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有人偷鳳雞了?!?p> 當慕容天華離開,沈寂認真地看著李思雨手上那只體型很大地母雞時,劉逸風大聲地喊了出來。
聽著鳳雞群因為自己一聲大吼而暴動的聲音,劉逸風似乎看到了沈寂被悟坤抓住后被毒打后的樣子,一種莫名的快感向他襲來。
可惜,他不知道沈寂的出身,也不會知道沈寂是在西荒長大,而且那里的孩童沒有一個不害怕他,他是那里除了方流年夫婦外誰也不害怕的主。
沈寂的頭腦轉的很快,而且他越是在危險的時刻頭腦轉動的越快,他瞬間想到了辦法,并迅速實施。
只見沈寂腳步迅速變換,身形在樹影襯托之下宛如鬼影,在劉逸風說話完畢后迅速地到了他的身邊,一記直拳沖向了他的腦門。
劉逸風的家族長輩大多是在中州夏國為官,所以他從小接觸的人全部都是那種不管內心是如何,總之看起來都是文質彬彬的人,所以在他與家中同輩切磋的時候,都會在比斗時提醒對方。
而且,他在與人爭執(zhí)的時候,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他就沒有想到沈寂會對自己出手,可能最多會罵上自己幾句,可是他出手怎么就想是下意識的反應,為何那么迅速且氣勢還那么足?
這是他最后的想法,隨后意識便失去了。
其實,劉逸風并沒有那么弱,他只是不習慣與人爭斗加上不會認為沈寂會出手,才會被一個照面秒殺。
“大哥,鳳雞群暴動了,估計一會悟坤師兄他們就會趕來,我們得趕緊撤了?!?p> 沈寂搖頭,道:“先別,你將雞給我?!?p> “哦。”李思雨不知沈寂要干什么,但是他還是按照沈寂說的做了。
只見,沈寂在鳳雞上抓了一大把毛塞在了已經(jīng)暈倒的劉逸風手中,隨后在地上又抓起一把落葉擦在了他的額頭上。
“趕緊走,鳳雞群過來了。”
李思雨很疑惑,他很不解沈寂為何要這樣做,但是他現(xiàn)在不能問,因為若是被鳳雞群圍住的話,是會很難逃脫的。
在三人烤雞的小溪邊,慕容天華看著呼吸有些急促的兩人,問道:“怎么?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李思雨道:“應該不算,在我們抓雞的時候,被劉逸風那娘炮給發(fā)現(xiàn)了,不過他被大哥打暈過去了。哦,對了,大哥,為何咱們走的時候你要那么做啊?”
沈寂看著他那本來就因為面容黝黑而顯得有些笨拙,再加上一臉疑問而顯得更甚的臉,搖了搖頭,說道:“真是枯木不可雕也,我那樣做是為了讓別人認為是他偷的雞啊。”
“那萬一,萬一在他醒來還沒有人趕到,那他不是就跑了啊?!?p> 沈寂嘆了口氣,道:“咱們這幾個外門弟子中,有誰可以在鳳雞群圍住他的時候逃跑?”
李思雨恍然大悟,隨后對著沈寂露出豎著大拇指的拳頭表示佩服。
?。▽τ谀莻€手勢是他從沈寂那里學來的,沈寂又是從猴叔那里學來的。)
慕容天華還是有些不解,只不過這不解已經(jīng)不重要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吃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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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逸風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自己被一副陰險笑容的沈寂正拿著針一下一下地扎著自己的身體,很疼。
“沈寂,我錯了,我不敢了?!?p> 他在夢中對著沈寂完這句話,他感覺意識天旋地轉,他慶新剛才是一個夢,不然那要是真的話,那自己也太丟人了。
他睜開了眼睛,是一張雞臉,嗯,然后他又左右看了看,好多鳳雞,并且有三只在啄自己地雙腿,針扎地感覺莫非就是來源與此?
他清醒了,他連忙起身準備逃跑,可是,雞群暴躁地叫著,他有些害怕了。
只見一只巨大且羽毛光鮮的鳳雞對著劉逸風叫著,那接近七十多只鳳雞開始撲騰著飛著,它們只待它們的王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地沖向那那該死的偷雞人。
劉逸風想哭,他很后悔今天的舉動,可是后悔并不能換取時光的倒流,他希望有人可以救他。
不過在今日,往往很冷靜地觀看事物運行的蒼天似乎有些仁慈了。
“是誰在那里?”這是悟坤的聲音,音量很大,當中含有的威嚴直接令暴動的鳳雞群安靜下來。
“師兄,救…我。”
劉逸風平時在問道殿表現(xiàn)得很好,所以悟坤對于他很熟悉。
“逸風師弟,竟然是你?”
“不是我,是沈寂?!?p> 可是,悟坤并不相信,畢竟鳳雞群雖然不再暴動,但是它們卻是緊緊地盯著劉逸風,而且,他手中還抓著的雞毛,還有他頭上明顯就是因為慌亂撞樹上的黑青額頭,這不是他是誰?
“師弟,隨我們走一趟吧,咱們去師叔那里說去?!?p> 劉逸風隨著悟坤的視線,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手上的雞毛,他知道今日自己可能跳進黑河都洗不清了,所以他只能求師叔慧眼,能夠看出自己沒有那么做。
他在心里勾勒出了沈寂的樣子,而后自己用拳頭狠狠地攻擊他的腦門,在現(xiàn)實中,他則是很悲慘地隨著悟坤去見斬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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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為要考核,所以令所有人都頭痛的爬云橋雪峰的訓練就被終止了,沈寂美美地吃下一顆辟谷丹,拉起李思雨叫上慕容天華與張芊走向了問道殿。(張芊是慕容天華的舍友)
此次考核只有文試,就是以凡人科考的方式來考察大家這半年來對于所學道書的理解,對于經(jīng)脈穴道變化的解決等等。
巳時,所有人入座開始了奮筆疾書,不過在考場中卻是有一人顯得特別異常。
他不是沈寂,而是劉逸風,昨晚也辛虧斬念相信了他的話才沒有受到懲罰,所以今日才能到場。
他在沈寂的后面,目光陰冷地盯著沈寂地后背,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眼神可以化成棍棒來敲打眼前之人,還有,發(fā)生那樣的事,他竟然在今日見到自己還微笑地打著招呼,他是瞧不起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