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一族的陵園中,恒飛站在父母的墓前,眼中滿是悲傷,羽藍(lán)的身體火化后,被合葬進狂屠的墓中,他們這對夫妻,時隔多年,終于又相聚到了一起。
犬冢月本來想留下來陪他,但卻被他勸走了,他想一個人陪父母靜靜的待一會。
看著狂屠和羽藍(lán)的墓碑,恒飛的腦子一片混亂,他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困惑大蛇丸的問題,生命為何如此脆弱,那一瞬間,他竟產(chǎn)生了和大蛇丸同樣的想法,那就是研究復(fù)活死人以及長生。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明白,那沒有意義,強迫死人復(fù)活,這也不過是他自己的自私而已,并不符合死去的人的意愿。
而長生,他之前真的曾經(jīng)期盼過,但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親人的生離死別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親朋好友都死了,他一個人茍活于世又有什么意義呢,只不過是不斷的體會生離死別,送別死去的親朋好友而已,那樣的生活并不一定開心。
恒飛在陵園中站了一整天,也想了一整天,他突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珍惜犬冢月,與她共同快樂的生活下去,一起慢慢變老,共同經(jīng)歷生老病死,至于忍界的發(fā)展,他只需要安心做一個看客就可以了。
...
輪回一族的族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族長突然變了,以前他們族長雖然年輕,但是卻很可靠,他刻苦修行,身上充滿活力,每日都在四處奔波,將整個家族扛在肩上,即使家族遇到再困難的事情,他也是積極樂觀,帶領(lǐng)他們不斷前進。
但是,自從他的母親死后,他就變了,變得溫柔和善,雖然顯得更平易近人了,但卻沒有了那股沖進,平日也沒有那么忙碌了,不是待在家里陪族長夫人,就是帶著族長夫人四處旅游,完全失去了年輕人的銳氣。
他們也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但只要族長能夠過得開心,他們就覺得此事不算壞,所以,他們也都很快適應(yīng)了族長的這種變化,而這種變化很快就過去了兩年。
...
啾!
安靜的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雕鳴,而后一只巨大的海雕從天而降,落在了輪回一族村子外的草地上,然后兩個身影從大雕背上躍下,輕輕地落到了草地之上。
這兩人正是恒飛和犬冢月,他們此時是剛從鳥之島游玩回來。
“啊,鳥之島好好玩,我們改天一定要再去一次?!比T麻_心的對著恒飛說道。
“你想去,我隨時都可以陪你。”恒飛微笑著道。
“話說我好久沒有回犬冢一族了,我想現(xiàn)在去回去看一看。”
“那我送你吧?!?p> 犬冢月剛想開口應(yīng)好,卻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快速向他們跑來。
“族長,你終于回來了,我們正找你呢,族中有個會議需要你來主持?!?p> 來人是輪回風(fēng)凡,那個當(dāng)年恒飛加入家族護衛(wèi)隊時,所戰(zhàn)勝的少年,如今十四五年過去,那個少年也早已成長為族中的骨干,接替了齊田的總隊長職務(wù),幫助恒飛處理族中的大小事宜。
“風(fēng)凡啊,有什么重要會議嗎,你來主持不行嗎?”
恒飛剛剛才答應(yīng)陪犬冢月回娘家,結(jié)果事情就來了,這讓他不禁有些尷尬。
“不行啊,這個會議太重要了,必須要你出席。”
“行啦,你先去開會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見到恒飛有事情要忙,犬冢月便不在難為他,主動開口替他解了圍。
“那我派雕扈送你吧?!焙泔w臉上有些愧疚,于是想要用通靈獸代替他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也剛好想去河邊逛逛?!?p> “那好吧,你小心點。”
見此,恒飛也不再勉強,叮囑了她一聲,便跟著風(fēng)凡向村中趕去。
犬冢月微笑著目送恒飛離開,待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村中,她才轉(zhuǎn)身一個人向著犬冢一族的方向走去。
...
一天會議過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一身疲倦的恒飛回到了家中。
“月兒,我回來了?!?p> 恒飛一進入家門就沖著屋內(nèi)喊道,然而過了久都沒人回應(yīng),恒飛不禁一愣。
“難道她是要在那邊過夜嗎,呃,不會是因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吧?!?p> 見到犬冢月不在,恒飛不禁坐在客廳中胡思亂想起來。
“月兒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小氣,天已經(jīng)黑了,現(xiàn)在也不好再趕去那邊,只能等明天再說了。”
恒飛自我安慰了一下,然后便打算自己做飯吃。
就在恒飛打算坐起身的時候,一道破風(fēng)聲卻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他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是一根苦無從窗外向著他射來,恒飛連忙伸手將苦無抓在手中,然后向窗外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從他的窗外一閃而逝。
“什么人?!”
恒飛大喝一聲,然后身形一閃,從窗戶中躍出,快速向著黑色身影追去。
那黑色身影速度極快,恒飛追了片刻卻沒有追上,最后那黑色身影鉆進了村外的密林中,待到恒飛也進入密林后,卻發(fā)現(xiàn)黑色身影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恒飛眉頭一皺,忍界中能在他的手上逃走的人卻不多,卻不知那黑影究竟是何人,他低頭將目光看向手中的苦無,苦無是普通的苦無,但苦無之上卻綁著一個紙條,恒飛小心的將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
“想要救你的妻子,就殺了宇智波田島”
看到這幾個字,恒飛頓時驚得六神無主,眼中滿是慌張之色。
“月兒被抓走了?”
恒飛難以置信的喃喃道,隨后他似乎想起什么,連忙使用通靈術(shù)召喚出一只大雕,載著他向犬冢一族飛去,他要去犬冢一族確認(rèn)一下犬冢月是否安全,在飛行的過程中,他心中不斷期盼著她仍身在犬冢一族,而這個紙條只不過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然而事情肯定沒有如此簡單,當(dāng)恒飛趕到犬冢一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犬冢月并沒有在這里,他連忙追問犬??褫x是否知道她的下落,犬??褫x當(dāng)即一臉詫異的看向恒飛,表示她根本沒有回來過。
恒飛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感覺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破碎了,頓時如墜地獄,全身一片冰涼。
犬冢狂輝立馬察覺了他的異常,連忙追問他發(fā)生了什么,恒飛便只好將犬冢月被綁架的事情和盤托出,犬??褫x聽后,也是如遭雷擊,然后立馬心急如焚的安排人手去尋找犬冢月。
恒飛如夢方醒,心中又浮起了一絲希望,當(dāng)即慌忙的告別犬冢狂輝,趕回村中,然后安排人手開始四處尋找犬冢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