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城的大戲演的確實精彩,天都還沒亮就演了一場。林尼姑和華大爺本來要爬回自己的房間,爬了一半又爬回來了,告訴夭落落外面在打架。外面打架打的安安靜靜,要不是正好這兩位要回去碰到了還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因為打架這件事情,他們兩個就一直待到了差不多天亮才爬回去。第二天上車的時候夭落落多看了彪悍老大一眼,還是和往常一樣,不一樣的是那個妖族貨物,他生病了。上馬車的時候就一直咳個不停,爬上去后就靠著邊上咳。
夭落落看他臉色蒼白,也不像假裝,想了想開口道:“我是游醫(yī),需要我給你看一下嗎?”那個妖族看了夭落落一眼,這一眼她才看到這位妖族眼瞳變了,是蛇族的。那個魔族和怪族的都好奇的往夭落落看過去,林尼姑瞬間不樂意了,擋到她面前。
林騰咳了兩聲搖搖頭,道了一聲謝。夭落落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再管他,接下來的路程馬車?yán)镆琅f安靜,除了林騰的咳嗽聲,到了后半段,他咳的更加嚴(yán)重了。外面甚至敲了敲,示意他們安靜。林騰壓低了聲音,但咳嗽沒有壓住。行了將近兩個小時候,夭落落再一次開口問到。
“我給你看看吧?!绷烛v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干干凈凈非常的好看。他知道買他們的人喜歡漂亮的東西,就算是作為煉藥的材料也喜歡長的好看的。妖族大部分都是好看的,眼前的女子雖然比不上妖族化人的驚艷,但很是耐看。她兩次詢問他,眼里沒有太多東西,不知怎么的,他就點頭了。
看他點頭,夭落落就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她是游醫(yī),這是游戲,什么把脈啊這種東西基本不存在。她就直接按在他的手臂上把自己的生氣輸進(jìn)去,生氣在林騰身體游走的時候,他一口血吐了出來,夭落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深深的看了林騰一眼,什么話都沒說,給他塞了一顆藥丸,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朝他胸口扎入了三根針。
銀針入體的時候林騰愣了一下,隨即把手中拿的藥丸吃下去,真心實意的說:“多謝?!必猜渎鋼u搖頭,重新靠回椅子上。林騰的傷已經(jīng)不是她扎幾針或者以生氣就能修復(fù)的傷了。他被挖了妖核,照理說,被挖了妖核的妖不可能活下來,但是他還活著。夭落落扎入的銀針可以保他胸口那口妖氣不散。但若是再發(fā)生一些情況,大概就救不回來了。
夭落落似乎不在意現(xiàn)在的處境隨口而出:“怎么過一個晚上你就受了傷?”隨著這個問題馬車更安靜了。林騰強(qiáng)烈的咳嗽了一陣慢慢的停下來,自從吃了夭落落的藥丸后,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如剛才那樣蒼白。他緩了口氣慢慢的說。
“我叫林騰,蛇妖族的,不知道姑娘是?”
“夭清兒,人族的?!绷帜峁脫屧谪猜渎涿媲盎卮鹆耍骸拔医辛帜峁?,這位你叫大爺就好了,我們都是人族的。”
林騰點點頭:“感謝姑娘剛才出手醫(yī)治。我這傷是因為昨天試圖逃走被他們打傷的?!?p> “逃走?”林尼姑看著他:“為什么要逃走?。俊?p> 林騰笑了起來:“我們是貨物,是要賣給那些鬼當(dāng)煉藥材料的,自然要抓住機(jī)會逃走。只是這些人太厲害了,我被打成這樣,還被挖了妖核?!?p> “你被挖了妖核?你竟然還活著?哇,你好厲害啊?!绷帜峁妹摽诙?,語氣之輕松愉快,夭落落要不是站在她這邊的也想揍她。
林騰又咳了起來,這次咳的臉色微紅:“我就當(dāng)是稱贊了?!?p> 林尼姑瞪大雙眼:“當(dāng)然是稱贊,被挖了妖核還能活著的有幾個呢?你是真的好厲害,你一開始是大世界哪一邊的?!?p> 林騰看了林尼姑一會才慢慢的回答:“此岸的。”
林尼姑恍然大悟,一臉明白的樣子:“難怪覺得你眼熟,果然沒看錯妖?!边@下輪到林騰愣住了。
“我們認(rèn)識?我不記得認(rèn)識幾位?!比羰钦娴囊娺^這幾個人,他一定能記住,這幾位不是那種看過會沒有一點印象的人。
“好幾年前見過?!必猜渎湫α似饋恚骸扒安痪梦疫€見過你的兩位后輩,那兩位與我們算是有緣。”林騰瞇起眼睛,夭落落笑意更濃了。
“不用著急,第八城還沒過,我們可以慢慢聊,也許能一起找到逃出去的辦法。我們也不想被當(dāng)做煉藥的材料?!闭f完摸摸林尼姑的腦袋,林尼姑馬上靠過去給她當(dāng)靠枕。夭落落瞇著眼睛休息,昨天晚上房間那么多人,她沒休息好。