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丫鬟嗎?”秦嶼墨道,“還不過來?”
顧莞寧:!??!
她說丫鬟是權(quán)宜之計(jì),這都聽不出來嗎?
行!
換就換!
顧莞寧嘴角擠出一個假笑,走到秦嶼墨面前,抬手將秦嶼墨身上的棉服扣子解開。
不知道是真沒注意,還是故意報(bào)復(fù),顧莞寧手上的動作極重,扯得秦嶼墨的傷口一抽一抽的疼。
嘶——
秦嶼墨眉頭緊皺,倒抽了一口冷氣。
橫眉怒目地瞪了顧莞寧一眼。
“不好意思啊,沒伺候過人?!鳖欇笇幬⑿χ粗貛Z墨,“還請少堡主息怒?!?p> 秦嶼墨:“……”這女人!
分明是故意的!
說話間,顧莞寧手上的動作又故意重了幾分,再次扯到了秦嶼墨的傷口,“哦,對不住,對不住,這西裝真的不太好穿?!?p> 秦嶼墨:“……”
顧莞寧好笑地看著一臉鐵青的秦嶼墨:“要不這扣子少堡主就自己扣?”
“我自己來?!鼻貛Z墨又氣又無奈,再次冷眸瞪了顧莞寧一眼后,伸手自己將剩下的扣子扣好。
顧莞寧撇撇嘴,低著頭,掩嘴偷笑了一聲。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
是嚴(yán)夫人。
“少堡主,十五姑娘,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眹?yán)夫人在門口道,“不知道少堡主和十五姑娘換好衣服了嗎?”
顧莞寧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對嚴(yán)夫人道:“已經(jīng)好了,麻煩嚴(yán)夫人了?!?p> “十五姑娘哪兒的話,您太客氣了?!眹?yán)夫人笑著道,“還請十五姑娘和少堡主移步客廳用早飯吧?!?p> 此時的天已經(jīng)亮了,雪停了,天氣放晴后,天空如水洗過一般,藍(lán)得純凈。
院子里的積雪已經(jīng)被清掃干凈了,顧莞寧呼吸了一下室外的空氣,清冽中夾雜著院子里的一縷若有似無的梅花香,心情十分舒暢。
相比昨晚還有些無法接受的心情,她此刻已然平和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多思無益。
原本顧莞寧走在前面,想了想后,突然停下了步子,回頭看了眼走在她后面的秦嶼墨。
“少堡主先請。”顧莞寧像丫鬟般低著頭,對著秦嶼墨微微躬了躬身,嘴角含笑,眼底有幾分戲謔之意。
秦嶼墨:“……”
嘴角無語地扯動了兩下后,秦嶼墨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
顧莞寧這才緊步跟上。
到了客廳后,秦嶼墨直接坐到了上座。顧莞寧見狀,走到了秦嶼墨身后站著。
嚴(yán)文和嚴(yán)夫人看著顧莞寧,嚴(yán)文笑道:“十五姑娘請上座。”
“不了,我是少堡主丫鬟,丫鬟怎么能跟少堡主同坐一桌呢!”顧莞寧道。
秦嶼墨:“???”
秦嶼墨回頭,睨了顧莞寧一眼:“坐下。”
“是,既然少堡主有吩咐,那十五遵命便是?!鳖欇笇廃c(diǎn)點(diǎn)頭,立馬應(yīng)下,大大方方地在秦嶼墨的旁邊坐了下來。
這女人,還演上癮了?
“少堡主來七里鎮(zhèn)可是有什么新的指示?”嚴(yán)文看著秦嶼墨,問。
“七里鎮(zhèn)出現(xiàn)了南云堡的奸細(xì)?”秦嶼墨沉聲問,“這是怎么回事?”
“哦,是傅少爺來了信,讓我盯著點(diǎn),說是南云堡在這幾天或許會有行動?!眹?yán)文說道,“我便讓底下人晚上嚴(yán)加排查,以免混進(jìn)來什么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