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夢也顧不得傷痛,單手持錘,配合著關(guān)鳳,繼續(xù)攻向蒙面人。
腿部受傷的蒙面人,躲閃不再靈活,隨后張炎火的幾記“引人入睡”,都是成功擊中。
終于,張星彩趕來了,其實戰(zhàn)斗的地點距離公寓也不遠(yuǎn),可蒙面人布置過禁制,張星彩第一次路過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后來意識到不對,才回身發(fā)現(xiàn),并破處了禁制。
蒙面人搖了搖頭,把睡意驅(qū)散,張炎火的技能太惡心了,每次當(dāng)他要取得戰(zhàn)績的時候,都被打斷,反而自己還收了不少傷,現(xiàn)在眼看張星彩已經(jīng)趕到,自知事不可為,便開始撤退。
蒙面人也留下狠話,而是直接撤退,張星彩本要追去,卻被張炎火攔住,“算了,窮寇莫追。”
張星彩看著現(xiàn)場的一地狼藉,坐在地上的張炎火、被血液染紅了右臂的呂夢、嘴角掛著血絲的關(guān)鳳,心中萬分的難受,“對不起我來晚了?!?p> 張炎火被關(guān)鳳攙了起來,“沒事,咱們會宿舍再說,你通知下我二舅,我找他有事?!?p> 自始至終都沒有外人趕來,隨著四人的離去,周圍又安靜了下來,只有地上的痕跡,才能證明這里剛剛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斗。
一行四人回到了公寓,張星彩替三人包扎后,呂力也帶著藥品趕了夠來。
呂力將藥品分發(fā)后,說道,“幸虧你們沒事,不然這長安可就亂了?!?p> “當(dāng)然沒事,也不看看我是誰?!边@話只有呂夢說的出口,不過也是在安慰一旁的張星彩,從外面回來后,張星彩就不怎么說話,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支援太晚,感到愧疚。
“沒事了,大家傷的都不重,要不是那個蒙面人跑得快,我們就留住他了。”
張炎火勉強(qiáng)撐起了身子,一臉正色的對呂力說道,“二舅,你跟我去我的臥室?!?p> 知道二人有話要說,二女也不在插話,看著呂力將張炎火帶回臥室。
“對不起,這事是我自負(fù)了,害的她們都受傷了?!睆堁谆鹦闹泻苁抢⒕危麤]想到會付出這樣的代價,雖然那蒙面人磕了一次藥的緣故,但事實就是事實,張炎火不會推脫。
“算了,沒事就好,最起碼對手的實力都和你推測的一樣?!?p> “明天你就派石統(tǒng)領(lǐng)來學(xué)校吧,讓他一定要隱藏好自己,再不然讓他帶點遮掩修為的道具。”
“嗯,這沒問題,接下來你有什么安排?”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下面才是更重要的。
“明天,咱們先去徐家,我想見見徐友旺!”
“怎么你懷疑他?!?p> “不,我對他并沒有什么懷疑,只是想見見他,這場風(fēng)波中,他太安靜了,或許知道些什么。”
“那行,我先替你安排下,你們的傷勢,配合丹藥,明天就這不多了,早點休息吧?!眳瘟μ岢隽烁孓o,徐友旺位高權(quán)重,又不與其他官僚聯(lián)系,他呂力要想見他,也要下張拜帖。
“二舅你先等下,我還有話要說?!?p> “嗯,你說?!眳瘟σ彩峭W∧_步。
“你先不下隔音手段,用你最大的能力,這是很關(guān)鍵?!睆堁谆鹕儆械恼?。
呂力雖然心中好奇,但還是按照張炎火說的,布下三階的屏障。
——
過來一段時間,張炎火二人才離開臥室,呂力向眾人告別,便離開了公寓。只是張星彩一直少言寡語,不同于一直以來對呂力熱情的態(tài)度。
呂力離開后,張炎火在打算再次使用“引人入睡”,雖然按照呂力的說法,那些丹藥的藥力已經(jīng)夠用了,可張炎火還是不太放心。
關(guān)鳳倒還好說,到了呂夢那,張炎火本打算讓她穿上系統(tǒng)睡衣,可呂夢死活不愿意,嫌棄張炎火穿過,最后張炎火費盡口舌,才以這樣等傷口長好不會留疤的借口,將其勸服。
將兩女安排妥當(dāng)后,張炎火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客廳,張星彩還呆呆坐在沙發(fā)上。
見張炎火出來,張星彩強(qiáng)行打起精神,“小三你也去睡吧,今晚我守夜。”
