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突然身體緊繃起來,腦海中感到一條絲線,將一切都串聯(lián)起來。
利威爾號,雖然珍貴異常,可是在布萊德利的以前的身份面前,美國甚至世界最為臭名卓著的毒梟埃斯科巴面前,恐怕也不值得他親自動身。
可是圣心大教堂的神父庫托門托,過著清苦的苦修生活,打著利威爾號的主意,可是竟然還能拋棄那令他隨便在這個星球的那個地方,都能過著隨心所以的奢華生活的財富,輕描淡寫的隨意放棄,只要一樣無關(guān)乎輕重的東西。
“抱歉,只不過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有競爭對手了,想想看,拿到那艘滿載金銀的貨輪,你還愿意呆在這里嗎?
任你怎樣揮霍,到你死之前,絕對是花不完的”。庫托門托沉吟了片刻,看著面紅耳赤的西多夫,開口說道。
西多夫揮了揮手,“不不不,我只是需要時間,而且,你怎么會帶著他來這里,我在這里數(shù)十年,沒有去你描述的花花世界,是為了什么,難道你覺得需要他們,才能解開其中的秘密”。
“是的,我需要他們”,庫托門托伸手指了指自己滿頭的白發(fā),輕嘆了一聲,“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身體已經(jīng)不允許我再等下去了,恐怕靠你的手段,到我不能動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可是,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我需要想盡一切辦法,無論任何人,只要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都可以盡情的在這里發(fā)揮他的作用,看來我確實需要他們。
關(guān)鍵是,我不想再用干凈的方式做事了,動動你的腦子,我們是什么,我們可是無惡不作的海盜,為什么還要用那些方式,難道那些財富不能壓下你的好奇嘛?
嘭嘭嘭”。庫托門托嘴中模擬著炸藥的響聲,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開口笑道,“果然,在炸藥響起的瞬間,我終于嘗試到了久違的快感,就像又回到那個年代,我的祖父托馬斯?圖那個年代了,感受到了,他揮舞著僅剩的左臂,那把彎刀指向的方向,就是炮火所到之地”。
“庫托門托?圖,你終于還是按捺不住了嗎?
要知道你祖父,當(dāng)初可是扮演了不光彩的一面,否則,艾弗瑞可不會那么快隕落”。西多夫撇了撇嘴角,開口打趣道。
庫托門托臉上帶著不以為意,晃了晃手指,“看來當(dāng)初讓你當(dāng)上首領(lǐng),還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么多年,竟然還是一點長進(jìn)沒有。
光彩,這個詞我完全想不到和海盜有什么沾邊的地方。
如果寶藏在這,那我們就把他找出來。如果不在,那么.........
我想是時候,讓這件事過去了。嗯?”
西多夫目光閃爍,顯然是在思考著什么,或者,表情看起來更像是在心里,做一番掙扎,久久沒有出聲。
“嘿,你的先祖斯維爾?費里南,可是在艾弗瑞還未成氣候之時,就一直跟隨在他的左右,可是結(jié)果呢,凄涼的靠在他的府邸大廳角落,就連骸骨,子孫也不敢將之埋葬,還真是可悲啊。
嘿......,這不是針對你,他的尸骨,我已經(jīng)提前讓人搬出來了,不過,可惜,他僅剩的遺物,那個代表身份的銘牌,被害死你先祖的兇手,艾弗瑞的子孫拿走了,抱歉”。庫托門托居高臨下,拍了拍西多夫的肩膀,沉聲說道。
西多夫猛然退后了兩步,脫開摁在肩膀上的手掌,“不,別以為我不知道”,看著庫托門托身體一緊,瞳孔微微一縮,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緊張,西多夫心里冷笑一聲,冷聲喝道,“你的先祖,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艾弗瑞,借此,表示自己的誠意,來到希斯伯格,想要一手遮天。
嘿嘿,可惜艾弗瑞雖然當(dāng)初比你的實力差一些,但是他如果振臂一揮,這個星球,他那些比信仰耶穌還要虔誠的信徒,都會蜂擁而至,加入那個看待手下,如同孩子的首領(lǐng)麾下”。
說著,西多夫眼神詭異的看著庫托門托,搖了搖頭,“別以為托馬斯?圖做的天衣無縫,嫁給艾弗瑞的女兒,只是他的一個養(yǎng)女罷了,而在外界看來,他的養(yǎng)女,才是他真正的女兒,還真是打的好主意”。
埃里克看著臉色毫無波動的布萊德利,好像早已知道了一切,目光盯著墻壁縫隙,瞇著雙眼看向其中。
“嘿,他們已經(jīng)比我們先研究數(shù)十年了”。喬爾輕聲說道。
埃里克臉上帶著得意之色,眨了眨眼睛,“可那又怎么樣呢,在這件事上,我認(rèn)為誠實的庫托門托說的沒錯,還趕不上我們半天的發(fā)現(xiàn)”。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研究了數(shù)十年,而且他們先祖的尸骸,全部在這里,說明了什么,他們肯定比我們知道的更多,說不定已經(jīng)有那七位海盜的子孫,經(jīng)過了數(shù)代的研究,至少我們可沒有那張地圖”。
喬爾墊了墊腳,好像在努力看著石桌上的那面希斯伯格地圖,紙張之上,甚至還詳細(xì)的繪著艾弗瑞府邸,詳細(xì)的結(jié)構(gòu)圖。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根本沒有關(guān)系,至少目前還是我們占據(jù)了上風(fēng),不是嗎”?埃里克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不以為意,輕笑道。
布萊德利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埃里克,“說的沒錯,現(xiàn)在是我們在前面,就憑他們那些骯臟的基因,根本不配擁有那些東西”。
“炸藥,可是他們擁有炸藥,還有一些設(shè)備,比如說吊車,可不用像我們一樣”。喬爾看著自信的兩人,咂了咂舌,開口說道。
布萊德利嘴角帶著冷笑,“如果那艘船這么容易找到,恐怕根本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放心吧”。
房間中,石桌上刺眼的燈光,將石桌上那張地圖照的纖毫畢現(xiàn),西多夫看著陰沉臉的布萊德利,想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可惜那瘦小的身體,手掌尷尬的揮在布萊德利胸膛處,拍了拍笑道。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別去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難道還買過得到教訓(xùn)嗎?永生,嘿嘿,還是過好現(xiàn)在吧”。
看著西多夫轉(zhuǎn)身走向大門,抓住門把手正準(zhǔn)備出去,布萊德利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如果我知道艾弗瑞永生其中的奧秘呢”。
話音剛落,西多夫身體一僵,驟然睜圓了雙眼,急促的呼吸聲,開始在房間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