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王府出來,藺守之便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趕忙回府,不知從何時(shí)起,他突然對(duì)府有了一種莫名的眷戀。
他喜歡聽當(dāng)他踏入府門前離兒的那一聲,“夫君你回來了!可有想我。”這就是所謂的牽掛么?其實(shí)他并不是很懂,但是他唯一能夠知道的是,他對(duì)她是與眾不同的。
只是,他不知該如何去表達(dá)。然而這次他還未回到府中,便看到迎面一路小跑而來的離兒正在向他擺手并大聲歡喜道:
“夫君,夫君,我在這里,你是專門在這里等我的么?”
莫離兒隨之來到藺守之的身旁,并自覺的挽起了他的胳膊。
“夫君,你看那里有賣糖葫蘆的,你給我也買一串好不好,好不好嘛!”帶著憧憬莫離兒撒嬌地崛起了小嘴。
“你沒有手么?”藺守之依舊端著冷漠。
“我的手不是在你身上么?你看。”說完離兒還刻意撒嬌地?fù)u了搖藺守之。
藺守之頓時(shí)無語:
“把手拿開。”
“可是我的手清楚地告訴我,它流連夫君身上沉穩(wěn)矯健的英氣不想離開怎么辦呢?”離兒再一次嘟起了嘴。
藺守之不覺輕微抿嘴淺笑,不細(xì)看怕是毫無知覺。
隨后他們一起來到賣糖葫蘆的攤前,買了三串糖葫蘆,一串莫離兒與了繡珠,另外兩串本她想與藺守之一串,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要接受的意思,只好拿著兩串一起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夫君你嘗一口,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吃,快,嘗一口,你會(huì)愛上它的?!蹦x兒隨即把糖葫蘆送到藺守之的面前,卻看到他依舊目視前方毫不給半分情面。
莫離兒沒來由的一肚子氣,一腳使勁地踩到藺守之的腳上。藺守之被這突兀來的一腳疼的不覺張開了嘴,趁這個(gè)功夫,莫離兒趕忙遞進(jìn)了一顆糖葫蘆,隨后蹲臥在地上笑的人仰馬翻了。
“夫君,好不好吃,哈哈哈,我說的沒錯(cuò)吧,是不是很好吃,哈哈哈。”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突發(fā)的一面都開始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知所云。
只有藺守之似氣非氣,這一口的糖葫蘆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粗娙艘荒樋磻虻臉幼樱詈筇A守之無奈之下只能把它一口咽下便拽起莫離兒大步的就往前走,待到人聲息靜之地便甩手將離兒松開了。
莫離兒知道他是有些生氣了,不過這種情況她早就習(xí)以為常了,似乎哪天不惹他生氣那才是種奇跡。
不多會(huì),莫離兒看到前面圍了一群的人好像在看什么熱鬧,便三兩步上前叫住了藺守之:
“夫君,你看那里在干什么?為什么那么熱鬧,我們也去看看?!?p> 而莫離兒察覺到他根本就沒有要回頭去看的意思,疾步上前一手把他拉住也不征求他的意見便往人群中走。
而藺守之卻任由她拉著,不抵抗也不反對(duì)。
來到人群中,由于前面圍觀的太多,身高不足五尺的莫離兒根本是什么也看不到,而他的夫君卻足足高出了整個(gè)人群半頭,怪不得每次和他走在一起從背景看,她都像極是他的閨女了。
“夫君,你看你妻子被眾墻堵住了雙眼,你都無動(dòng)于衷的么?”離兒我見猶憐的目視著藺守之,那靈動(dòng)的眼神怕是可以擠出水來。
藺守之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隨后繼續(xù)凝視著前方。
莫離兒不覺一惱,自然把聲音放大了些:
“夫君。你聾了??!”
藺守之無奈只能再次低頭目視著離兒似乎在問:什么事。
“你就不能背我上去么?我什么也看不到,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么?你氣死我了!”
“沒什么好看的,回府?!碧A守之隨即轉(zhuǎn)身。
“你,你要走你自己走?!?p> 隨后莫離兒便伸手準(zhǔn)備拍前面一個(gè)壯實(shí)小伙的肩膀,藺守之看此情況,立馬止住了她的雙手:
“你要做什么?”
“你不背自有人愿意背。”
“你都不懂禮義廉恥么?”藺守之眼神突然一暗。
“禮義廉恥那能當(dāng)飯吃,能背我上去看熱鬧么?”
