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剛上位的領導人,李崇文見陶成都心灰意冷,知道不能太打擊眾人的自信心。
于是接著說道:“既然靠我們自己不成,那就分析分析尹江等人,這幫衙役怕什么?”
“如果對于我們來說,他們是惹不起的官,那對于尹江這幫衙役來說,他們惹不起的便是真正那些當官的。
所以我們只有想辦法,讓那些當官的站在我們這邊,再不濟,袖手旁觀也好,我們幾百號人還能真的打不過幾十人?”
這個家伙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幾百號人,也不看看是幾百號什么人,
一半老弱病殘,有些年輕的也是貪生怕死之徒,
要不然世道逼成這樣,寧可餓死也不反抗。
也就執(zhí)法隊有十幾個敢來真的,真要上了戰(zhàn)場,估計不是臨陣脫逃,就是當場尿褲子。
算了,上次的運氣好不能再復制了,
小石頭當時也是天黑看不清,瞎貓撞了死耗子,竟然直接一擊爆“頭”。
說是這么說,但是如何讓那幫真正當官的站在自己這邊,李崇文看向陶成,
說道:“陶成大哥,你和董家熟,看能不能通過董金貴,約他的靠山出來。”
陶成皺了皺眉,回道:“我去試試,不過崇文,約此人出來有什么用?”
“這個你別擔心,只要能約出來,我就能說服他。千里當官只為財,我就不信當官的沒幾個愛錢的?!?p> “話是這么說,可是崇文,我們哪有那么多銀子?!?p> 似乎怕李崇文不懂,陶成說道:“要想請動能說上話的官,沒一兩百兩銀子,估計他們也看不上?!?p> “如果是每個月幾百兩銀子呢?”李崇文說道:“就幾百兩人家也不一定幫我們,如果每個月幾百兩就不一樣了,
再說我們也不能每次都要臨時抱佛腳,背后沒一個靠山,說不定以后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還不如舍下本錢,真正在滎陽站住腳?!?p> “可是崇文我們哪來這么多銀兩,銷售組的賬我比誰都清楚,福利彩簽和陶器那可都是一文錢一文錢這樣積累出來的。
別看每月是有百多兩銀錢的進賬,但我們人多,花錢的地方也多,
就算好叔再精打細算,一個月能余下二十多兩就很不錯了?!?p> 李崇文解說道:“扣除月例和獎勵,加上屯糧屯物資。
可以說,好叔手里的銀子不超過十余兩?!?p> 陶成張大嘴,似乎不想相信李崇文竟然如此敗家,每個月賺到的錢竟然真的又大手用出去。
好叔怎么就任其行事,也不管管,
現(xiàn)在好了,需要用錢打通關系時竟然告訴他好叔手里就十幾兩銀子。
李崇文知道陶成想說什么,
接著又說道:“我說的每月幾百兩可不是福利彩簽和陶器那點錢,而是新作坊將要出產的東西。
別說幾百兩,一個月銷售部做的好,一千多兩也是賺的到的,
我約見那人,就是想通過新作坊跟滎陽城大小當官的綁在一起,
我們有個靠山,他們坐享每月分紅,合則兩利的事,他們會考慮的?!?p> “新作坊,怎么我沒聽說紅河村新建了什么作坊?”
大家也都摸不著頭腦,紅河村就那么大,新建一個作坊大家不可能都不知道,
李崇文神秘的說道:“這個作坊還沒建,大家自然不知道新建什么作坊,
不過部分實驗已經得出結果了,咱們紅河村這么多人,建個作坊也就是幾天的事?!?p> 大家都對什么東西這么值錢,一個月可以賺上千銀兩的利潤很好奇,
李崇文只是淡淡說道:“香皂”便不再解說什么。
前段時間李崇文見大家都各有事忙,于是對于很多之前自己想做的東西一一開始實驗,
火藥,不敢做,比例是知道的,一硫二硝三木炭,
不過大明各軍隊早就使用火槍火炮了,況且自己對于具體的比例是一抹黑,所以劃掉不論。
造紙,大明各種紙張技術可謂發(fā)達,自己最多只能是改造,然而這個想法也得劃掉。
比較靠譜的就只剩骨瓷,大明瓷器技術已經很厲害了,各種名瓷,景德鎮(zhèn)已經很出名了,
但骨瓷這種新產品還沒有人知道,瓷窯這邊李崇文只能想辦法,
技術部分還是得去哪里挖幾個真正的大師過來,才能將骨瓷這一新品做出。
如果說到穿越必備,火藥是其一之外,香皂玻璃鋼鐵是必不可少的,
李崇文看了一些YY小說后,忍不住好奇查過些相關資料,所以不至于一點頭緒也沒有。
不過造玻璃和造水泥一樣,需要的人力物力巨大,
短期之內技術人員達不到,更別說鋼鐵這種動輒投資幾萬兩才能一試的實驗了。
幾番排除,李崇文就把香皂和酒精的實驗反復做了幾次,
酒精沒做成,香皂倒是幾次就抓住各個要點了。
其實也不復雜,就是動物油或植物油加入草木灰浸泡的水,
混合發(fā)生皂化反應就成了簡單的香皂。
