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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獨峰

第20章:自貶八堂

一劍獨峰 落蕭客 3349 2019-05-04 17:59:09

  “獨峰親啟:我已經(jīng)順利的和你爹見了面,很正經(jīng)那種哦,沒敢開半句玩笑。言歸正傳,你爹也看了你寫給他的信,先是夸了你,然后又夸了我,最后又罵你字寫得丑……不過無所謂啦我的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p>  “你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咱們的提議,錢呢我也已經(jīng)拿到手了,下一站我可能會去應(yīng)天府。哦對了,聽你爹說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玩得開心點啊,早點長大早點和姓曲的那丫頭拜堂成親。行了,再說下去你就要嫌我煩了,我拿你們家的錢去瀟灑快活了。最后順道提一句,你們家飯真好吃,相比起來我以前吃得就是豬食?!?p>  “秦兄還是這么豁達(dá)啊,”盛獨峰坐在蒲團(tuán)上,看著信中那歪七扭八卻又不失瀟灑之氣的字跡,忍不住笑了。感覺秦淮月此時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似的,“原以為爹還會因為他的過去而為難他,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嘛。”

  仔細(xì)收好秦淮月的這封信,盛獨峰又打開了另一封盛開平寫給他的信。和秦淮月不同,盛開平的信就正經(jīng)許多了。前面一大段都是講家里的事情,讓他不用擔(dān)憂,安心在無妄臺養(yǎng)病。其中又穿插了一兩句對他很滿意之類的話,但寫得都比較隱晦。似乎是不怎么習(xí)慣用語言來表達(dá)自己對兒子的愛意。

  剩下的,便全是他替盛獨玉代筆的話了。感受著家人寄給自己書信中的溫暖,盛獨峰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兩封信的下面,則是一些盛獨峰以前喜歡吃的干果和糖塊,這讓盛獨峰驚喜不已,在以前,盛開平可是很反對他吃這些東西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巴掌大的小木匣子,以及一件類似于貼身軟甲的衣服。

  盛獨峰倒出干果,一邊回味著這些童年的味道,一邊好奇的打開了木匣子。剛掀開木蓋,瞄了眼里面的東西,盛獨峰就有些哭笑不得的又重新合了起來。心中暗暗吐槽自己的老爹,每次生辰除了送錢,就再也沒有別的創(chuàng)意了。

  沒錯,那個小木匣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卷厚厚的、疊好的銀票。

  將木匣貼身藏好,盛獨峰又把目光轉(zhuǎn)到了那件貼身軟甲上。就外貌來說,這件軟甲十分不符合盛開平那財大氣粗的審美觀,通體銀白,單調(diào)的顏色中還帶著一絲土氣。拿起來輕輕抖了抖,居然還有灰塵落下。就在盛獨峰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這個東西當(dāng)作垃圾處理掉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了一陣“吱呀”的推門聲。

  “師兄,你回來了?”盛獨峰放下軟件,快步走出自己的禪房。望著站在院子里、滿面沮喪的行知,盛獨峰心中頓時一沉,“怎么了?師尊那邊不順利?還是阿鳳惹了什么麻煩?”

  “不……師尊留下了阿鳳,”行知有些悶悶不樂的回道,“但師尊說了,阿鳳底子很差,沒有半點內(nèi)力。而且又是女子,不能留在明鏡閣,甚至……連呆在無妄山上的資格都沒有,必須到八堂中重新修練?!?p>  “八堂?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外門弟子所在的地方?”盛獨峰愣了愣,腦海里突然想起了自己初來無妄臺的時候,三闕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八堂,則是外門弟子居住和修練的地方,相對四閣,八堂雖然占地更大,但也更加難管。不怕你笑話,我無妄臺一直都是主張海納百川的,雖然可以增強(qiáng)咱們宗門的實力,但。。。唉,說句難聽的,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啊?!?p>  “不行!”盛獨峰猛地說道,“阿鳳她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三闕師叔說過,八堂里什么人都有,萬一有人欺負(fù)她,怎么辦?”

  “我也是這么和師尊說的,”行知無奈的攤了攤手,“但師尊說了,八堂也是我無妄臺屬地,有門規(guī)震懾,誰敢欺負(fù)她?但師弟,阿鳳那模樣,我……我一個出家人,見了都要心動不已,更別說那些八堂中的俗家弟子了!”

  “喲,現(xiàn)在承認(rèn)對人家有好感了?”盛獨峰笑嘻嘻的摸了摸行知的光頭,“怎么樣,后悔自己出家早了吧?”

