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自若
這些話在別人聽起來是很有歧義的,尤其是莊燁以為賀文嫻是看上了衛(wèi)鞅,直接盯著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賀文嫻這才連忙補充道:“當時衛(wèi)姑娘為了尋找你,連選秀的地方都闖了進去了,現在看來是因為十分將你放在心里的緣故,真是讓人好生羨慕的一對眷侶啊。”
朱雀忙站在賀文嫻身前,不住向她眨眼睛示意她不要說下去了,可是賀文嫻并沒有明白朱雀的意思,而是說道:“衛(wèi)姑娘,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這樣眨眼眨的厲害?”
衛(wèi)鞅聽著,直笑,但是又不能表現在明面上,所以臉還是那張陰沉的臉,只不過心境變了些,他讓阿言將買來的酒菜放在桌上,說道:“今日有緣和大家一起過仲秋,也算是一大樂事了,我從酒樓里買了些酒菜,正好大家可以把酒言歡了?!?p> 說著,朱雀便已經將食盒里的菜都攤了出來,今日的宴會,朱雀便是早早就準備好了的,只是原來只以為有莊燁賀文嫻高谷子三個人在,所以也就準備了不少好酒菜了,現在章韶光拎了一食盒,衛(wèi)鞅又拎了一食盒,這樣加了三個人買的菜,桌面上一時間都擺不開了。
朱雀皺著眉頭說道:“這么些菜擺了一大桌子,這吃不完,眼瞅著就要浪費了,不如讓阿言長林珠兒他們一起過來坐著吃吧。”
阿言直擺手,說道:“哪有奴才同你主子坐在一桌吃菜的道理?不如小姐分給我們幾盤小菜,我拿到小廚房那邊同珠兒他們一起吃了,也是好的,這樣總也不是浪費了?!?p> 朱雀一聽,覺得阿言說的比自己有道理多了,因著在淮南的時候朱雀便和衛(wèi)鞅在一起闖蕩江湖慣了,也不講究什么主仆之分,但是今日賀文嫻在這里,莊燁也在這里,總也不能失了禮數,所以也便就撿著五六盤好菜給阿言端去小廚房了,他們幾個不在主子跟前,也能吃的暢快一些,也讓他們一起過節(jié)。
衛(wèi)鞅給莊燁斟了一盞酒,關于莊燁的真實身份,高谷子已經同衛(wèi)鞅講過了,所以衛(wèi)鞅也便不把他當做是情敵了,如此一來對待莊燁的態(tài)度也就好上了許多。
衛(wèi)鞅雖然不知道莊燁打算什么時候同朱雀相認,但是既然是默默守護在妹妹身旁的好哥哥,衛(wèi)鞅也便不說些什么了,也對于這個即將相認的大舅子態(tài)度好一些,這樣日后的生活也可以好過一些。
衛(wèi)鞅現在走了另外一條路,這條路上不像之前那般兇險,在這條路上只需要將祁桓推上最高的位置,請祁桓幫助自己幫助侯府恢復之前的名聲,就算是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憑借祁桓對于朱雀的情分,衛(wèi)鞅覺得,祁桓也會在登基之后恢復侯府的清白名聲,所以衛(wèi)鞅已經是確定是不會死了,這樣他便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對朱雀好,也不用整天躲著她的好了,雖然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讓人看著實在是太難受了,但是衛(wèi)鞅覺得會有一天,他臉上的冰霜會減少,會慢慢融化,他也會綻放出那般真摯的笑容了。
莊燁見衛(wèi)鞅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自然是很開心的,自從他出現在朱雀的身邊之后,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他就是要同他們爭奪美人的,所以有一段時間特別愁得慌。
現在終于有一個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些了,莊燁便笑著對衛(wèi)鞅說了聲謝,衛(wèi)鞅問道:“不知少莊主在京都城的這幾日過得可好?”
