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生有點不知所措,他既不想傷害他,卻也不想安慰他,他像個明知罌粟有毒卻無法拒絕誘惑去試毒的行人,但霍羽生想,如果現(xiàn)在殺了他法律不會約束我,我會殺了他嗎?不,我不會,因為他需要給他該賠罪的人賠罪,他應(yīng)該去給他真正對不起的人道歉,自己沒有資格插手。
劉博文顯然沒有心情管他的意思,他繼續(xù)低沉沉的念著念著,仿佛日光流逝,而他還是那個少年,纖塵不染的少年,有些夢想和自己的堅持的少年!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叫你來?無他,我不想害你,我只是太久太久沒有一個愿意聽我說話的人了,這樣安靜的日子很好卻也讓我再也過不下去了,憑什么他們都沒了,我這樣的人還能活在世上,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直到看到你,我知道我的救星來了。你是一個赤子心腸的人,我看得出來,你很為那幾個人打抱不平,也慣于為人出頭,如果我說,你有機會真相大白,這樣的機會你要不要?”
洛懷瑾漸漸的回過神來,他的眼眶已然陰濕,他只知道當(dāng)年不是莫成顯的問題,但也沒想到無意一問竟然內(nèi)有如此大的隱情。
顯然等不及洛懷瑾問他,霍羽生就繼續(xù)答了:“當(dāng)時的我不明白,我也只憑著一腔熱血答了,如果有機會為什么不要?只是我不知道這件事的代價會是什么,或者說在答應(yīng)的那一刻我沒有任何猶豫。那天以后過了一周,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不是我爸媽在京城大學(xué)附近的那一棟房,是我自己的公寓,詩景花苑32棟151室,回到家發(fā)現(xiàn)門口的快遞箱內(nèi)有一個文件袋,打開來是一個U盤,我想,我知道了那個機會是什么。里面只有一段話,我只知道這么多,其他的還需要你自己去查?!?p> “所以這么多年你一個新聞記者新聞主播做到了神盾局的那面盾的位置,那么你還查到了什么?”洛懷瑾有些懷疑道。
“洛老,其他的我查到了一些,但還需要我去驗證,暫時就不跟您說了,但我保證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會幫國家肅清舊怨,還無辜者一個清白?!被粲鹕鷪远ǖ恼f著,目光中的光閃著不容置喙。
“嗯,如此甚好。接下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咯。”洛懷瑾什么也沒多問,什么也不多說,他擺了擺手,霍羽生明白了他的意思,轉(zhuǎn)身離去。
洛懷瑾看著霍羽生離開,低了低頭,瞇了瞇眼睛,不經(jīng)意一暼,看向公交站牌的位置,像看錯了一樣,隨即冰凍了視線,打了個哈欠,回身上了一輛別克汽車,吩咐著開走了。
很久以后,看著別克甩下的車站,一抹紫色從公交站牌后走了出來,旋即上了一輛公交車,像沒有方向一樣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夕陽拉長的身影格外動人。此時公交車報站:“下一站,京城大學(xué),要下車的乘客請?zhí)崆皳Q到車門處?!?p> 莫宅,莫成顯與林榆雁分坐兩邊,對峙般看著中間的金鼎,祖孫二人像是快問快答一樣自言自語。
“金鼎獎?”
“不知?!?p> “確實不知?”
“洛懷瑾我是知道的?!?p> “那他給你領(lǐng)獎?”
“他既然去了,這個獎必然給我?!?p> “這倒是??赡隳芡猓俊?p> “不能,我待如何?”
“所以洛爺爺?”
“他怕是猜到了,但也給了個面子。畢竟不能讓自己國家自己行業(yè)真的出丑?;蛘咚娴木茴I(lǐng),主辦方頒給別的什么人也是合理的。他是不想惡心人。”
“那過去的事?”
“榆雁,我已經(jīng)說了太多次了,那件事不是我要退下來的理由,如果我要做些什么,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攔得住我。相反,受到那件事影響的是你啊,孩子?!?p> 林榆雁沉默了,自己何止是受到影響,已經(jīng)彌足深陷無法自拔了。
莫成顯嘆了一口氣,作孽啊,內(nèi)心默念靜心,看著林榆雁卻又更鬧騰。這么聰明的孩子,這么簡單的事怎么就這么復(fù)雜?
“榆雁,我是你的外公,曾經(jīng)也是你的師父,帶你入了考古行,你還記得剛?cè)胄械臅r候我告誡過你什么嗎?人這一生,可以吃虧,但不能虧了自己的良心啊。你自己算算,你到底有沒有虧過什么人。自己好好想想吧,外公也老了,但還是要為國家做些事情啊?!?p> 沒等林榆雁回應(yīng),莫成顯已經(jīng)徑自上樓,不再回他了。
虧過什么人?林榆雁苦笑著,太多了。母親因為生自己而難產(chǎn)去世,自己卻分毫不懷念她,還讓他的丈夫無法擁有孺慕之情。外公教養(yǎng)自己長大,自己卻一次又一次拿自己的不幸福說事,他老人家不知道怎么慪氣呢。還有莫迪,他拿自己當(dāng)最好的兄弟,南知意明明和他認(rèn)識更早,卻因為更喜歡自己他甘愿放手,自己卻沒有善待他們二人,以至于現(xiàn)在孤身一人。知情?對,還有知情,最對不起的當(dāng)屬知情,當(dāng)年一見鐘情卻因為救自己的外公被南知意威脅,于是分手,安世榮不忍自己的女兒受盡折磨送安知情出國,留學(xué)三年結(jié)婚生子顯然別人沒有等自己的義務(wù),但自己卻是確確實實的辜負(fù)了知情。
那南知意呢?這樣想來,仿佛所有的錯都是南知意一個人的。林榆雁搖了搖頭,自己還真是個渣男,不折不扣。答應(yīng)過了別人和她在一起卻只能扮演個在外紳士,內(nèi)里每一寸機理全都是愛著別人,十年如一日,以至于有的時候林榆雁自己都在想,我真適合臺灣偶像劇演個情圣。
而此時他在念著的南知意已經(jīng)在船上了,他們此時的任務(wù)就是保存體力,才可以在抵達(dá)之后迅速開展任務(wù)。
他們雇傭的是當(dāng)?shù)氐南驅(qū)?,可以帶他們到達(dá)深淵入口,所謂的深淵就是加勒比海的眾多領(lǐng)口中的最深處,那里也是最快到達(dá)他們所要勘測地點的位置。那個位置是雷達(dá)單獨勘測到的深海魚雷所能到達(dá)的最深處,但是奇怪的是在上面的三百海里內(nèi)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了,反而到了那附近50海里內(nèi),生命跡象再次活躍,所以徐天立他們有理由相信,他們要的召喚在深海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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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救贖的貓
局?jǐn)€的有點大,后面會一一展開,有問題可以留言或者微博@渴望救贖的貓啊私信也是可以的。謝謝大家,希望大家可以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