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就好。”江俊墨笑瞇瞇地說,他問了一句:“來點啤酒吧?”
“隨便你了。”張華笑答。
時候不大,熱騰騰的熱干面和兩個雞腿,一瓶啤酒端在張華和江俊墨面前。
“九年前和你一塊吃的熱干面,到現(xiàn)在還讓我記憶如新,從那以后,我再吃熱汗面都沒有和你一塊吃的熱汗面好吃。”江俊墨倒了一杯啤酒給張華。
“我不喝酒的?!睆埲A連忙拒絕。
“就算你陪我喝點吧。”江俊俊墨說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他喝了一口啤酒,穩(wěn)穩(wěn)心神,定定地望著張華,足足有一分鐘,然后放下杯子,伸出雙手,去握張華的手,張華的手猛地一縮,拒絕了江俊墨的握手。
江俊墨尷尬笑了笑,他猛地一仰脖子,把那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半開玩笑地說:“你的手真是千金小姐的手,握都不讓握一下,你知道嗎?在夢中我常常夢見你,夢見你和在一塊吃飯,然后我們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春夏秋冬的風景。那景色那心情,你不知道多美啊。但我一醒來過來,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場夢,夢醒之后,我常常失眠,睡不著,感覺你就在我身邊,但我看不見,摸不著.....”江俊墨說到這里,他的表情由笑著變得沉重起來了,他的眼圈也慢慢地紅了。
張華的淚流了出來!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別喝了,天還冷,這啤酒是冷的。傷了你的身體?!睆埲A連忙勸阻,此時是春寒咋暖的初春,大家都還穿著很厚的衣服呢。
“你就讓我喝吧,我不喝,有些話,我說不出來,喝了才有勇氣說出來。”江俊墨對張華擺擺手。
“你有什么話,都別說了,現(xiàn)在我不想聽了,我想聽的時候,你在哪里?。磕銥槭裁吹浆F(xiàn)在才來找我啊,你知道嗎?我從18歲等你等到27歲,這9年的時光我是怎么過的啊?”張華邊流淚邊嗚咽的說著。
“謝謝你一直等著我,但這些年,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我忘不了你啊。我清華大學畢業(yè)后,又去澳大利亞進修,到現(xiàn)在我還在讀著博士呢?!苯∧矌е耷徽f。
“你有女朋友,還來找我干什么啊?”張華擦擦眼淚,責備著江俊墨。
江俊墨俊臉一紅:“我哪里有女朋友???有的話,也不來找你了?!?p> “你和咱們班上的古柔兒同學什么關系啊?那天在街上我看見你用自行車載著她?!睆埲A提起了舊事。
江俊墨哈哈大笑:“原來你一直吃醋啊,我和古同學是表親,她是我遠房的親戚,那天她走路時,腳不小心崴了,剛好被我碰見,我就用自行車載她去醫(yī)院看病。我和她就是這樣的關系啊,對了,她喜歡我,但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看,我和她的關系僅此而已?!?p> “你說的是真的嗎?”張華嗔怒著問。
“千真萬確,如果有一點虛假的話,我不得好死。”江俊墨說的這里。
張華連忙哭著答話:“說話就說話,發(fā)什么誓言啊,我相信你就是了?!?p> “當年,你就是因為這件事不理我的???”江俊墨帶著疑惑不解的心問張華。
“是的,那你當年怎么不和我解釋清楚啊?”張華問
“當年我也不知道你為啥疏遠我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呢,再說你也沒有問我這件事啊?!苯∧Υ鸬?。
“這么多年是我誤會你了。我.......”張華的心如刀扎一樣疼痛。如果自己勇敢一些,問清楚江俊墨這件事,那么她和江俊墨就是另一種結(jié)局。
“現(xiàn)在我們之間說清楚了那件事,你還有什么問題要問我?”江俊墨揚著俊臉問張華。
“沒有什么要問的了。”張華喃喃地說。
“當年我不去你家找你,是因為我給你寫信,你給我回信時,回了一張空白紙,那是怎么回事???”江俊墨破涕為笑。
“笨蛋,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明白我的心嗎?”張華佯怒地罵他。
“我不明白。你給我說說唄?!苯∧駛€小女孩似的撒著嬌對張華。
“我給你回了一張空白紙,是因為我覺得:我和你之間不需要語言溝通,就一切盡在不言中!你應該懂的啊?!?p> “剛開始不懂,還以為我和你之間無話可說呢,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切盡在不言中!我也誤會了你的意思了?,F(xiàn)在我們之間的事情都說開了,我們可以從新開始嗎?”江俊墨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張華。
這句話猶如一把尖刀剜張華的心一般,她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她久久沒有回答。
“你說話啊!你不會哪里不舒服吧?”江俊墨著急的問。
“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張華一字一頓的說著。
“你不會結(jié)婚了吧?”江俊墨一臉緊張的表情,并站了起來。
“我結(jié)婚三天了,如果三天前,你來找我,我......”張華眼淚又下來了,后面的話,她沒有再說出來。
站著的江俊墨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語。
張華眼含熱淚直直的望著江俊墨,也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面館里傳來了李茂山的一首歌《遲來的愛》:“.......不愿放棄你的愛,這是我長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愛,那是對他無言的傷害,傷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對那遲來的愛。”
過了好久好久,張華忍住心中的劇痛,端起了面前的一杯啤酒,她一飲而盡后,淚流滿面地來到江俊墨的跟前,給他一個很結(jié)實很結(jié)實的擁抱,在他耳邊說了聲:“珍重!”后,就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面館。
“傷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對那遲來的愛......“李茂山的《遲來的愛》又一次在面館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