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如果你只是要和我說這兩個字的話,今天我已經(jīng)聽得夠多了?!?p> 連因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并沒有太大的情緒。
“因為我之前只顧著一些私人的交情,忘記了我之前處理事情的時候?qū)δ銇碚f是不公平的,我真的很對不起?!?p> “對不起?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你說這句話又有什么用?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因為別人對你有恩而對那個人感恩戴德的!你把自己當什么?神仙嗎?”
時明詡被連因爾這突如其來的話噎了一下,他確實做事的時候沒有思考周到,也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他的錯。
“你為什么要找我道歉?我又為什么要原諒你?我們只是最普通的普通朋友,如果非要加上特別的關系,也就是初中的前后桌,你為什么非要我原諒你?”
連因爾盯著他的眼睛,帶著三分不解的神情望向他,而她臉上更多的是平靜。
對啊,他們不過是最最普通的朋友關系,他何必為了這樣的事情而來找她道歉呢?
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在那天自己說了‘我選你’之后對自己和她的感情有了重新定義,她不原諒自己,他心里就堵的十分難受。
“我也不知道,可我希望你能聽我的解釋。”時明詡用十分認真的口吻說道。
“你別奢求我會原諒你,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道德綁架,行了,你說吧。”
她倒是利索,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我十歲那年,和一些我爸公司的股東的兒子們出去玩,那時候我還小,可那些哥哥都已經(jīng)是差不多成年的樣子了。
我一直都覺得那些哥哥人特別好相處,也總是很讓著我,我也特別喜歡和他們一起玩。”
“說重點?!边B因爾見他陷入回憶,又開始長篇大論,她不由得出聲提醒。
可他卻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xù)說著。
“可就是在我十歲那年的夏天,那些哥哥們把我?guī)У搅撕舆叄矣浀媚菚r候是汛期,他們把我拉扯到了水里,我看他們玩得都很開心,我也沒多想。
我總以為他們會保護好我的,畢竟以前他們都把我保護得很好,從來都沒讓我受過傷。
那次他們放開了我,我順著湍急的河流被沖走了,而他們留給我最后的聲音,是訕笑。”
連因爾并沒有想到,自己面前坐著的這個男生,在那個夏天,竟然還有這樣的經(jīng)歷,雖然自己內(nèi)心還是十分震驚,但她還是強撐著問。
“這和你袒護倪小茗有什么關系?”其實連因爾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時明詡是時氏唯一的繼承人,他被沖入河流,一定是那些股東蓄謀已久的陰謀。
而令時明詡?cè)绱颂蛔o倪小茗的原因,無非是倪小茗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時明詡,還幫他回到了時氏。
果然,時明詡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
“就因為這樣,你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去偏袒倪小茗嗎?你憑什么讓我為了你的救命恩情無辜受屈??!你想要我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就此結(jié)束,還原諒你?你為什么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