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蘇辭十歲。
是蘇慕歸穿越來第一次見到蘇辭的時候,也是南煥司第一次看見蘇辭的時候。
那時候是朱雀女皇的生辰,她一個人坐在南煥司對面,占據(jù)一大片地方,神情倨傲,嘴角若有若無的盡是諷刺。
她有一雙金色的眼眸。
讓人避之不及。
莫名的,他注意著這個女孩,悄悄的跟在她身后離開宴會,想靠近她一點,卻又怕驚擾到她。
他看著她路過偏僻的宮殿,打跑了一眾紈绔子弟。
蘇慕歸,他是見過的。
是她弟弟。
可她毫不猶豫的又把蘇慕歸踹飛,他清楚的看到蘇慕歸吐血昏迷。
她沒管。
他看到她怔怔的看著蘇慕歸的臉,仿佛失了魂一樣,然后她轉身就走,回到只有一個人的,自己的宮殿里。
他,想靠近她。
瘋狂的。
想靠近她。
想抱住她。
想抱住她。
想抱住她!
……
演武場。
蘇辭收回拳頭,看著面前一群眼冒綠光的少年少女,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明明她是跟著南煥司走進來的,為什么這群人只顧著圍毆她?
果然,南煥司從來不干好事!
人類不是講道理的嗎?
又一只淬了毒的飛鏢甩了過來,蘇辭身上火焰暴起,瞬間融化了那只飛鏢,眼看著周圍的人更興奮的沖了上來,蘇辭啪嗒啪嗒的握緊了拳頭——去你媽的講道理!
和南煥司打了多年,縱然蘇辭本身招數(shù)很正統(tǒng),卻仍舊避免不了逐漸走向陰損的風向。
此刻,這些演武場的學生們,深刻的領教了這一點。
在場的人都沒有動用靈力,均是使用了自身的力量和蘇辭打。
這也是劍修學院的一大特點。
人類以外物為強,但若是外物不在了呢?你的武器如果不在手上了呢?你的法術如果不能用了呢?難道就要在那等死嗎?
所以,演武場,無法使用武器,無法使用靈力。
之前飛向蘇辭的飛鏢,純粹是因為蘇辭使用了本身的火焰觸發(fā)了機關而已。
你問那些人類為什么這么激動?
哈,免費的妖界皇族在這給你當陪練,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演武場打的歡快,南煥司跳上房梁,施施然的看著同樣饒有興趣看底下戰(zhàn)斗的藍衣青年,道:“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p> “怎么,心疼了?”藍衣青年唇角微勾,冷笑道:“把這么危險的人弄進來,總歸要付出點代價的。”
“我的?!蹦蠠ㄋ颈〈骄o抿,冷冷的道:“別碰。”
那溫和的眼眸里,罕見的執(zhí)拗。
藍衣青年只覺得好笑,“喲,完美的南家少主怎的跟個孩子似的?把人家惹得跳腳,在這宣示所有權?”
南煥司目光沉沉,只是平靜的看著藍衣青年。
“別這樣看著我。”藍衣青年笑道:“我知道你會跟我玩命?!?p> “暫時我還不想親手掐斷一個盟友?!蹦蠠ㄋ镜馈?p> “那你準備怎么拿下這個基本只懂打架的妖族呢?”藍衣青年看著蘇辭一腳踹飛一個少年,愉悅的道。
南煥司的手指緊了緊。
“溫水煮青蛙,細水長流?”藍衣青年抱著雙臂嗤笑一聲,“真菜。”
“拜托,男人一點?!?p> “即使沒有英雄救美的橋段,起碼把人困在自己身邊好吧。”
“日撩夜撩,總歸有一天會動心?!?p> “難道你甘心只當個朋友?良師益友?”
“再不濟直接推倒好吧?打斷腿留在自己視線內好吧?”
他發(fā)誓,這輩子都沒這么苦口婆心的教導別人怎么追女人。
看著南煥司變幻的神情,藍衣青年佯裝嘆了口氣,轉身準備走。
“藍玄匙。”南煥司突然開口了。
“怎么,開竅了?”藍衣青年嗤笑一聲,道。
“你對蘇慕歸……”南煥司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
“哈~”藍玄匙回頭看著南煥司,嘴角微勾眼神邪氣,狂妄又勢在必得:“我喜歡他,僅此而已?!?p> 南煥司臉色僵了下,下意識的看向地面打的熱火朝天的蘇辭,沉默了下。
打斷腿留在身邊?
直接推倒?
南煥司的心情有些復雜,看來蘇家斷后是不可抗力啊……
在看看自己這邊……
打斷腿?他覺得他可能是被打斷的那個……
推倒?他還不如自己躺好……
等等……
自己躺好?
他能不能色誘?
南煥司勾起了唇角,蘇辭一拳打空,在地面留下了一個大坑,她看了看自己身后。
忽感背后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