莊燁笑了笑,回答說道:“自然是好的,不過京都城里的秋天倒是比上南楚那邊要干燥一些,所以有時候嗓子干的難受,最近越王爺經常送我一些冰糖雪梨湯之類的,日日用著也便舒坦了?!?p> 一聽說祁越,衛(wèi)鞅臉上的神色便豐富起來,畢竟祁越是他少年時期最難忘的玩伴了,與祁越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打架就是打架,所以一提到祁越衛(wèi)鞅便來了精神,不過聽朱雀說,她見了祁越好幾次,都是那般好王爺的樣子,一點都沒有當年的飛揚跋扈了,衛(wèi)鞅聽著,剛開始的時候還不信,現在聽莊燁說他竟然送冰糖雪梨水那樣的東西給人家,也就知道祁越已經不是從從前的那個壞小子了,也就對現在的祁越是個什么樣子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一時間有些想見他了。
衛(wèi)鞅開口說道:“聽說越王爺是極好的王爺,自從來到京都之后我總是在章府忙碌,也沒見過王爺,有時間還要勞煩少莊主引薦才是?!?p> 莊燁笑了笑,說道:‘這個不難,越王爺對學武有著濃厚的興趣,經常來我這里學武什么的,若是哪天方便,我便帶著他來別苑,或者向衛(wèi)統(tǒng)領引薦也是可以的?!?p> 衛(wèi)鞅笑笑說了聲有勞,便坐在朱雀旁邊了,朱雀看著他,說道:“你怎么坐在我旁邊的?你應該坐在師傅旁邊才是?!?p> 誰知道高谷子聽了,直接擺擺手,說道:“不用坐在我旁邊,我和他這幾日見過了,你和他許久都未見了,坐在一起也好說說話?!?p> “誰要同他說話了,我才不稀罕和這樣的冰渣子臉說話呢,我說十句他能回我一句就不錯了,哪里就能和他聊的起來?”朱雀皺著眉頭,如此這般說道。
衛(wèi)鞅笑了笑,看的朱雀一時間還真就不習慣了,說道:“你別以為你會笑就了不起了啊,會笑一笑,也不代表你是一個好人,一會子該又要給人臉子看了?!?p> 賀文嫻在一旁聽著直接稀奇問道:“噯,衛(wèi)姑娘,那日我見你十分掛念你表哥的樣子,怎么今日人來到你跟前了,你反倒是一點都稀罕人家了呢?”
朱雀聽了直接低下頭,不說話了,衛(wèi)鞅往她的盤子里夾了一塊炙羊肉,笑了笑,說道:“你真的有那般掛念我?”
朱雀搖搖頭,十分否定說道:“沒,沒有的事,你別聽文嫻姐姐瞎說,她那是坐在莊大哥身旁一時間高興壞了才說話沒邊的。千萬是不可信的?!?p> 賀文嫻立刻臉就紅了,看了一莊燁,莊燁也正在饒有興致的看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于是就往嘴里猛得灌了一杯酒水,就那樣臉便紅起來了。
莊燁覺得有趣,也就學著賀文嫻的樣子將手里的酒水一飲而盡,賀文嫻直接看呆了,說道:“想不到莊大哥的酒量這樣的好?!鼻f燁笑著看她,說了一句:“既然賀小姐這般爽快一飲而盡,我一個大男人也不能輸下陣來,也應該一口干了才是,只不過這酒水實在是有些烈了一些,讓人喝著嘴里火辣辣的,不過心里面是極其爽快的。”
說著,莊燁便給賀文嫻又倒了一杯酒:“今日是中秋節(jié)這一杯酒就算是為了這天上的月亮干杯吧?!?p> 剛開始落座的時候還是傍晚,現在坐下來說話的功夫,月亮已經升到半空里,圓圓的,亮亮的,離人很近,就像掛在天上的玉盤似的,一伸手就摘下來了。
衛(wèi)鞅看了看圓圓的月亮,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這樣好的月亮,若是在淮南的江岸邊看的話會別有一番風味的吧。這樣的月亮,和祖母,母親長姐,姐夫一起看的話,已經也算是天下最美額的樂事了?!?p> 朱雀數著衛(wèi)鞅口里的人物,沒有聽到自己,便哼了一聲,說道:“你剛才還說想和我敘話呢,現在過個節(jié)掰手指頭也不帶上我,真是傷人傷得很呢?!?p> 衛(wèi)鞅端著酒盞,笑了笑,說道:“這不是咱們現在就在一起嗎?你就在我的眼前,又不在我的懷念里,我當然是不會數上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