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響起的槍聲,子彈將那寫著拉霍亞監(jiān)獄的鐵牌,打的叮叮作響,上面出現(xiàn)了一排整齊的小洞,里面嘈雜的聲音,隨著槍聲響起,驟然安靜下來。
“好心的女士,我想你可以離開了,這里可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還有真的謝謝你,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喬爾握著打空彈匣的手槍,朝車上的艾達說道。
看著蜷縮在座椅上,好像想藏起來的埃里克,喬爾伸了個懶腰,飛快的將他拉下來,把手槍塞入埃里克手中,“你難道想讓我一個人去這種鬼地方嗎”?
大門很快打開,拿著將整個身體都能隱藏在后面的盾牌,這座著名監(jiān)獄,為數(shù)不多的獄警,茫然的看著拿著槍的埃里克,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好像有些丟臉一般,將盾牌扔在地上,一拳砸在埃里克的小腹上。
而一旁的喬爾,仿佛挑釁一般,開口笑道,“嗨,下手輕點,他還只是個孩子,還有我,我是同伙,難道你們看不見嗎”?
被壓著雙臂的埃里克,臉色通紅,看著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喬爾,咬牙說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穿著深咖色制服的獄警,拿出警棍向喬爾砸去,嘴里帶著濃濃口音的英語,發(fā)出一聲咒罵聲,“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有什么想法,我現(xiàn)在只想說一句,歡迎來到地獄之地”。
揮動的警棍,被喬爾一把抓在手中,絲毫沒有理會獄警嘴中的威脅,輕笑道,“帶我去見優(yōu)卡利,你們的典獄長,優(yōu)卡利?巴多夫”。
看著獄警有些變幻不定的眼神,喬爾嘴角帶著冷笑,從兜中摸出一把綠幽幽的鈔票,揮了揮隨手扔在地上,“我想這些應(yīng)該夠了吧,我有筆生意,要和他談一談,還有,我說過,他還是個孩子,現(xiàn)在能松開,你們那些骯臟的手嗎”?
獄警松開了埃里克,可能不用喬爾說,地上那些散落的鈔票,已經(jīng)讓抓著他雙臂的獄警,開始寵寵欲動。
“走吧,地獄之地,拉霍亞監(jiān)獄,可不是誰都想來的”。獄警手指在嘴唇上摸了摸,絲毫沒有在意剛剛喬爾有些羞辱的動作,數(shù)著手中的鈔票,開口笑道。
車上傳來一陣開門聲,艾達握著胸口的記者證,朝獄警示意了一下,“我要采訪這座監(jiān)獄,你們典獄長應(yīng)該知道”。
話音剛落,一陣大笑聲從獄警嘴中響起,肆無忌憚的眼神,在艾達身上打量了一番,獄警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看著艾達,“每年要采訪的拉霍亞監(jiān)獄的記者,我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了,我為什么要讓你進去呢”。
艾達愣了愣,看著獄警的眼神,臉色通紅,指著大門,終于讓埃里克看到她憤怒的一面。
“混蛋,這是監(jiān)獄,怎么會有你們這些混蛋”。
“恭喜你,答對了,這里面沒有好人”,獄警聳了聳肩,朝喬爾笑了笑,往里面走去。
喬爾看著憤怒的艾達,眨了眨眼睛,從兜中又摸出一把鈔票,“等等,我剛剛想起來,我這里還有一些鈔票,實在沒地方裝,你們能幫幫我嗎”,說著,那些臉上帶著驚喜的獄警,指了指艾達,“不過,她的要求...”。
“沒問題”。獄警飛快的搶過喬爾手中的鈔票。
從外面看上去,建立在懸崖邊緣的拉霍亞監(jiān)獄,下面布滿礁石的海面,濕滑的石頭,根本讓那些想從這里越獄的囚犯,沒有半點可能,同樣,高聳的圍墻,和上面一圈圈纏繞在一起的電網(wǎng),讓這座被稱為地獄之地的監(jiān)獄,看起來又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而一跨進那扇大門,里面的景象卻讓人大吃一驚,獄警不斷揮舞著手中的警棍,砸向那些絲毫沒有畏懼,看上去滿臉橫肉,長相兇悍的囚犯,完全沒有關(guān)在牢房中的囚犯,隨意在這座監(jiān)獄中走動著,當(dāng)然,監(jiān)獄中,還是圍著一圈鐵網(wǎng)的,和那墻上的電網(wǎng)一樣,時刻通著電。
“這里只有我們幾個獄警,算上典獄長的話,不到十個人,怎么樣,男女同住,犯人自治”。獄警揮了揮手,有些得意說道。
埃里克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地獄之地,終于明白了這座監(jiān)獄,為什么叫這個名字,這里面關(guān)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自治,看著那被一群人踩在腳下的瘦小身影,臉上被人吐著口水,惡狠狠的看著埃里克,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里面甚至看能看見不少女人,幾乎赤裸著身體,身上只有幾片破布,掩蓋著隱私的部位。
“這里難道沒有死人嗎?萬一他們殺人怎么辦”。埃里克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獄警臉上帶著不以為意,擺了擺手,“這里關(guān)著的都是這輩子不會看見外面的陽光,不過,殺人,他們倒是不會,因為殺人,他們會一個禮拜沒有飯吃,至于其他的,只要有口吃的,在這里,還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埃里克低著頭,跟著獄警沒有再四處張望,還真是地獄之地,恐怕來這里,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
相機的快門聲,不斷響起,艾達皺著眉頭看著甚至擺了擺pose的囚犯,臉上露出該死的笑容,露出兇殘的模樣,甚至有人看著她,露出詭異的表情,脫掉了褲子。
“該死,真是無恥,監(jiān)獄不是應(yīng)該讓人變好的地方,你們怎么能任由他們在這里,比在外面還要肆意妄為”。艾達看著正在吸食毒品的囚犯,手指摁下快門,開口說道。
獄警伸出胳膊攔住了艾達,甩了甩頭,“我想典獄長恐怕不會想看到你的,拿著你的照片,回去吧”。說著,朝身邊的獄警使了個眼色。
“走吧,典獄長在上面的辦公室,不過,你們最好真的認識他,否則,恐怕剛剛的槍聲,足以讓你倆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了”。說著,獄警拉開的面前的鐵門,沿著樓梯,向上走去。
看著艾達被送了出去,喬爾摸了摸埃里克的頭發(fā),“走吧,小子,你現(xiàn)在還改變不了什么”。
一間和這座混亂的監(jiān)獄格格不入的辦公室,更像是外面,繁華的巴拿馬新城中,奢華的公寓,寬大的客廳中,實木地板上,鋪著昂貴的手工地毯。
松軟的黑色真皮沙發(fā)上,一位健壯的高大男子,手指間夾著香煙,目光在喬爾和埃里克身上掃了掃,皺眉說道,“帶下去,我不認識他們”。
那些剛剛還親切的看著喬爾的獄警,冷著臉撲了上來,而喬爾臉上還帶著從容的笑意,絲毫沒有變化。
“優(yōu)卡利,你就是這么對待貝弗利的朋友嗎”?
淡淡的話聲,讓那位坐在沙發(fā)上的典獄長,手指夾著的香煙,停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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