爽!
“謝謝客官,謝謝客官?!泵鏀偫习宀煌5木瞎轮x。
“也別謝我了,”王不二沖面攤老板說到,“馬上收攤吧,今天別賣了?!?p> 這個要求過分嗎?不過分,老板一天也掙不到一個金幣。但很奇葩啊,你這個買斷很有特色啊。
老板想著剛剛王不二給幾個下人說什么這塊地兒風(fēng)水好,這些人又大夏天穿著棉襖,甚是奇怪,會不會趁自己離開后,就把自己這塊地兒給占了。
“客官,”老板面露難色,“小的擺攤做生意,也是不容易,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這一天才剛剛開始,就收攤回家,回家也不好交待啊?!?p> 咦,難到你也是贅婿,你也怕老婆?還回家不好交待?!靶值?,聽我的沒錯,”王不二誠懇地說到,“不然你回家更不好交待?!?p> 說完,王不二便帶著數(shù)字三兄弟上了馬車,一騎絕塵而去,留下面攤老板面癱了……這人奇裝異服就算了,怎么還感覺神神叨叨的。
王不二從周家離開后,周昆的人就一直暗地里盯上他了。數(shù)字三兄弟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也及時跟王不二進行了稟報。王不二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狗蛋,要不今天咱不去王家莊了,我看你沒穿棉襖,怕一會兒把你給凍著?!?p> 狗蛋老實人啊,藏不住話,演不了戲?。?p> “姑爺,這大熱天的,穿什么棉襖啊?!惫返罢f到。
“年輕人啊……”王不二感嘆了一句,“回家?!?p> 噠噠的馬蹄有時候并不是美麗的錯誤,只是王不二輕松愉快心情的寫照。
就在馬車在白家宅院門前停下的時候,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暴雨傾盆。
臺風(fēng)來了!
暴雨來了!
突然就來了!毫無征兆!
干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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