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窮盡一生,能抓住的,不過只有眼前和此刻。
即使一生沒去過巴黎的人,也都曾在中學課本上了解過維克多·雨果筆下的巴黎圣母院,開放、浪漫、優(yōu)雅、藝術(shù)……
這座塞納河畔輝煌雄偉的教堂,始建于1160年,花了整整一百年時間,才在1260年完工,距今約760年歷史。
甚至在愛情電影中,圣母院也是巴黎永恒的地標,象征著愛情的神圣與堅貞。
沒人能想象,電影《愛在日落黃昏時》中的一句臺詞,多年后竟成為現(xiàn)實。
“你相信巴黎圣母院有一天會消失嗎?”
一語成讖。
2019年4月15日,這是被寫進歷史里的一天。
此時此刻,正在維修當中的巴黎圣母院遭遇大火,火勢蔓延速度很快,難以控制,滾滾濃煙遮蔽了塞納河畔的天空。
在緊張圍觀的人群注視下,巴黎圣母院標志性的尖頂被燒斷,坍塌倒下。
在巴黎圣母院附近,數(shù)百人跪在地上禱告,有人在啜泣,有人眼含淚花。
45歲營銷總監(jiān)皮埃爾·紀堯姆說道,“這就像失去了自己家庭成員一樣。對我來說,有很多美好的記憶被鎖在了大火里面?!?p> 有年長的當?shù)嘏繙I流滿面,哀嘆藝術(shù)瑰寶的喪失:“上千年的歷史被抹去了,巴黎就像死去了一部分一樣?!?p>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聞名于世的巴黎圣母院最終會以這種方式消失。
01
記得幾年前,曾打算和朋友一起去法國旅行,但因為某些事情耽擱了,后來再也沒人提起這事。
時間一晃,幾年過去了,誰曾想到這一輩子,卻再也沒有機會去親眼看一看巴黎圣母院的面貌。
我們總覺得,所有的好風景,以后再看來得及;身邊的人,以后再珍惜來得及。
但從未真正認識到:所有的事物和人,都是有期限的。
就像八百多歲的巴黎圣母院,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見證過無數(shù)代人的歷史,卻在突如其來的一把大火中,消失在歷史長河里了。
我們都以為它會在時間的長河里永久存在,但太多的經(jīng)歷告訴我們,世間萬物,沒有什么是恒常如新的。
正如《重慶森林》里所說: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每一個東西上面都有個日子。
秋刀魚會過期,肉醬也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
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任何事物,也許某一天在歷史長河里就消失了。
02
巴黎圣母院被大火燃毀的場景,像極了我們身邊熟悉的某個人,突然告別、離開。
就像前段時間發(fā)生的埃航遇難事件,來自35個國家的157人,包括8名中國人,無一生還。
誰能想到,在每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里,會有無數(shù)的意外讓生命、藝術(shù)、文明,這些無比珍貴東西瞬間消失。
就在一瞬間,來不及說道別、來不及再多看一眼,有些東西,沒了就是沒了。
作家三毛在面對愛人荷西意外喪生時,曾這樣寫道:
“當他的尸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那天是中秋節(jié)。那時候日已盡,潮水退去。皓月當空的夜晚,交出了再不能看我,再不能說話的你……”
在意外與不幸面前,沒有人會等你做好準備,你能做的只有揩淚爬起,在一次次消失、死亡中努力學會告別,學會失去。
03
《克斯維爾的明天》里說:
“其實真正的送別沒有長亭古道,沒有勸君更近一杯酒,就是在一個和平時的一樣的清晨,有的人留在昨天了?!?p> 金庸逝世時,胡軍說,在金庸先生90歲生日那一年,他和黃曉明、張紀中前去探望,臨走時已經(jīng)高齡的先生,執(zhí)意把他們送到電梯口,但沒想到,一揮手,竟成了永別。
今年1月23日,臺灣知名作家林清玄去世,終年65歲。之前我們也不曾想過,那個和時間賽跑的人,會這么快地,在某一刻輸給了時間。
生活中,也有太多類似的經(jīng)歷:
學生時代睡在一起的兄弟,分離之后就真的走散了;
曾經(jīng)相濡以沫的戀人,多年后只有一人在世間游蕩;
飯桌上每天一起吃飯的家人,突然有一天只剩下一張空位。
我們也是從這些漸行漸遠的生命里,開始懂得,原來在很多道別里,并沒有再見。
04
在漫長的時間長河里,每個人命運的最終也都如這鐘樓一般,在某一時刻瞬間崩塌、毀滅。
人生,就是短暫的停留,然后突然的消失。
這是現(xiàn)實,也是無奈。
面對離別,我們總說下次再見。
可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明天,哪有那么多再次相見?
我們窮盡一生,能抓住的,不過只有眼前和此刻。
所以,喜歡的風景就去看,喜歡的人就去爭取,不要讓所有的希望和向往,成為永生的遺憾。
就像《巴黎圣母院》中,卡西莫多曾說:
“每天我敲的鐘,是我的愛,是我的情。我要她們高歌,愛斯美拉達在何方?昭告天下我卡西莫多愛著她?!?p> 可是,這一夜,樓沒了。
卡西莫多失去了心愛的姑娘,也終究也失去了他心愛的鐘樓……
但不管經(jīng)歷過什么,愿此刻的你我,都能珍惜眼前的人,人生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