“你……簡直不可理喻?!碧A守之少有震怒地說道。
“請(qǐng)把手拿開,別妨礙我看熱鬧?!?p> 藺守之看擰不過她,隨即命疾風(fēng)向后灑了一地的銅錢。眾人看到紛紛向后強(qiáng)撿。趁此空隙,莫離兒一腳踏前,便到了人群最前面。
“夫君你怎么這么聰明,我怎么沒有想到?”莫離兒突然再一次拾起了諂媚討好地仰著頭拽著藺守之的衣袖瞇著眼笑道。
那笑容看在藺守之的眼里有如一陣春風(fēng)。
然而不止如此,莫離兒趁藺守之跑神的功夫快速地在藺守之的臉上撂下了一個(gè)紅吻印隨后趕忙說道:
“不過還是沒有我聰明,若我剛剛不激你,氣你,你又怎么會(huì)幫我清路呢?哈哈哈。這就叫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夫君你服不服?!?p> 藺守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搞得神魂顛倒不禁呆滯。他手觸著臉頰,感受它殘留的溫度,好似春風(fēng)化雨,又好似春暖花開般令人陶醉。
“夫君,你發(fā)什么楞!你看那只金絲猴多聰明啊,居然會(huì)翻跟頭,那小狗狗還會(huì)跳火圈呢。好可愛偶?!?p> “老伯老伯,你這狗多大了!”離兒不禁指著那只機(jī)靈的小狗。
“這位看官,這只狗有三個(gè)月了?!贝家率帜弥F拳的老伯笑嘻嘻的回應(yīng)著莫離兒。
“怪不得這么小么呢!你這狗而賣不賣。”
“看官您說笑了,這可是我養(yǎng)家的本錢啊。不能賣不能賣。”
“如果我出一錠金呢?”離兒繼續(xù)誘導(dǎo)。
“姑娘莫要打趣我,這一錠金可以買一屋子了?!?p> “那您是賣還是不賣?”莫離兒顯然失去了冷靜急語。
“看姑娘興致突起也不愿頹了您的興致,索性就賣給您吧!”
“太感謝您了老伯?!?p> 莫離兒隨即轉(zhuǎn)身把手向藺守之伸開,
“夫君拿錢?!睅е硭?dāng)然莫離兒笑嘻嘻地對(duì)著藺守之說道。
“沒有?!碧A守之再一次面無表情。他甚至覺得他這是瘋了才會(huì)陪她胡鬧。
“剛剛你還撒了那么多,怎么會(huì)沒有。你再不拿出來我自己掏了?!蹦x兒帶著滿臉的不信。
“撒完了?!?p> “你?!?p> 而杵在一旁的老伯似乎急了:
“姑娘你到底有沒有?”
“老伯你先別著急?!?p> 無奈,莫離兒只能從發(fā)飾上取下一支金釵:
“老板你看,這金釵是否可抵。”
“一樣的一樣的?!崩习鍘е荒樀恼~媚。藺守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居然是鐵了心要買這只畜生,不由地有些生氣。
他向來不喜歡動(dòng)物,毛發(fā)多臟亂不凈,所以才與她說并無銀兩??墒撬聪氲降氖撬尤贿@么固執(zhí)。
莫離兒接下狗后看著它全身黑的放光,只有胸前那一撮白毛,一條尾巴又粗又長翹起來像卷成了一朵花,兩只眼睛炯炯有神,耳朵半撅??雌饋砗貌煌L(fēng)。
“這么精神的狗,夫君你說取什么名字好呢?”離兒不禁沉思。
“府里不需養(yǎng)狗?!?p> “我來了規(guī)矩就應(yīng)該改改了,再說你是剛知道么?”莫離兒瞥了藺守之一眼一臉的無所謂。
“如果它有命活著,你盡可做?!睅е{藺守之定眼看著她。
“將軍這是在威脅我么?不過,如果說是用了你的銀兩,將軍或許還有表態(tài)的余地,不過如今你是沒有了,它的生死還由不得將軍定論。我想好了,狗兒你就叫追命吧!”
離兒顯有地拾起倔強(qiáng)。她本就是一個(gè)擰脾氣,導(dǎo)致很多時(shí)候,她也吃了不少虧,但她從不長記性。
當(dāng)聽到莫離兒已改口稱他為將軍,他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便再無多言,與她相對(duì)而立向府門走去。
有鳳來儀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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