張炎火也不回話,只是來到張星彩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回房睡吧,我守夜?!睆埿遣试俅握f道。
“不用守了,今晚肯定不會有人再來了。”
“萬一要是還有人呢?!?p> “不會了,說到底這里也是學(xué)校,剛才鬧出的動靜,雖然沒有引來別人,可我想校長應(yīng)該是知道,他到底也是師境?!?p> 張星彩想了想,張炎火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驚動了校長,那些人短時間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便站起身,“你說的也對,那我回房了,你也早點睡吧。”
“星彩姐,你就沒別的想說的?”張炎火攔下了她。
張星彩神色微變,好像想到了什么,“別的說什么啊,我和你個小孩子有什么好聊的?!?p> “能說的多了,譬如我二舅是怎么中蠱的。”張炎火直視張星彩的雙眼。
聽了張炎火的話,張星彩的神色不再坦然,一股冰冷而又狂暴的的氣息散發(fā)出來,但隨即又消失不見。
此時的張星彩已是一臉愁容,苦澀的笑了,“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說出來就不怕我殺了你?!?p> 剛才的氣息,張炎火自然是感受到了,那便是殺意,可他依舊泰然自若,“諾,現(xiàn)在才真的知道是你,原先只不過是推測而已,至于為什么不怕,那是因為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星彩姐你不是這樣的人?!?p> 原來張炎火剛才已經(jīng)悄然用處了“欺詐”技能,趁著張星彩正是心懷愧疚,很好的達(dá)到了效果。
張星彩又回到了沙發(fā),“你這小鬼,還挺聰明的,說說你怎么看出來的?!?p> “其實很簡單,就在剛開學(xué)那幾天,當(dāng)時你剛剛回來,而同時這個時候二舅也就就中蠱了?!?p> “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p> “我二舅的交際圈不廣,都是些熟人,而且都是上下級關(guān)系,之見并不親密,只有這公寓里咱們幾個才算親密,而你還是二舅的追求者,從呂夢和關(guān)鳳的描述中,你是一直在追我二舅的,可這之前的一個月,你與二舅相見很少,而且二舅很早就表現(xiàn)出睡眠不足的癥狀,你也視若無睹?!?p> “是啊,呂哥早早就身體不適,可我卻不敢多言,生怕他懷疑?!?p> “若只是這樣倒也無妨,二舅公務(wù)繁忙耽誤休息也實屬正常,可你最近的表現(xiàn)就有點不正常了,無緣無故的發(fā)呆,偶爾看著二舅的眼神還充滿內(nèi)疚,也就我二舅最近太忙,沒有多想?!?p> 張星彩的神色越發(fā)的苦楚,看的惹人憐惜,“所以你就猜出是我,然后剛才詐我?!?p> 張炎火聳聳肩,示意正是這樣。
“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告訴呂哥?”
“看你嘍?!?p> “看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受誰指示?”
“你受誰指示就不用說了,不用說也是你們蜀國的人,他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漢國,究竟是誰和他們勾結(jié)?!睆堁谆鹨荒樀钠届o。張星彩的答案并不重要。
“這么說也對,你真的不告訴呂哥?”張星彩還是不敢相信。
張炎火慢慢的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告訴他什么?有話你自己說去?!?p> 一臉無辜的張炎火,讓張星彩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她終于笑了,“沒什么,等我想清楚了,我就會告訴他,肯定不會太晚?!?p> 張炎火扶著墻,慢慢的挪向自己的房間,張星彩本想過來幫忙,可還是他拒絕了,“星彩姐,你也早點睡吧,別累著了,萬一哪天成了我舅母,別找我算今天的帳就行。”
你這小鬼,真是人小鬼大??粗m珊離去的張炎火,張星彩的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