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離兒和鐘瑾,謹慎穿過通往成府的幽林。
“夫人,接下我們要如何做?”帶著遲疑,鐘瑾多少,顯得沒有底氣。
“你信我么?”離兒回頭相視。
“在下把命都交付于夫人了,怎有不信之理?!辩婅D時右手握拳放至左肩。
離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鐘瑾,為了愛情他什么都相辜負,而這也是她渴望的愛情啊,可是她的那雙肩膀又在哪里,離兒不禁有些自悲。
看到夫人似在游神,鐘瑾再一次開口:
“夫人在想什么?”
“在想去哪里給你找一個夫人?”離兒咧著嘴似有意的凝視著鐘瑾。
“額,夫人這?”鐘瑾不知離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本能愿意去相信。
“計劃里本就是這般,有什么好驚訝的,易容粉我已經(jīng)搞定了?,F(xiàn)在就差一個心甘情愿的姑娘了。”離兒釋開心扉。
“這件事就不勞夫人費心了?!?p> “好,那盡快,只有讓那個姑娘成為矚目,我們才能有贏得希望。”離兒突然拾起認真專注著鐘瑾。
“嗯,夫人我送你回府吧!”經(jīng)過上次意外,鐘瑾多少有些擔心。
“不用不用,我好不容易把疾風甩掉,可不想再來一個追風了!”自從上次意外,藺守之就指令疾風時刻匯報自己的行蹤,這讓離兒很是不爽。
“那好,如此夫人,在下便先行告辭了?!辩婅m如此說,卻也秘密派人時刻監(jiān)督著夫人的行蹤,因不便擾了她的興致,故只能暗中行動。
隨后,離兒一人來到了明月樓,忽然,她想起了與花子啟的三天之約,竟沒想都這些時候了。
她踏入明月樓,發(fā)現(xiàn)這里還和往前一樣,原來這個世上少了誰,都不會擊起波瀾。
“縣主還舍得來,可真是等苦我了?!?p> 離兒回頭一看,卻是花子啟,不禁尷尬:
“實不好意思,給忘記了。”
花子啟突聽燃起一陣失落:
“看來我在你心里一點分量都不曾有?!?p> 離兒一陣吃癟,后而笑道:
“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請你吃飯可好。”
“此話當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說完他們便來到南城最大的醉仙樓,花子啟點了菜譜,盡食盡飲,好不熱鬧。
臨近,月升星起時分,離兒早已醉的胡言亂語。
“花子啟,你告訴我,什么是愛情?”
子啟一邊扶著離兒一邊穩(wěn)住她的身體。
“離兒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我沒有喝多,你還沒告訴我呢?呵呵。什么爭取,什么守護,都是浮云,還是酒好,酒能忘憂,亦能解愁?!?p> 聽著離兒一通胡言亂語,花子啟頓覺她的不快連忙對店家道:
“店家,結(jié)賬?!?p> 隨后,子啟便背起離兒準備送她回府。
剛出朱門,花子啟便遇見了藺守之,行了禮。
在藺守之寒神冷目地注視下,子啟不舍的將離兒轉(zhuǎn)交給他。
客套話自不用說,只是上將軍的眼神突兀的有些冷,這讓子啟不由地起了一驚,但還是鼓起勇氣:
“上將軍也有如此雅興,看來皆是緣分?!?p> “花大夫言重了。”藺守之言簡意賅。
“縣主已安全到位,下官也不便再多言語,容下官中途告辭?!闭f完花子啟便回身而去。
直到夜?jié)u深埋沒了子啟的身影,也暗淡了藺守之的目光。藺守之這才抱著柔若無骨的莫離兒轉(zhuǎn)身奔向?qū)④姼?p> 此時的他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她又喝酒了,而且還是和一名男子喝的酒氣熏人。他想不通她千方百計地擺脫疾風,就是為了和花子啟喝酒么?
一陣凄涼上頭,藺守之不禁糾結(jié),她是什么時候認識花子啟的,為什么又和他那么親近,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他心中一酸,不由加快了腳步。
而莫離兒卻一直都未曾老實,一會大哭,一會抽泣。
“子啟,你說,你會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嫵媚的,清純的,妖艷的,哈哈,還是可愛的。”邊說著邊義憤填膺地拍著藺守之的胸膛,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夜的低沉。
“那你會不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姑娘,為什么我就不值得愛呢?為什么沒有人愛我呢?你告訴我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為什么,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
莫離兒突然嘶啞起來。
藺守之聽后頓時一頓,不禁抱的更緊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回應。
他迷離地看著她似睜非睜的眼神,陷入了思考。
花開在期,無期空對枝,這是鐘瑾曾對他的勸告。離兒你會走么?不,不可以,他加快了腳步。
回了府,他輕輕地為她卸了妝,寬了衣,隨后看著她熟睡的面孔,一陣細流緩緩地偷入他的心扉。
他不自覺地笑了,偷偷地為她掖了被角,然后慢慢地躺在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擁著她,生怕把她擾醒,直到次晨,她還未發(fā)知覺便離開去了早朝。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早朝上,他帶著笑容,側(cè)聽著上皇陳述著邊疆政事。
“藺卿怎么看?”上皇突然點到藺守之。
藺守之還在游神并未細聽,直到莫太傅又提醒了一句。他才緩過神來,答道:
“稟上皇,位處西疆的西龍國地多荒漠,不利農(nóng)耕,人煙罕至,經(jīng)濟政治通不敵我南雀,可謂不占地利。北玄常年多風堆雪,谷物類限,人多善葷,性霸情急,可謂不占天時。東部白虎國少陰多晴,地盡平原,五谷盡周,人跡摩肩接踵,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盡全。故稱王霸主,近日觀時度世,東虎常有一統(tǒng)天下之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故,眼下,大敵當前定當東虎。西龍北玄乃我國屏障,正所謂唇亡齒寒,理應西通青龍北聯(lián)玄武共敵東虎?!?p> 此話一出,眾多非議,畢竟南雀國地處富饒之帶,地廣物博,較之西龍北玄不知勝之幾千里,如今提出聯(lián)合有煞,國之威風,泱泱大國怎可與鼠國相并論爾。
東虎國雖精兵簡政,經(jīng)變法強國已占得獨角數(shù)十年矣。但在南雀朝臣眼里,也是新興之國不足為患。
鳳皇一直自命清高看此不禁再次問道:
“其他愛卿可有另見。”
此時,獨孤玦上前一步回稟道:
“稟上皇,無論通聯(lián),必費口舌,況北玄附屬與東,非誘多利不能和也。西國重武輕治,文澀禮俗,且自認兵強馬壯多年侵權(quán)占土,不可恕也,應快而去之。東虎新興之國,一貫養(yǎng)尊處優(yōu)人多倦怠,雖占盡三時不足為患也?!?p> “稟上皇,臣有異議?!蹦瞪锨皢⒆?。
“莫卿有何別見?”鳳皇微有不耐。
“無論通聯(lián)還是征討,必引爭奪,我國常年戰(zhàn)爭,雖表面繁華,實則民不聊生,不宜再傷民財,應修生養(yǎng)息,再做打算。”
各方大臣各站一邊不分結(jié)果,逼得鳳皇只能滯留后議。
鳳皇亦有歸一之心,在他的野心中,他的想法和獨孤不謀而合。如果這由藺守之提出,一切好說。可是卻由獨孤上奏,這不由地讓他多了幾分留意,生怕有什么圈套正在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