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夜色下,海風(fēng)劃過,帶來陣陣涼意。
沒有絲毫的忌諱,和那艘著名沉船用著同樣名字的貝爾格拉諾號,平穩(wěn)的往西行駛著。
干燥的甲板上,隱隱可以看出一片暗紅色的印記,站在船頭張開雙臂的埃里克,模仿著那個世人皆知的電影中的橋段,可惜,前面那長長的炮塔,和行影支離的身影,實(shí)在是看起來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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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回來的話,我馬上就要睡著了”。
推來的艙門內(nèi),傳來熟悉的聲音,埃里克看著煙霧繚繞的房間,皺了皺眉,干脆敞開著門,打開了一旁關(guān)著的窗戶。
“難道你不怕憋死在這里嗎?不是早就去休息了嗎”?
“你睡得著嗎”?喬爾說著,摁滅了手中的煙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目光逐漸沉了下來,“你父親的死,難道真的就這么簡單嗎?
優(yōu)卡利背信棄義,布萊德利就像他所說的那么無辜”?
背倚在床頭的埃里克,隨意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內(nèi)的看似簡單的陳設(shè),搖了搖頭,“或許布萊德利如他所說,不在乎那些金錢,但是我父母貝弗利和克勞馥,肯定不是沖著利威爾號的財富去的。
如果優(yōu)卡利想要分一杯羹,完全沒有必要散播這些消息出去,好歹我父母,已經(jīng)找到了眉目,可以幫助他們,盡快找到亨利?艾弗瑞,口中雖說的“樂園””。
“那你有什么......”
“眉目,或許和你所說的眉目有關(guān),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艾達(dá)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輕輕踹了一腳開著的艙門,側(cè)著腦袋看著微微一愣的埃里克,開口說道。
從那座已經(jīng)倒塌的山里出來,休息時候的艾達(dá),俏臉上布滿了剛剛洗浴之后的紅暈,身著簡單的睡袍不禁讓埃里克想起中午那旖旎的場景。
“我以為你到明天早上才能緩過來”,埃里克不自然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的夜景。
隨意拉了一把椅子,艾達(dá)坐在埃里克面前,指著外面一片漆黑的海面,輕笑道,“嗨,黑夜中的海面,對你有什么啟發(fā)嗎?別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只是不習(xí)慣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這些東西,不過,除了那些變態(tài),我想沒人愿意面對這些吧”。
“不,你看今晚沒有星星,在海上這可算不上一個好信號”。
埃里克說著,拉開柜子下的冰箱,拿出啤酒丟給兩人,拉開易拉罐上的拉環(huán),將冰冷的液體灌入口中,有些漲的肚子,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
喬爾面色揶揄,掂了掂手中的啤酒,裝著站起身來,“還是說說剛剛你想到的吧,或者我回避一下”。
“不”。
“不”。
兩人有些緊張的異口同聲說道,艾達(dá)瞪了一眼埃里克,“優(yōu)卡利咱們都見過,一個貪財如命的家伙,而你的父親,也正如他所說是他見過最慷慨的人”。
說著,艾達(dá)拿起桌上的一個空易拉罐,然后將手中那罐沒有打開的啤酒放在一起,挑了挑眉。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說的什么意思”。喬爾疑惑的看著艾達(dá)的動作,皺眉說道。
“樂園的財富就像這個空易拉罐一樣,可沒有眼前這個裝滿啤酒的罐子來的實(shí)在,而我父親就像這個沒有打開的啤酒一樣”。
聽著埃里克的話,艾達(dá)打了一個響指,“沒錯,而且他也完全沒有必要,花費(fèi)那么大的精力,找一些人,去散播謠言,甚至還買通了官方,繞來繞去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威逼利誘才是這些人的本能,如果真想拋下你父親,直接在拉霍亞監(jiān)獄干掉他們就行,何必這么麻煩”。
隨著艾達(dá)的話聲,喬爾臉色越來越冷,手中那罐沒有打開的啤酒,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埃里克手指輕輕點(diǎn)著桌上的空罐,“喂,你拿的可是我父親”,喬爾身體一僵,竟然將那罐啤酒小心放在桌上。
“對,你分析的沒問題,而且布萊德利肯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我父親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而且當(dāng)時他一定脫離了他們的掌握,那段DV說明他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肯定是過不去這道坎了”。
窗外的海浪聲,在寂靜的夜里不斷響起,混雜著輕微的發(fā)動機(jī)轟鳴聲,讓幾人知道在這個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海上,他們還在不斷的往禁閉島趕去。
艾達(dá)皺著眉頭,揮了揮手中的毛巾,“你在石窟中看著那個天平,說了一句話還記得嗎”?
“你是說亨利?艾弗瑞再招人”?
“對,沒錯,希斯伯格只是一次考驗(yàn)而已”。艾達(dá)看著驚喜的埃里克,突然站起身子,來回在房間中度著步子。
“我估計(jì)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前面的都是考驗(yàn),今天的布萊德利也是考驗(yàn),他就像一個面試官一樣,看著我們的表現(xiàn)。
勇敢這是最基本的,團(tuán)結(jié),還有今天的克制,忍耐以及堅(jiān)持。
你們不覺得今天這件事看起來簡直可笑至極嗎?
更像是一場拙劣的舞臺劇,主角是坐在臺下的觀眾,導(dǎo)演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的表現(xiàn),只是沒有一人主動要求退票”。
“你是說,重點(diǎn)就在瑪拉達(dá)斯加?”喬爾看著走來走去的埃里克,不耐煩的說道,“該死,你能不能坐下來”。
“不,我不知道,不過起碼由更近了一步不是嗎?我不知道我父親到底接觸到了那一步。
不過,布萊德利說過,他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而且這次他和你一樣,也逐漸失去耐心了,干脆直接毀掉了希斯伯格,這回看來我們都沒有退路了”。
埃里克被喬爾摁在椅子上,抓住那個空罐,手掌微微用力,看著那個鋁罐癟了下去。
“希望如此吧,你那么貝弗利和克勞馥呢?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沉到海底了嗎”?喬爾目光死死盯著埃里克,那攥成拳頭的雙手,因?yàn)樘^用力,讓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感受著身體散發(fā)出一陣?yán)湟獾膯虪?,埃里克心中一頓,或許是內(nèi)心深處的靈魂作祟,不由自主開口說道,“沃森家族可不是人人揉捏的軟柿子,終點(diǎn)那些人總會露出他們本來的目的。
那時,就是揭開真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