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地平線上才剛剛露出一縷晨光,周清便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朝著柳府之外踏出了腳步。
只不過也不知是出于不舍,又或是希望有人能夠阻止一下自己,此時周清的步伐卻是越發(fā)的緩慢。
嘴角掛著些許的苦澀,周清實在是有點想不通,明明只不過是相處了短短的幾天時間而已,按理來說再怎樣,也不應(yīng)該有什么太過深厚的感情才對。
可現(xiàn)在哪怕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若是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也只不過是在耽誤柳淑鳶的青春而已。
周清卻還是依舊感覺胸口異常難受,就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一口氣就這樣憋在了胸中,就仿佛隨時都會窒息一般。
扭回頭,遙望著花園中那顆兩人曾一同倚靠過的桃花樹,周清一時間不由閉上了雙眼,輕嘆了一口氣。
“看來我果然不是做主角的材料啊,如果是那些有著主角命格的人穿越了,現(xiàn)在恐怕根本就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糾結(jié)的吧?”
回想著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小說,無論里面那位主角,皆都是殺伐果斷,行事果決絲之人。
就算是性格優(yōu)柔寡斷一些的,也都會有著一股狠勁,能夠咬緊牙關(guān),在關(guān)鍵的時刻當(dāng)機立斷。
但是他呢?明明是個穿越者,沒有野心倒也就罷了,偏偏心性還沒有多少的改變。
這一刻周清真的是很羨慕自己的那些個穿越者前輩們,明明在現(xiàn)代就是一個普通人,怎么一穿越了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特別是那些開了后宮的家伙,他們難道就沒有為對方考慮過嗎?哪有女人會愿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或許是因為自己來到的是古代的原因,周清總感覺自己不如穿越前放得開了,那時候他也同樣是女朋友眾多,就算同誰分手也不會太過在意的灑脫之人。
但在穿越之后,無論是清禾,又或是柳淑鳶孟輕瑤,卻都黑了周清一種自己是確實被愛著的感覺。
或許是那時候他身邊的女友們,大部分都是為了他的錢來的,就算有那么幾個想陪他度過余生的,大多也都是被渣男傷透了心,想要找一個有錢的老實人嫁了那種。
對于這種幾乎凝為實質(zhì)的愛意,周清實在是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面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傷害了對方。
捫心自問,周清還真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好男人,看到美女就動心,追到手了反而會不在乎,這些男人會有的通病他都有。
除了這一張盛世美顏,還有時不時會浮上心頭的浪漫情懷之外,他真是想不出還有什么,能夠讓這些優(yōu)秀的女子們?nèi)绱酥缘牡胤健?p> 如果說用來吸引女性,這些倒確實是夠了,但愛情從來就不是單單喜歡就可以了的,為對方退讓什么的,周清是真的做不到。
他就是一個萬事先想自己,只有在自己不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才會考慮稍微付出一點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的人。
自私自利到就連周清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是他卻從未曾想過改變,畢竟他也曾天真過,也曾為了某個人賭上過自己的一切。
抬手揉了揉越發(fā)疼痛的心口,周清忽然有些不愿再繼續(xù)回憶下去,畢竟這些都是已經(jīng)過去了的事情,雖然始終無法放下,但終究是無法再做更改的事情。
能夠放下的,都是不曾掛念在心上的事情,正如同這幾段感情一般,或許就只能永遠(yuǎn)封存在記憶之中了。
或許暫時她們會很受傷,但卻終有一天,她們會遇上那個能夠伴其一生白頭偕老的人。
心里有些發(fā)酸,不知為何周清忽然感覺自己的頭上有點綠,苦笑著搖搖頭推開了柳府的大門,望著街道上零星的行人,除了獨自神傷之外,他完全想不出其他的選項。
若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哪怕是同皇帝搶女人,周清也有膽子一人獨闖皇宮,但現(xiàn)在問題出在自己的壽命之上。
在找到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方法之前,周清實在是沒膽子留下來,若是留下來了,恐怕他也就不想走了。
“若是能找到什么修煉秘籍借鑒一下的話,或許就能夠摸索出修煉之法了吧?”感受著胸中金丹的律動,周清下意識就抬起頭看向了遠(yuǎn)處的皇宮。
這里可是大明首都順天府啊,想來應(yīng)該會有那么幾本修煉的秘籍吧?心中稍有意動,周清便連忙驅(qū)散了腦海中這個危險的想法。
先不說皇宮里肯定會有高手坐鎮(zhèn),他連對付袁田這個在城中巡夜的巡查使都夠嗆,更不用說面對那些個大內(nèi)高手了,恐怕一個照面就會被人家拿下。
就算是為了不將柳府牽扯進(jìn)來,他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騙了人家姑娘一聲不吭就走,然后還去偷皇宮惹來滔天大禍,對付仇人都沒有這么狠的。
腦中一邊想著功法的事情,周清卻是邁步在這順天府中閑逛了起來,臨走之前他總要記下這個同柳淑鳶初次相遇的城市。
將這座城市,還有住在這座城市里的人牢牢記在腦海之中,或許經(jīng)年之后他會忘記柳淑鳶的音容相貌,但只要見到這順天府城,那么他便一定會想起。
在這座大明的首都當(dāng)中,曾經(jīng)住過一個深愛過他的女子,無論她現(xiàn)在如何,是否已經(jīng)有了新的愛人,這終究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也就是在周清離開不久,柳府的大門忽然重新被打開,柳淑鳶掛著一臉淚痕,手中捏著周清的留書滿是心碎之色。
“所有人都給我找,就算是翻了整個順天府,也一定要將周清這個混蛋給我找出來,我絕不允許他就這么離開?!币а狼旋X的對著身邊的家丁吩咐了一聲,柳淑鳶便邁步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就當(dāng)她前腳剛剛邁出門檻的時候,這才剛剛趕過來的柳青,卻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爹,您要阻止女兒嗎?”柳淑鳶沒有回頭亦沒有掙扎,就只是低著頭。
見柳淑鳶如此堅持的樣子,柳青只是稍微沉默了一瞬,便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塊黃金制成的令牌,塞到了柳淑鳶的手中。
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既然是自己女兒想要做的,那么他必然會支持到底。
“拿著為父的令牌去找順天府尹,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幫你,哪怕是封鎖順天府?!闭Z畢,柳青便轉(zhuǎn)回身,朝著柳府深處走了進(jìn)去。
站在原地閉目沉默了一番,柳淑鳶第一次對自己父親的身份感到了好奇,封鎖順天府啊,這可是都城,那是一個商人說封就能封的?
心中雖然疑惑,但既然有了順天府的配合,想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將周清帶回來了吧?她倒是想要好好問問,究竟是什么樣的理由,才讓他就這么毫無征兆的離開自己。
世界那么大想要去看看?她可以陪著他一起去啊,為什么要拋下自己?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自己傷心的嗎?
“所有人,跟我去順天府衙,我們……封城?!泵偷貜堥_眼,柳淑鳶便率先走出了柳府,一雙眼眸中滿是堅定之色。
雨落秋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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