為了更有說服力,李崇文安排陶成約見某人外,
索性將執(zhí)法隊一分為二,從可靠的會員里抽調些人,
執(zhí)法隊由梁廣帶隊,編制擴充到三十人。
嚴格按李崇文的訓練條例開始訓練,忙完手頭的事,李崇文會接手通過初步訓練的隊伍。
第二隊編制二十人,由高卓帶隊,接管之前執(zhí)法隊的事務,
同時查探消息,小石頭的消息組由他代管,主要查查尹江還有什么后手。
回到住處,李崇文眉頭緊鎖,世道就是如此,本來賺錢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還是靠壓榨這幫感恩戴德的乞丐們,如果是請幫工,
這點工錢估計就被大家冠名“李扒皮”了。
可是就算如此剝削這些無產階級,得來的絕大部分收益還都得“孝敬”給一方父母官,
李崇文心里的別扭可想而知。
“這幫惡吏,我沒辦法,惡人靠惡人磨”李崇文郁悶的想到,
這時秋菊提了一些時鮮水果過來,都是洗干凈的。
李崇文看著人靠衣裝的秋菊,合身的青色衣服下是微微隆起的小饅頭,
下面也是青色的碎花裙子,一步一搖煞是好看極了。
秋菊的打扮讓人眼前一亮,送水果是假,故意穿給我看的吧。
李崇文要是還不明白其中的意味,那就太裝了,
古人含蓄,更何況秋菊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大姑娘了。
不過李崇文可不想接受這份好意,秋菊太小了,按現(xiàn)代的標準是還未成年。
太有負罪感了,雖然把小饅頭養(yǎng)成大包子的過程很美妙,
但是直接享受最后的結果顯然更簡單。
何況,按秋菊的體型和發(fā)育情況,成長到李崇文迷戀的波濤洶涌顯然很困難。
“文哥,這是剛洗好的梨子,很甜,文哥你嘗嘗”秋菊的蘿莉聲音青澀而柔情似水。
“嗯放這吧,我等會再吃”李崇文故意的
“文哥你猜,我剛剛到集市碰到什么了?”秋菊主動進攻,似乎也有幾分藏不住秘密,
有點急迫,像不說出來很難受的樣子。
“嗯哼,什么事?”李崇文打了哈哈,女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屁事,
雞毛蒜皮的瑣事都能嘰咕一整天。
“人家讓你猜嗎?”秋菊突然放嗲招,瞬間擊敗未經人事的李崇文。
“王婆子又去接生了,還是哪家員外收新媳婦”李崇文還真猜不出。
“都不是”秋菊莞爾一笑,崇文哥還是搭理我了。
“難道是布料降價了,所以你才穿這么漂亮的新裙子”李崇文拐彎夸秋菊的裙子漂亮,
不然后果很嚴重,可能晚飯會咸淡不勻。
“就知道你猜不出來,文哥我和你說,就上午我去買菜……”秋菊的碎舌頭嘮里嘮叨的,
這也是李崇文不肯收了她的原因。
原來是秋菊買菜的時候,遇到一個裝殘疾乞討的騙子,多新鮮,
李崇文暗笑道:后世這就是一種高薪職業(yè),沒想到祖宗就在這里,
還和自己自幫真乞丐搶飯碗。
太墮落了,大明的騙子也太沒出息了,
哪像后世的騙子,隨便幾個套路就騙的很多家庭傾家蕩產,真的是高智商的喪盡天良。
等等,我剛剛想到什么,騙子,套路,
對啊,后世那些騙子們幾乎將騙術玩到高山仰止的程度,幾乎都是白手起家,無本萬利。
自己真是傻了,想著看了許多某點的小說情節(jié),
非要在金手指上鉆牛角尖,什么玻璃火藥,鋼鐵水泥。
一個新的產品,而且還是工業(yè)時代的產品,哪是那么簡單就能復制出來的。
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和最后超時代的眼界,也就香皂這種最原始的產品開發(fā)出來了。
距離量產還有很多銀子投資的差距,這就是穿越的事實,
起點是乞丐,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都必須進行原始的資本積累。
好不容易搞出來的香皂,眼看就要把大頭分出去,
距離原始積累的時間,又是拖長不知道幾年。
人生能有幾個幾年可以浪費,說好的穿越君要統(tǒng)一世界,仰望星空。
估計那時的自己白發(fā)蒼蒼,垂垂老矣,那還有什么意思,
觀眾都喜歡年輕的帥哥豬腳拳打歐羅巴,腳踩東瀛高麗。
如果豬腳到了油膩中年的時候,
連野豬皮都沒搞定,那幾乎是一片“辣雞”的罵聲。
李崇文臉上浮現(xiàn)一種奇怪的笑容。
“大明,是你逼我的,我是個好人,但奈何禍害才能活千年。
所以,善良,對不起,我新的人生將要遠離你的牽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