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常無恥的話才剛剛說出口,周清便意識到自己好像做的有些太過了,雖然將這家伙說到吐血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周圍的這群所謂的名師們。
但哪怕是用腳后跟去想,周清都知道這
群家伙肯定是不會承認的,不把一切的責(zé)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他們又怎么能保持住自己那高潔如圣賢般的形象?
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周清的視線緩緩掃過周圍的每一個人臉上,當(dāng)見到他們臉上的憤慨與怒其不爭,紛紛化為了一個看好戲的戲謔模樣時,周清便知道自己這是被利用了。
“甘霖涼,這幫當(dāng)老師的就是心眼多,一個比一個的陰險?!?p> 心中暗罵了一聲,周清才剛想就這樣扔下鑰匙,同周圍的名師放一句狠話,自遠處一隊手拿戒尺的儒生便迅速趕了過來。
看著他們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周清伸入懷中的手頓時就是一停,緩緩松開手中的鑰匙垂在了身側(cè)。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自己吃虧的時候就不見蹤影,自己找回場子了就出現(xiàn)的無比迅速,拜托算計人也要動點腦子好不好?
這么明顯的區(qū)別對待,不要說是周清了,只要是稍微腦子正常點的人,應(yīng)該都能看出來問題吧?
簡直就是將“老子就是欺負你,你能咋地”幾個字明目張膽的寫在了周清的臉上,然后還一個字一個字的指給他看一樣。
真不知道自己那個老丈人是怎么想的,這哪是疏通打點好了的地方吶?這分明就是和他有仇的地方。
就在周清冷著臉在心中埋怨著柳青的時候,圍著他的那群手持戒尺的儒生們,卻是突然讓開了一條路,放了一個須發(fā)皆白,一看就十分和善的人走了進來。
見到對方走了過來,周清都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那些個原本還在冷笑的名師們,便紛紛換上了一副儒雅的模樣一臉恭敬的迎了上去。
“學(xué)生見過羅副院長,學(xué)生這幾日收了一副大家的名畫,不知可否請您鑒賞一二?”
“學(xué)生見過羅副院長,許久未見,學(xué)生內(nèi)子可是掛念您好些日子了”
“學(xué)生見過羅副院長,最近學(xué)生得了一罐女兒茶,不知您可有興趣品嘗一番?”
揮手阻止了那些位名師們接下來的話語,羅副院長下意識摸了摸后腰,微微點頭道:“諸位還請放心,待羅某得空時定當(dāng)會一一前去各位家中幫忙,須知來日方長完完不可操之過急?!?p> 聽見對方如此話語,周清在心中罵了一聲老淫棍之后,便直接掏出懷中的鑰匙丟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虧他還以為針對自己的是什么大人物?原來就是這么一個心思齷齪的老家伙,直接就將他惡心的狠話都不想說。
“站住,打了人就想跑,你當(dāng)這順天書院是什么地方了?”周清前方的那個儒生將手中的戒尺一橫,其上的篆字閃爍著流光溢彩,帶著幾分莫名的玄妙氣息。
打量了那根戒尺幾眼,周清直接就轉(zhuǎn)回身,看向了身后的那個羅副院長:“是非黑白,孰對孰錯你們應(yīng)該比我更明白,順天書院?還真是玷污了讀書人這幾個字。”
周清此話一出,無論是那幾個還在討好羅副院長的名師,又或是正圍著周清的儒生們,臉上頓時都浮現(xiàn)了一抹羞愧,而后這抹羞愧便迅速被惱怒替代。
“區(qū)區(qū)一個旁聽之人,也敢妄言是非曲直?是誰給你的這個權(quán)力?你可知誹謗他人是什么罪責(zé)?”
“身無功名傍身,卻口口聲聲談?wù)搶﹀e?你這黃口小兒膽子倒是挺大,無知者果然無畏?!?p> “無知小兒住口,你可知道你面前之人是誰?且不提羅副院長當(dāng)面,就說我們幾個,那個放到外面不時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亢螘r輪到你議論是非了?”
見這幾位名師罵了好一會周清都未曾有什么過激的動作,就只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羅副院長也只能是干咳了兩聲,抬起手揮了一下衣袖。
“諸位還請稍安勿躁,老夫想來這位后生,也只不過是無心之失,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羅副院長的語氣依舊溫和,但卻直接為周清定了性質(zhì)。
“正是因為年輕人成不了大事,我們這些老家伙才更要多擔(dān)待一些?!蔽⑿χ袊@了一聲,羅院長忽然扭頭看了了周圍的名師:“不如就讓這位后生負責(zé)打掃庫房,算是以此為戒如何?”
說著,羅副院長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滿是憐憫的笑容:“畢竟科舉將近,總不能就因為年輕人容易沖動,便將他趕出書院,任其無緣科舉吧?”
聽著羅副院長的威脅,周清只感覺自己都被氣笑了,這算是什么?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嗎?
如果不去看倉庫,就將自己趕出書院讓自己無緣科舉?真以為他在乎那一紙功名不成?
更何況,周清可不相信他們廢了這么大力氣,為的就是羞辱自己一番,讓自己去做個倉庫管理員那么簡單。
周清是不清楚自己那個未來的老丈人,同他們之間有過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但想要算計自己,并且還想要侮辱自己?那就不要怪他掀桌子了。
本來他現(xiàn)在就因為同柳淑鳶那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的未來而煩躁了,沒有人刺激的時候周清還能盡量不去想這些,免得自己情緒不受控制,做出什么有失理智的事情。
但現(xiàn)在既然麻煩都找上門來了,那他也正好趁此機會發(fā)泄一下,總也好過那天壓抑的太久突然爆發(fā)出來。
“你們?yōu)槭裁捶且莆夷??你們玩你們的算計,我看我的書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非要來逼我呢??p> 周清壓抑著的話才剛剛說完,他面前的羅副院長還有那幾名名師頓時眉頭一皺,這和他們想象的好像有些不一樣。
一個普通的平民竟然敢存了反抗的心思,他這是想要干什么?反抗他們這些讀書人么?不知道他們同朝廷里的大人們都是有關(guān)系的?
見到那幾個手持戒尺的儒生看了過來,羅副院長依舊是笑得無比和善,沒有露出一絲一毫阻止他們的意思。
本來他之所以答應(yīng)柳青,就是為了能夠借周清訛詐他一筆錢,補上庫房被自己盜用的那部分銀錢。
但既然現(xiàn)在周清不配合,那他也就只能讓他吃點苦頭,然后強行讓他背這個鍋了,反正到時候一切都是這個小子的過錯,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再不濟這里不還是有這幾個名師呢嗎?雖說他們的家資都被自己榨的差不多了,但背個黑鍋卻還是沒問題的。
一想到自己煩惱了好些日子的問題,竟然被周清這么一個小子給解決了,羅副院長就笑得越發(fā)慈祥了幾分。
“柳青兄還真是識人不明啊,怎么就有了這么一個貪財?shù)暮筝??還真是家門不幸啊?!?p> 唏噓的感嘆了一聲,羅副院長的手才剛剛撫摸到了自己的胡子上,一個先前手持戒尺撲向周清的儒生,便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倒飛了過來。
雨落秋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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