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一路不停,躲過各種暗哨,穿梭在各個路線上,期望能趕在這個陰世豐前回到小茅屋。
一邊在心里怒罵,這個半夜不睡覺的神經病,一邊又加快了速度。
“主人,他已經進獸房的大門了。來不及了?!?p> “該死的!”
顧清歌怒吼。
“嗜血蟻,你拿著帶著我氣息的衣服先去頂一陣子,你就這樣……”
嗜血蟻聽著顧清歌的吩咐,帶上子民瘋狂的往前沖。
黑夜中一點黑色的衣服在路面上咻的一下飛過,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
再說獸房這邊,陰世豐帶著人跨進了獸房大門。雖然白天已經監(jiān)控過顧清歌,她在記名堂并沒有異常,但他還是不放心,萬一那個該死的老頭不死心,還想著那該死的祖訓。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嗜血蟻帶著顧清歌的衣服已經從另一側窗戶爬進了屋子里。
立馬帶著衣服爬到了床上,緊接著,無數的嗜血蟻開始往床上爬,慢慢的匯聚。
“加快速度!”蟻王催促道。
成千上萬的嗜血蟻又加快了速度,遠處望去,就像黑色流動的液體。
慢慢的顧清歌的衣服開始被撐了起來,漸漸的浮現出一個人形。
這是由無數嗜血蟻塑造出的人形!與顧清歌身材別無二般。
此時,陰世豐等不及了,還沒到門口就拿著神識掃描過去。只感受到床上有個身影,而且是那個女子的氣息。
疑慮也漸漸的放了下去,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掌門?”旁邊的小廝見到陰世豐停了下來,疑惑地問道。
“我們走吧。”陰世豐想了半刻,本來想親眼確認一遍,但照她這點能耐,應該還翻不出花浪,自己為什么要怕。
于是神識掃了一下,陰世豐確定人沒有異常的行為,又帶著人往回走了。
顧清歌奔跑在路上,得到消息那個陰世豐用神識掃了下屋內沒發(fā)現異常,又帶著人往回了。
心里舒了一口氣,折騰!
但她速度依舊不減,萬一又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就在顧清歌出現在茅屋附近時,危機再現!
“主人,那個神經病又返回來!”
“!”
顧清歌眼睛一瞇,露出寒光。
這時,陰世豐已經來到了小茅屋門前。
迫不及待地上前推開了那個門,后面的人立馬照亮了里面。
屋內一眼望穿,只有那個木板上躺著一個身影,用被子蓋著曼妙的身材,背對著門。
陰世豐就靜靜的看著,眼睛中散發(fā)著幽幽的目光。
旁邊的小廝一見,立馬上前推了下那個身影。
“睡什么睡!還不快來拜見掌門!沒大沒小的!”
身影動了一下,緊接著嘟囔著,“吃早飯了嗎?”
然后慢慢坐起了身,心里舒了口氣,總算趕上了。
入眼的是一個睡意朦朧,五官精致的女子,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又像是黑夜里的妖精。
旁邊的小廝近距離看到顧清歌的長相,呆楞在了原地。
而此刻顧清歌也轉過了頭看向門外。
只看到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帶些皺紋的臉上有著一雙幽深的倒三角眼睛,微塌的鼻梁,薄的幾乎看不到的嘴唇。
這就是那個陰世豐!
而陰世豐在看到顧清歌的一瞬間,被她的外貌驚呆了。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最終還是陰世豐先開了口,“你是門徒顧清歌?”
顧清歌嘴角暗自抽動了一下,從床上出來,站了起來。
點了點頭,“是我。”
“什么是我!沒大沒小,這是掌門,還不拜見?!迸赃叺男P回過神,立馬吱聲,不過這一次語氣緩和了不少。
顧清歌露出了淺淺的一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陰世豐在此時立馬出聲,“沒關系,不用拘禮。”擺了擺手。
旁邊的小廝立馬狗腿的附和。
顧清歌依舊安靜的站在那里,心里卻把這個陰世豐吐槽了遍,裝什么深明大義的正人君子。
哪個正人君子會半夜三更闖入一個女子的屋子,即使是弟子的。
“我是聽說新來了弟子,過來慰問一下,也沒什么事?!闭f著,陰世豐就轉身要離去。
顧清歌在后面靜靜看著,眼睛里泛起嘲諷。
第二天一早,獸房的主事就晃悠晃悠地來到了顧清歌門前,正打算敲門,門就開了。
他立馬笑彎了眼,“清歌阿,不錯不錯。聽說,昨晚掌門特意過來關照了一下你?!比缓蟠曛郑坪跸氚萃惺裁?。
顧清歌徑直走向了獸房,來到一個魔獸前,丟進去了準備好的食物。
“清歌阿,我想拜托你……”那個主事又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何事?”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在這邊干了好久了,希望能……你懂的?!敝魇抡f到一半有點不好意思,暗示了一下。
“回家養(yǎng)老?”顧清歌清冷的嗓音響起。
“不是的,不是的?!敝魇铝ⅠR上前否認,“就是想能不能漲點工錢。幫我在掌門面前美言幾句?!?p> 顧清歌停下了腳步,看著他。
主事站在了原地,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
“就這樣?”
“對對對,就這樣。你答應了?”主事立馬回應到。
顧清歌點了點頭,又拿著食物繼續(xù)喂獸,“如果我見到了掌門,我會幫你說?!庇职底匝a充了一句,但是我目前自身都難保,哪敢這么說。
為了避免事端,顧清歌先答應了。
“好嘞?!庇谑侵魇赂吲d了,一高興就讓顧清歌別喂獸了,這些低等的差事,得讓別人干。
就這樣,顧清歌閑了,于是獨自回了小茅屋,進行修煉。
而在另一邊,顧清蓮也聽到了消息,聽說掌門半夜去拜訪顧清歌,特意去關照了一下。
氣的摔了屋子里所有東西,面目猙獰,似乎想生吞活剝了某人。
這時,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詭異的笑了。
“來人,把屋子收拾干凈?!?p> 是夜。沒有半點星光,安靜的沒有半點聲音。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壓抑的黑色,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驚天陰謀。
掌門在房里一邊摸著一個身形撫媚的女子,一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顧清蓮半夜沒睡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一個假山后面,似乎按動了什么機關,進入了一個幽深的地道。
記名堂,老頭依舊坐在床邊,出神的望著那個昏黃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