  “師弟……我……我只是把阿鳳當(dāng)朋友,”行知臉紅的都要滴血了,但還是小聲的辯解道,“別取笑我了……阿鳳現(xiàn)在還在師尊那兒呢,過了今晚,就要移去山下八堂中了。咱們得抓緊時間想想辦法?!?p>  “走,咱們?nèi)フ規(guī)熥?,”盛獨峰二話不說,拉起行知就向外跑去,“不管你之前用了什么辦法,咱們都得再試一次!師兄,打起精神來。這不僅僅是為了阿鳳,更是為了你自己?!?p>  無妄山,明鏡閣偏殿。

  拓跋鳳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在蒲團(tuán)上,眼睛卻十分不老實的偷偷打量著上首處仿佛睡著了的奉明。從進(jìn)入明鏡閣見到奉明的那刻起,拓跋鳳就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明明沒有從奉明身上感受到半點的內(nèi)力流動,卻又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威嚴(yán),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老頭就是當(dāng)年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之一!拓跋鳳雖然表面風(fēng)平浪靜,但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對奉明齜牙咧嘴了。

  “何鳳,”就在拓跋鳳暢想著成功以后怎么折磨這個殺父仇人的時候,奉明突然開口了,“你的心似乎有些不平靜?!?p>  “我……我沒有啊,”拓跋鳳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心虛的替自己辯解道,“我只是……只是覺得有些震驚罷了。本來聽行知大師講無妄臺多么了不起多么壯闊,還有點不相信呢?,F(xiàn)在看來,行知大師還有些謙虛了?!?p>  “你和行知,和獨峰是朋友,對他們,我不會多疑;但對你,”奉明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眼拓跋鳳,“我不敢妄下定論?!?p>  “呵……呵呵,大……大師這是何意啊?”僅僅一眼,拓跋鳳心跳都差點停了。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扒掉偽裝的小丑,手足無措的暴露在奉明的眼中。但為了哥哥的復(fù)仇大計,拓跋鳳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恐懼,反問道。

  “你應(yīng)該很想呆在無妄山上吧?”奉明輕笑一聲,“雖然剛剛你一句話也沒說,但我還是可以感受得到,你不想和他們分開,是嗎?”

  “額……是?!?p>  “師尊!”拓跋鳳話音剛落,盛獨峰和行知就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著臉色發(fā)白、全身顫抖的拓跋鳳,行知頓時急了,“師尊,請您不要再責(zé)罰阿鳳了,是我自作主張,帶著她回師門的,您要怪,就怪我吧!”說罷,行知居然當(dāng)著三人的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盛獨峰有些尷尬的站在旁邊,他萬沒想到行知會突然這樣,而且還沒和他事先商量過!搞得現(xiàn)在他和傻子一樣杵在旁邊。盛獨峰在原地躊躇了一小會兒后,也慢慢地跪了下來。

  “行知,為了一個陌生女子,你要違抗師命嗎?”奉明面無表情的問向兩人,“還有你,獨峰。雖然行知年紀(jì)比你大一點,你也叫他一聲師兄。但在為師心里,你比他懂事多了。怎么這次也跟著一起胡鬧?”

  “請師尊息怒,”盛獨峰心中那個悔啊,早知道在進(jìn)來之前先和行知商量一下戰(zhàn)術(shù)了,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趕鴨子上架。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弟子覺得,阿鳳身世比較特殊,八堂之中又多有不便,不如暫時將她留在山上。等她熟悉一陣子,再決定去留也不遲啊。”

  “行知,你的意思呢?”奉明微微頷首,轉(zhuǎn)頭看向行知。

  “弟子也是這個意思!請師尊恩準(zhǔn)!”

  “可為師已經(jīng)通知了鶴堂的明堂主,明天會有一位弟子下山加入鶴堂,”奉明拿起旁邊的一張手札,“已經(jīng)改不了了,除非這位何鳳姑娘愿意放棄入我無妄臺的機(jī)會,明日下山離去。否則,以她的資質(zhì),就只能去鶴堂報道。”

  “師尊,我愿意去鶴堂報道!”拓跋鳳急忙說道,開玩笑,好不容易混上了無妄臺,怎么能說走就走?不管是四閣還是八堂,對她來說都沒什么差別。

  至于行知,她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么較真,能留下就行了啊,有必要計較這些嗎?

  “……師尊,”行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直起身來。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如果您真的要把阿鳳送到鶴堂去,請您……把我也送去鶴堂吧!”

  “你說什么?!”盛獨峰被行知的這個奇思妙想給轟得外焦里嫩,也顧不上師尊在旁邊了,急忙伸手去捂行知的嘴,“師兄,你瘋了?!”

  “我沒瘋,”行知拿開盛獨峰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平靜的看著奉明,“請師尊饒恕弟子大不敬之罪。如果您真的執(zhí)意要將阿鳳送到鶴堂,就請您把我也貶到鶴堂吧!”

  “……行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奉明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會說這種話,一時間,悲傷、憤怒、痛心等各種負(fù)面情緒全部涌上了他的心頭,“為師看在你平日還算懂事的份上,給你一個機(jī)會,把剛剛那句話收回去!”

  “請師尊恕罪。”面對即將暴怒的師尊,行知只是再次磕了一個頭。

  “好……好!”奉明顫顫巍巍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也看不出是怒還是悲了,“你想走,為師成全你!我也不用寫什么手札了,明天,收拾好你的東西,給我滾下山去!”

  “還有你,何鳳,”奉明轉(zhuǎn)頭看向拓跋鳳,眼中第一次閃過凌厲的殺氣,“我的徒弟為了你自甘墮落,希望你別辜負(fù)了他。如果我察覺到了你有什么不軌的行徑,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罷,奉明收回殺氣,不再去看拓跋鳳和行知。瞥了眼還跪在地上的盛獨峰,施展逼音成線:“獨峰,不用管他們了,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落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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