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么短時間內(nèi)的磨合與貼身教授(打斗)二叔倒成了為數(shù)不多熟悉笑軒招式的沉默高手。
至于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是也是叔侄加師徒的雙重關(guān)系,反正二叔已經(jīng)向笑軒次次證明自己不是跟陸天平大伯一路的狡詐之徒……
“二叔,你對妖族的看法一直都是負(fù)面與血腥的層次。而且大伯這邊也是說二叔跟妖族有著過深的間隙,難道不是個人恩怨嗎?”
“我跟妖族一直都不是個人恩怨,因為它們曾經(jīng)動手把跟我一起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們給輕易殺死。而且是當(dāng)著我的面把他們?nèi)恳詺埲痰氖侄谓o抹去元神……”
二叔此時此刻放下了手中的活,也算是笑軒問到關(guān)于二叔內(nèi)心深處無法割舍的情感與戰(zhàn)友們的意外。
很難相信一個印象中如同山一樣難撼動的二叔會在此時此刻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也不難想象二叔曾經(jīng)遭遇過何種生離死別的故事情節(jié)。
“不像你過著和平且沒有任何紛爭的生活,而任何一個身處在行伍之人的男人與女人都會經(jīng)歷戰(zhàn)爭與混亂交叉相伴的洗禮……那個時候的我也是剛剛?cè)胛榈男氯?,年紀(jì)輕輕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p> “所謂的戰(zhàn)爭與混亂又是什么?”
提到戰(zhàn)爭與混亂,這些令二叔記憶深刻的回閃片段在不斷地涌現(xiàn)。所有一切的痛苦與絕望都在那一刻瞬間發(fā)生,如果有機會的話……二叔完全不會讓這種事情在自己面前發(fā)生。
誰知道年輕時的二叔在一次例行巡邏的任務(wù)之中遭遇了實力高強的嗜血妖人,而這恰恰是二叔以及隨行同伴們難忘的夜間巡邏。
“那個時候大家都認(rèn)為是一次例行的夜間巡邏任務(wù),包括我也這么認(rèn)為只是一次例行的巡邏任務(wù)。至于我跟隨行的七名同伴一起在茫茫的雪山山腰繼續(xù)著自己身負(fù)重任的任務(wù)與巡邏,只是那些人并沒有活著從那片雪茫茫的山腰上如數(shù)回到山下的營地里?!?p> 那個時候的二叔完全是有著相當(dāng)長軍齡的行伍之人,又跟那七位士兵是生死之交。至于每個人都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洗禮的士兵,大家都見識過戰(zhàn)場上任何事情……
可唯獨這七位士兵最后沒有從那雪山上活著出來,就算是二叔在當(dāng)年也是費盡自己所有的靈力才勉強撐到救援部隊的到來。
“那天夜里,又是大雪層層覆蓋在那座看似平淡無奇的山上。所有參加巡邏的成員都是我所認(rèn)識的最出色的行伍之人,我們一起在同一個戰(zhàn)壕里共同生活與敵人交戰(zhàn)……只是誰都沒想到那晚遭遇了那嗜血的妖狐,還是根本不講任何道理就直接亮出自己鋒利爪牙的妖狐?!?p> “嗜血的妖狐,以普通人的五臟六腑為食?”
二叔算是點了點自己那稍微沉重的頭部,還真是讓笑軒第一次見到二叔如此消沉與悲傷的表情。
看起來那件事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整整七條鮮活的生命就這么一瞬間變成散在白雪地面上那完全突兀的暗紅色雪堆。
“那個時候大家都認(rèn)為那只是棲息在山上的野生動物的叫聲。畢竟我們都是在這座山上巡邏多次的小組,什么樣的野生動物沒有見過……可這一次完全是那嗜血妖狐的狩獵聲,甚至我最后都不相信那早就感應(yīng)到妖力波動?!?p> 二叔那時有些年輕也不輕易暴露自己的靈力之軀,就算他感應(yīng)到那時異常的妖力波動也不會輕易對此做出反應(yīng)。
“直到現(xiàn)在我依舊是小心翼翼地使用著自身先天的靈力,擱在以前我是基本不會用一絲靈氣的??晌姨煺娴卣J(rèn)為手中完全可以奪取人生命的武器也同樣對那嗜血的妖狐奏效之時,可它用自己狩獵的手段讓我明白了一件事?!?p> 它不僅不會坐以待斃,甚至因為獵物就在眼前而喪失狩獵者的心境。而它思路清晰且果斷又血腥,跟面前那列隊靠近的八人只有幾步之遙……
“那個時候哪怕我釋放一半靈力把面前的他給直接推開。也許我可以救出他了,更是因為隱藏靈力這件事讓我只是受到了一絲不算太嚴(yán)重的爪痕?!?p> “可那些人反抗了嗎?”
在如此嗜血的狩獵者面前,獵物一般都是奮力掙扎后才配狩獵者享用他們的血肉。而且這七名戰(zhàn)友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非人的妖怪,也就是說他們手中的武器完全就是給它撓癢癢的玩具……
“就算是會魅惑的妖狐是不會對被魅惑對象下死手,可那個時候遇到的可是輕易把他們七個人整個給切開的存在。完全看不出任何柔弱的妖狐的一點,而且它沒有任何跟任何打過招呼就把他們一個又一個開膛破肚……”
“那他們的命被一并收割掉了。”
“豈止是被收割掉了,已經(jīng)完全被它給吞進(jìn)干扁的肚子里。就給我的感覺它是在山上根本就是人為食的,可它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明明是化成人形的小姑娘,看似人畜無害的樣子。結(jié)果卻是讓我們吃盡苦頭不說,還讓那些原本就該活下去的人們變成了它取之不盡的食物來源。”
而且這座山上從來都沒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最多也就是被山上的野生動物襲擊劃破點皮罷了……可這一次完全是超過所有人的絕望事態(tài)無休止地發(fā)展。
“我依稀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是第一個遭到對方利爪攻擊的對象,也恐怕是因為它早就察覺到我身上有靈力這樣代表著修道者一樣存在的感覺。或許我那時候的莽撞倒是救了我一命,而它也只是把我當(dāng)成擁有靈力牽制的普通人并在最后以為用普通的方法就輕易奪走我的性命?!?p> “至于那些人,恐怕是兇多吉少吧?!?p> “何止是兇多吉少,簡直就成了它狩獵樂園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我最后也為他們那些慘烈逝去的朋友們,以一個普通人的蠻力傷到了它那干扁扁的肚皮……但我卻是巡邏小隊的最后一個人,到最后還活下來了。”
而笑軒聽完二叔的過往之事,一件足以讓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變得像這樣沉默寡言。
那座山儼然成為二叔難以撼動的存在,簡直讓而二叔花這被救下來的人生,乃至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